双罗记里面脏乱差,还夹杂着一股难闻的酸臭气,桑南却毫不理会,一头埋进胡乱摆放的杂物堆里,仔细翻找起来,听到稀里哗啦的声响,临近店铺的人都以为老王醉酒,口不择言,惹得这些公子哥在砸店,纷纷凑过来.info
结果却见到桑南灰头土脸,手脚并用,正在杂物堆里面卖力扒拉,一个个都怔在原地,呆若木鸡。
“里屋还有,别在这里吵人睡觉!”
蓦然间,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桑南回头一望,见那老板趴在桌上,正吧唧着嘴。
他微微一笑,也不生气,起身迈步朝里屋走去。
里屋和外面几乎是同样杂乱不堪,只是这里的物品看起来更老旧,种类也更多,头盔、盾牌、铠甲部件,以及剑、枪、弓等各种武器,应有尽有。
桑南甚至还看到一把三亭大刀,用手掂了掂,怕有四五百斤!
“这是给正常人用的么?”他将大刀放下,表情古怪。
在里屋仔细搜寻了两遍,都没有发现特别的东西,桑南心里有些纳闷,他的直觉一向很准,没想到今天居然不灵了。
“也许是哪里弄错了吧?算了!”他笑着摇头,打算转身离开。
咦?转身的刹那,眼角不经意扫过身侧的货架,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在货架前停下身形,上下打量着,很快就找到一处奇特的地方。
原来,货架一个支脚早已损坏,店老板便找来一个圆柱状的物件垫在货架下面,代替损坏的支脚。
令人奇怪的就是这根圆柱!
儿臂粗细,一米长短,通体黝黑,形状规整均匀,昏暗之中,几乎很难分辨。要不是桑南以前常年在黑暗中练功,视力敏锐,恐怕还发现不到这根怪异的“支脚”。
“这根短棒是什么?”桑南蹲下身,伸出手指弹了弹,短棒传来极其沉闷的声响,似乎是某种金属。
他心中一动,又围着其它几排货架转了两圈,结果在墙角一个货架下面,发现了一根同样的短棒。
“果然是一对,看来像是兵器!不过用这种短棒做兵器的人,还真是少见!”桑南空着手比划两下,眼中充满好奇。
他再次蹲下身,用手握住短棒扳了扳,短棒竟然纹丝不动,再扳一下,还是不动。
“还挺牢固的!”桑南蹲坐在地上,双手抓紧短棒,猛地用力一扯――
嘎巴――轰!
哗啦!
店外众人只听到里屋陡然传来一连串的轰响,一大团尘雾瞬间涌了出来。
“是哪个王八蛋?要拆房子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啦?”趴在桌上睡觉的老王,一下子跳起来,拍着桌子叫骂,却见几道人影猛地冲进店铺里屋。
“公子!你没事吧!”
“咳!咳!我没事,你们去把那个货架的腿给拆下来!”
听到里屋的对话,老王红通通的醉眼,蓦地瞪大。
“我的娘!”他发出一声哀嚎,晃悠着朝里屋跑去,刚到门口,就听到巨大的轰响再次传来。
“我的娘!大爷们,高抬贵手啊!我下次再也不敢骗您啦!”老王以为有人来砸店,顿时醒了酒,对着里屋苦苦求饶。
“咳咳!”里屋之人被呛得连声咳嗽,没有理会回应。
“这下完了!”老王见状失魂落魄,呆立在那里,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蓦然间,几个“土人”从里屋猛窜出来,径直来到老王面前:
“老板,这对药撵怎么卖?”
……
桑南等人已经离开很久了,老王仍然呆立在原地,双目通红,神情麻木。
隔壁几家店铺的老板看见他的样子,都偷偷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殊不知,此时的老王,内心已被巨大的狂喜填满。
少年离去之前,塞给他一袋金币,他当时没敢细数,可是光凭重量估算,至少有五百枚,足够他维持几年的生活。
这对药撵沉重无比,是他花五百铜币从乡下收来的,开始还觉得挺稀罕,谁想到了手里,根本卖不出去,许多人看过之后,都认为这就是对普通的药撵,之所以沉重,是因为里面灌了铅汞之类的物质,除此没什么稀奇之处,所以,这事让他后悔了很久。
刚刚这名少年,听他报出五十金币的价格,二话没说,就丢给他一袋金币。
难道那对药撵真有什么稀罕的地方?
老王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五百铜币,换来五百金币,已是一本万利,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桑南与桑德等人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返回了林间营地。
王车、桑白骐等人早已醒来,正神色焦急地等在营地,此时见桑南等人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桑南将那对铁棒拿出来,寻问他们是否认得此物,众人瞧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这对铁棒至少有四五十斤,外表黑黝黝的,桑南总是觉得它很特别,之前故意将其说成药撵,只是不想引来麻烦。
“也许是某种金属吧!”
“等回到纺锤谷,让公冶和润野他们去研究一下!如果能打造成一对乌锥,卖相应该很不错!”桑南顺手便把铁棒放入战马身上的兜囊中。
士兵们休息了一整天,体力尽复,到了晚上,众人饱餐之后,便骑上马,大摇大摆地朝着港口而去。
他们此前袭击安港、枫港,以及万林城之时,搜刮了不少的联邦和西岛的军服,此时尽数换在身上,桑白骐兄弟三个,每人穿着一套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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