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回去?怎么打?”皱眉,任俊林问道。
打脸这种事情,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是无法打起来的,因为谁也奈何不了谁,打起来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去做,没有意义的打脸,自然更不需要去打。
要想打的酣畅淋漓,只能是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
但江尘和任家之间,谁是东风谁是西风,无疑难说的很。
就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不要去做一样,没有把握的事情,也没必要去做。
但这文衡,既然说要打回去,任俊林倒也是想要听听,是什么样的一个说法。
“爷,我先前说过,这里是西府。”文衡轻笑,随之说道:“江尘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他要是老老实实倒也罢了,不老实的话,我们要给他下绊子的机会,多的是,而且,爷你别忘记了,江尘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人而已。”
“莫欺少年穷。”任俊林沉声说道。
文衡依旧笑着,说道:“江尘可不是一般的少年人,他不欺负别人的话,别人又怎生有胆子欺负他呢?我想说的是,这样年纪的少年人,正是青春热血的年纪,所感兴趣的,无外乎是钱财,以及美色。”
“说清楚点。”任俊林懒的去揣摩文衡这般话语里的意思,说道。
“爷,我的意思是,江尘和司然小姐一起来到西府,想必是对司然小姐,有那么点意思的,我们完全可以用点美人计,诱使江尘上当,他这一上当的话,以司然小姐的脾气而言,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文衡说道。
“借司然的手,打江尘的脸?”任俊林若有所思的说道。
“司然小姐,归根结底是我们任家的人,让司然小姐打江尘的脸,和我们亲自打江尘的脸,在我看来,并无区别。”文衡点了点头。
“小打小闹,毫无意义。”任俊林摇了摇头。
对任俊林而言,江尘就是一条毒蛇,一旦决定打蛇的话,就必须要打在七寸,否则就会被这条毒蛇反咬一口。
文衡的这般建议,在任俊林看来,充其量,只是恶心恶心江尘罢了,太过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
“爷,你别着急啊,司然小姐打江尘的脸,只是第一步而已……爷你是一个骄傲的人,你觉得,一个骄傲的人,被一个女人打脸了的话,他会做什么呢?”文衡问道。
“直接点。”任俊林并不喜欢这样的类比。
文衡呵呵一笑,说道:“任何一个男人,被女人给打了脸,总少不得要发泄发泄,而最好的发泄方法,就是找个地方喝几杯酒,这一喝酒,醉醺醺的,少不得就会和人发生冲突……”
“借机杀人?”听到这里,任俊林总算是明白,文衡的意思了。
“没错,一个人就算是再厉害,当他变成一个醉鬼的时候,他都是只能任人宰割的。”文衡说道。
“以美人计,色诱江尘,激怒司然,进而司然打江尘的脸,江尘借酒消愁,我们任家,完成斩首计划,一环扣一环,有点意思了。”任俊林沉吟说道。
这里边最妙的,就是借叶司然的手打江尘的脸,毕竟,叶司然要是不打江尘的脸的话,江尘又如何会灌醉自己呢?
文衡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是布下了一个连环计,一环紧扣一环,而且毫无痕迹,这多多少少,让任俊林为之意动。
“爷,你若觉得,计划可行的话,我现在就去安排。”文衡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司然未必会打江尘的脸?哪怕司然打了江尘的脸,江尘也未必会灌醉自己?”任俊林说道。
“爷,任何事情,都是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文衡提醒道。
话语一顿,文衡紧接着说道:“这两件事情所发生的概率,不会低于百分之八十,这般概率,在我看来,已经值得尝试。”
“江尘不是普通人。”任俊林说道。
“我会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是事情败露,我也有绝对的把握,不会被江尘发觉,有我任家背后运作的痕迹。”文衡说道。
“那么,你所找的女人,色诱江尘成功的几率,又有多大?”任俊林没有否认文衡的提议,而是问道。
“这……”文衡一下子迟疑起来。
“别忘记了,除了司然,还有一个司晨,这一对姐妹,你可能找出一个比她们两个更完美的女人来?”任俊林说道。
“爷,完美的女人很少,但让男人一见,就欲~火焚身的女人,却很多。”文衡眨了眨眼说道。
“算了。”任俊林最终摇头。
此事最大的破绽,任俊林看来,不在江尘的身上,而是在叶司晨和叶司然两姐妹的身上。
除非江尘是个白痴,才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引诱上钩。
“爷,我还听说过一件事情,启超前天去了一趟天南市,昨天一个人回来了,回家之后就闭门不出。”文衡说道。
“怎么个说法?”任俊林问道。
对于任启超,任俊林一向不怎么关注,不过他知道文衡是聪明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任启超。
果然就听文衡说道:“启超在天南市的时候,在江尘手里吃了点亏,难以见人。”
说到这里,文衡又是说道:“先是启超,再是敏行,江尘下手,可谓都是毫不留情,这究竟是没将我任家放在眼里呢,还是有意和我任家作对,我有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慢慢想,千万别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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