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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荻归心似箭,又有到任报号时间,路上不敢停留,沿路之上不再打扰驿站,晓行夜宿,一方面是想尽快回到定安县,另一方面也想避开那个年轻男子,哪知无论怎样每天夜间年轻男子总会出现在纳兰荻的房中,哥舒翰等人全然不知,却又不与纳兰荻交谈,纳兰荻实在无奈,也不理会,来客不迎去客不送,后几天倒头就睡,乐意怎样就怎样。
纳兰荻看着孙家集,穿过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想到师傅、师娘还有慕嫣,纳兰荻的眼睛中闪烁着喜悦。
也许真的是想念师傅了,纳兰荻虽然舟车劳顿,脸上虽有风尘之色,但气色却很好,更感觉四肢有着使用不完的力量,比进京前强壮了许多。
如果不是哥舒翰和韩彻等人吃不消,纳兰荻都有连夜赶路的yù_wàng。
纳兰荻压住激动的心绪,牧云笙一直教导自己要稳重,如果被师傅见到自己这个样子,想到牧云笙板脸慕嫣揪着哪花白的胡须,纳兰荻嘴角显出一丝笑意。
“公子,孙家集到了”哥舒翰道。
纳兰荻略一点头,脚跟轻跺,轿夫早已停住轿子。
一路之上,纳兰荻没有丝毫的架子,与韩彻四人融洽了许多,只是韩彻被纳兰荻在庆王府诈出事情,还是有些不忿。
纳兰荻没有理会众人的心思,吩咐众人在集中等候,自己带着哥舒翰穿过孙家集。
纳兰荻的脚步越来越快,哥舒翰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喊道“公子,等等我”。
纳兰荻有些不悦,哥舒翰自从出京以后感觉动作慢了很多,全没有当时在京都的敏捷。
哥舒翰气喘吁吁的道“公子,你最近走的太快,我都跟不上了了”。
纳兰荻哼道“翰儿,你出京以后怎么没了原来那份机灵了”。
哥舒翰不敢顶嘴,心底嘟囔你自己着急回家,还说我们慢。
纳兰荻不理会哥舒翰的腹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减缓了脚步,缓步穿过孙家集,集上有不少商户认识纳兰荻,站在一旁悄悄议论着什么,脸上还有惋惜之色,纳兰荻微微皱眉,不知道怎么回事。
穿过树林就看到牧云笙的府邸了,纳兰荻见密林前搭了一个茶棚,怎么会有人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开茶馆。
管不了那么多,纳兰荻带着哥舒翰就欲进入密林,哪知茶馆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是纳兰大人?”
纳兰荻一愣,好像是牛二,他怎么不当捕头跑过来卖茶了,“牛二叔?”
“纳兰大人,我可等到你了”,来人正是牛二。
纳兰荻笑道“牛二叔,你这么客气,你怎么知道我要回来了”。
牛二没有理会纳兰荻的寒暄,来到纳兰荻面前扑通跪在地上。
纳兰荻急道“牛二叔,你这是做什么!”。
牛二摇摇头,推开纳兰荻相搀的手,颤声道“纳兰大人,我们对不起你”,说罢眼泪长流。
纳兰荻惊道“牛二叔,到底怎么了!!”,心里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哥舒翰帮着纳兰荻强行把牛二扶进茶棚,牛二颤抖着双手讲述了经过,纳兰荻听完眼前发黑“扑通”栽倒在地。
牧云笙将秦慕嫣安排到顾国章处,顾国章感念牧云笙和纳兰荻,待如自己儿女,秦慕嫣开始还很新鲜,但是时间长了还是思念母亲就欲回家,顾国章早就得报,牧云笙房屋失火,早就带着牛二前去查看过,牧云笙房屋地处偏僻,周围也没有农户,直到失火后三天才被人发觉,顾国章亲往只是在火场中发现两具烧焦的尸体,经忤作检验,从骨龄和性别来看,应该是牧云笙和铁秋蓉。
顾国章仔细勘察现场,没有任何的痕迹,但是以顾国章对牧云笙的了解,加上特意安排秦慕嫣来自己这里,绝不可能是自然失火,只好以疑案高悬。
前数日,顾国章接吏部行文,知道纳兰荻钦封武都县知县,并且知晓纳兰荻可能会回家,所以特意安排牛二在此开设茶棚,一方面等待纳兰荻,另一方面看看有没有可疑之人。
牛二和哥舒翰赶紧扶起纳兰荻,一阵忙乱过后纳兰荻才悠然醒转过来,失声痛苦,自己被牧云笙抚养成人,还未尽孝,想不到一别竟成永诀。
纳兰荻哭着站起来,踉跄的就想向牧云笙房屋所在之地走去,哥舒翰见纳兰荻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连忙过去扶住,哥舒翰虽然没有见过牧云笙,但是见纳兰荻如此悲痛,想到自己身世,也早已泣不成声,叮嘱牛二命人去通知韩彻等人。
纳兰荻感觉脚下的路无比的漫长和松软,远远望见门前柳树,虽然已将近夏天,但是树干黑枯没有任何的生机。
房屋早已变成一片废墟,残墙断壁,还有烧枯的木头,纳兰荻本已略微收住哭声,哪里禁得住刺激,挣脱哥舒翰,伏在地上,咬住嘴唇痛不欲生,愤懑的哭声就像野兽的嘶嚎。
哥舒翰和牛二见纳兰荻悲意略减,才强行把纳兰荻搀扶起来。
“牛二叔,我师傅和师娘的尸骨在何处”,纳兰荻声音早已嘶哑不堪。
牛二擦了擦眼泪,指着屋后的位置说道“纳兰大人,你不在顾大人只好将两位老人家葬在这里”。
纳兰荻点点头,由哥舒翰扶着来到后面,面前两座新坟,两块石碑分别写着牧云笙和铁秋蓉的名字,还有烧过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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