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看着眼前的四人,一股压力笼罩住四人,见到四人不再挣扎喊叫,李贺方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打柴的”为首一人梗着脖子说道。
“打柴的?!”纳兰荻冷笑道“你们细皮嫩肉,脸上毫无劳作之意,手指修长,双手虎口长茧,还敢说自己是打柴的”。
四人虽然惧畏李贺,但是却不认识纳兰荻,把脸一扬全不理会。
李贺走到四人面前,冷笑一声“大哥说的好,打柴的?你们竟然还敢诡辩,认不认的本王是谁”。
四人低头不语,不赶直视李贺的目光。
“你们是禁军,是当今陛下的守卫之军”,李贺骂道“想不到你们不仅背弃使命,竟然还乔装改扮”。
“说说吧,你们为什么要跑”,小德子连忙吩咐人搬过几把椅子,服侍李贺、李骁和纳兰荻坐下。
四人脸上隐有愧色,齐国尚武,军士地位甚高,禁军又是军士择优录用,入选禁军是齐国士兵至高荣誉。
为首的道“庆王不用发怒,不错我们确是禁军,但是不知道庆王派人把我们抓来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哼”,李贺讥笑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装糊涂”。
“臣下确实不知,还请庆王明示”。
“不知?那本王就提醒你们一下,说说贡院的事情吧”。
“贡院怎么了,臣下只是负责贡院巨鼓看守”。
“看守?本王问你,科考结束之日,是谁击鼓”。
“是,是我”为首之人,眼光闪躲,不敢看李贺的眼神。
“那你跑什么”李贺把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恶狠狠看着四人。
为首之人眼睛中闪过一丝恐惧,说道“王爷,我们没跑,只是请假外出游玩”。
“游玩,改扮成樵夫?”李贺盯着四人。
四人竟然不再答话,直接默认。
李骁简直气坏了,腾站起身子,说道“三哥,别和他们废话,直接交给京都府尹,五木之下不怕他们不招”。
李贺刚欲答应,纳兰荻却深知不可,禁军是天子卫军,京都府尹没有管辖权限,一旦送到京都府只能释放,还可能走漏风声。
“殿下请勿动怒”,纳兰荻道“七殿下,明日你去找燕统领,将此四人划做你的亲兵,然后再教教他们君臣之礼”。
李贺也知道将四人送往京都府尹不妥,纳兰荻所说正合心意,不管四人,挥手示意将四人带下去。
待到众人散去,李骁问道“三哥,禁军调配要父皇同意啊,燕统领没有这个权限”。
“七弟,纳兰大哥那是缓兵计,如果我们方才示弱,根本就撬不开他们的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贺看着纳兰荻,纳兰荻微笑不语。
关押四人的牢房在庆王府后院假山之中,此处本是关押王府内犯错之人的临时之所,现在改成四人的牢房分别关押。
纳兰荻将四人分别提审,最后一个正是夜间怯懦之色最重之人,纳兰荻知道要想突破四人,恐怕必须在此人身上下手。
纳兰荻吩咐仆人给韩彻搬了把椅子,经过询问,纳兰荻早就知道了四人的名字。
韩彻在牢房中听到惨叫之声不断,其他三人被拖回来的时候人事不知,借着微弱的烛光几人衣服上全是血迹,只有宋坚还有点意识,靠在墙角口中发出残哼。
韩彻看到满地的鲜血,还有仆人在冲洗地上的血迹,旁边的桌上放着各种的刑具,血迹斑斑,纳兰荻脸色被烛光映的忽明忽暗。
纳兰荻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韩彻。。。”。
“在”,韩彻听到纳兰荻的声音本就低沉,还故意拉长,像鬼一样。
“说说吧”。
“说。。说什么”,韩彻感觉舌头有些不停使唤。
纳兰荻身体前倾看着韩彻道“你说呢”,嘴里发出一阵阴笑。
“不用再装了,他们已经都说了”纳兰荻阴笑道。
“不可能”,韩彻几乎要蹦起来“他们说过不说的”。
“所以有两个被打死了啊,留了宋坚一命”。
韩彻眼睛发出恶毒的光,盯着纳兰荻,“我们是禁军,你们没有权力用刑,即使是庆王”,虽然嘴上说的硬气,但是身子却瑟瑟发抖。
纳兰荻毫不在意,说道“禁军,庆王殿下受陛下钦命,专门负责破获此案,别说是用刑,就是杀了你们也没事,何况你们现在不是人在翠云山吗,没人知道你们在这里”。
“你!”,纳兰荻的话正好击中了韩彻的软肋,自己几人乔装改扮,谁都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如果纳兰荻真的在这里黑了自己,恐怕没有人会知道,但是要自己出卖别人,自己怎么对得起那几个兄弟。
“看来你比宋坚讲义气多了”纳兰荻语气中“宋坚”两个字特别的重,韩彻打了一个冷战。
纳兰荻不在意笑道“我知道你们在袒护洛云辉”,声音一顿,偷眼看着韩彻。
果然韩彻听到洛云辉的名字,脸色变的灰白,纳兰荻心底长叹,看来果然是洛云辉,这个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韩彻心底暗骂宋坚,平常说的大义凛然,现在竟然说出去了,事到如今韩彻惨然道“既然宋坚已经说了,那你问什么”。
“问什么,呵呵,是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
“赎罪”,韩彻一阵狂笑,“我们这么做才是赎罪,不错,当日击鼓的正是洛公子”。
纳兰荻正欲细问,小德子急忙赶了进来,“纳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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