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也不认为,更准确说不建议认定南宫炫,南宫炫位高权重又与庆王有亲,一旦坐实势必朝局震荡,对庆王不利。
但纳兰荻推论有据可循,张九龄一时也想不出可反驳得事宜,最后商定从情理角度入手,张九龄虽然是心腹,但毕竟与李骁和南宫静有所区别,李贺也就没表明与纳兰荻的关系。
张九龄心生钦佩之情,如果纳兰荻固执己见,反而显得心胸狭窄了,张九龄略一欠身说道“纳兰公子果然人中俊杰,非我等所能比拟,九龄佩服”。
李贺心中也是一块石头落地,案件不能告破只不过在父皇哪里无法压过其他皇子而已,一旦坐实南宫炫可是动摇根本之事,结交纳兰荻实属不易,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愿意开罪纳兰荻。
李贺笑道“纳兰兄,那依你之见凶手可能是谁”。
纳兰荻摇摇头,脸上显出茫然之色,说道“殿下,现在还不能断言”。
李贺也不强求,与纳兰荻、张九龄闲聊了一会,纳兰荻本见张九龄所说与孙强相仿,虽然不如孙强见事更深,但张九龄并非擅长刑事,仅从李贺转述即可找出可疑之处,对张九龄也有钦佩之意。
张九龄谈吐文雅,熟识典故,纳兰荻深得牧云笙教诲,见识也是不凡,二人大有相见恨晚之势,李贺虽然经名师教导,但多学国家治理,经史方面远不如纳兰荻与张九龄,只是坐在一旁含笑看着二人,只待金鸡破晓,几人方有倦意,张九龄起身告辞。
自否决了南宫炫的凶手嫌疑后,李贺、李骁和纳兰荻经多方查探,旬月竟毫无消息,不仅失踪的禁军毫无下落,就连记录勘察之事也没有任何进展,寻找接走高猛等人之人,京都人海茫茫又去哪里寻找。
纳兰荻除每日打探,南宫炫几次邀请过府相聚之外,就是与张九龄闲谈倒是大有裨益,揭榜之日渐进纳兰荻心里也有些忐忑,一旦不中如何面对牧云笙。
李贺命小德子服侍洗漱完毕,说道“大哥,破案之事不必着急,今日父皇要我进宫恐怕不能太早,稍后李骁陪大哥在京内转转,想必大哥进京赶考又忙于查案,也没领略京都的风光”。
李贺话音刚落,屋外声音响起,正是李骁,“三哥,你就忙你的,纳兰兄这里有我照顾呢”。
李贺不等纳兰荻推辞便起身告辞,带着小德子进宫而去。
“纳兰兄,今天想去哪里转转”,李骁问道,自己也很久没有回京了,正好一起转转,李骁耐着性子等纳兰荻吃罢早饭。
“七殿下,我对京中不熟,还是随殿下吧”。
纳兰荻坐在马上,旁边的李骁左瞻右顾,身后数十名亲兵。
纳兰荻感觉有些太过招摇,本想坐轿但李骁不肯,非要骑马,果然骑马另有一番风味。
周围京中百姓好奇的望着纳兰荻,不知道是何人,竟然有七皇子相陪,纳兰荻把心一横也不理会,信马随着李骁向前。
李骁停住马,皱眉看了看前方,只见前方一座三层高楼,门前人头攒动,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将路堵住。
李骁叫过一名亲兵,说道“杨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时间不大,杨威回报道“将军,前方是巡城司正在办事”。
“办事?什么事情这么大排场。”
“说是捉拿犯人,十几名兵丁捉拿不住,所以才围住”。
“几个人犯?竟然连巡城司都拿不住,为什么在如此人多之地捉拿”。
“只有一个,其他标下不知”。
李骁笑道“纳兰兄,有点意思,我们过去看看”。
不待纳兰荻说话,催马来到人群前,纳兰荻无奈只好随着李骁。
只见人群中十几名兵丁模样的人围住一个少年,个个鼻青脸肿,少年身上也是衣衫破烂,鼻间和嘴角还有血迹,但是双目怒睁看着这些兵卒。
兵丁虽然人数较多,但是却不敢上前,只是紧紧围住不让少年离开。
李骁哼了一声,巡城司都是一群废物,竟然十几个人连个孩子都拿不下,喝令亲兵挤开人群来到内圈。
李骁道“谁办的差事,如此的废物”。
李骁声音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巡城司的人听的更真,有几个人臊的脸色通红,十几个兵丁牙关一咬,巡城司在京中仅次于禁军,负责京中治安守卫,十几个人拿不下一个少年,李骁在军中威望甚高,诸人基本都认识,现在被李骁轻视,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巡城司人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脸色暗红,听到李骁讥讽正想骂街,仔细一看却连忙跳下马,来到李骁马前,翻身拜倒“参见将军”。
李骁将目光从人群中收回,看着眼前之人,疑道“你是?”,京中之人多称呼殿下,怎么有人叫自己将军。
跪地之人抬头笑道“将军,您忘了,标下是左营的郑重啊。”
李骁一愣想起来了,郑重本来是自己的亲兵,跟随自己多年,参加镇远大捷。
镇元大捷后,郑重父亲去世,家中只有郑重一子,李骁和兵部打过招呼,将郑重以有功之臣调回京都,想不到现在来了巡城司了。
李骁心中却是怒气渐升,说道“郑重,你真是越混越出息了,竟然连个孩子都拿不住了”。
郑重脸上通红,李骁不知内情,这个孩子也是混账不识好歹,眼前却不是说话的地方。
告了声罪,郑重准备亲自动手,哪知没等郑重动手,李骁早已马鞭虚抽,喝道“都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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