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牧云笙将纳兰荻唤至正堂,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纳兰荻继承了母亲的容貌,眉目清秀,白玉面庞,身材修长,练武虽然不成,但远比一般男子身体强健,两道八字眉,帅字鼻,两颊微红,可以说是唇红齿白,仪表堂堂,牧云笙走遍南北,识人无数,也暗道恐怕纳兰荻的容貌为自己所仅见,无人能出其右。
纳兰荻一阵心虚“不会孙叔叔的事情被师傅发现了吧”。
没料到牧云笙长叹一声“荻儿,你今年已经十八了,今年又是朝廷五年一次的开科取士,古语有云“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为师可以说,你的学识已不在为师之下,甚至可以说远超为师,为师就你一个弟子,当然希望你能出人头地,所以,我和你师娘商量,决定让你进京赶考”。
纳兰荻听到这里,兴奋道“真的,师傅,荻儿一定不会辜负师傅教导”。
牧云笙点了点头,说道“荻儿,富贵天定,不可强求,但是我辈中人,岂能落于人后,师傅虽然无能,但当年也小有名望,希望你不要丢了为师的脸面”。
纳兰荻脸上一红,低声说道“师傅,请您放心,纳兰谨记师傅教诲”。
牧云笙欣慰一笑,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为师明白,不过你沾染杂习太多,你知不知道,一旦误入歧途,后果不堪设想”。
纳兰荻鼻子一酸,自己跟随师傅这么多年,可以说情同父子,自己从不知道自己身世,师傅也只是说是水静禅师在庵外捡到的弃婴,师傅十数年的培养,只为自己成人,想到这里,不仅潸然泪下,双膝一软,跪在牧云笙面前,“师傅”。
牧云笙好像也动了真情,声音有些发哑,“荻儿,起来”,用手虚搀。
牧云笙长叹一声,说道“荻儿,对你的学识,为师放心,但你涉世尚浅,不知道人心险恶,今后一个人一定要多加提防,切记人心叵测”。
“一个人,师傅,您不和荻儿一起去吗?”纳兰荻急道。
牧云笙呵呵一笑,“荻儿,你也要长大,师傅也老了,不可能照看你一辈子,总要独立,今后就要看你自己了”。
“师傅”,纳兰悲声道。
牧云笙断喝一声,“此事已定,不要多言”,看到纳兰荻的脸,牧云笙心肠一软,柔声道“荻儿,今后你我师徒还是有相聚之日”。
牧云笙向门外喊道“嫣儿”。
秦慕嫣早已站在门外,听到纳兰荻即将远行,早哭的梨花带雨,齐国尚早婚,很多女孩方年满十二就已嫁人,秦慕嫣年芳十四,正是情窦初开的年龄,牧云笙和铁秋蓉也有意将秦慕嫣许配给纳兰荻,曾几次探过口风,秦慕嫣早已知晓,但牧云笙考虑纳兰荻即将赶考,不能分心,所以未向纳兰荻说明,秦慕嫣早已认定纳兰荻,现在未来郎君即将远行,如何能放心。
听到牧云笙的喊声,秦慕嫣赶紧擦了擦眼泪,走到屋内,“爹”。
牧云笙看了看秦慕嫣哭得红肿的眼睛,心中也十分难过,但关系到纳兰荻的前程,把心一横,当作没有看见,道“把包裹给荻儿”。
秦慕嫣紧走几步,把包裹递给纳兰荻,纳兰荻双手颤颤的接过包裹,看着秦慕嫣,“嫣妹”。
没等纳兰荻说完,秦慕嫣“哇”的一声哭跑了出去,再也坚持不住了,纳兰荻也是心头酸痛,一会听到院中师母的低声劝慰声,才略微放心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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