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黑瞎子沟的由来有着众多不同版本的解释,有说是同治年间采参客搭建的,也有说是民国初年闯关东的一个李氏淘金人带领众人开拓的。不过无论是何种说法,都无法否认这里最初的原住民是赫哲人。直至今日黑瞎子沟的村民之中仍有三成以上是赫哲族。而蓝顶白墙也成了黑瞎子沟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伍卓阳、楚苏横、端木红三人抵达村子时已是傍晚时分了。相比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偏僻的小山村,黑瞎子沟其实还算得上是一个设施齐全的村落。这里有小学,有招待所,有卫生服务站,有杂货店等等设施。不远处的山腰上若隐若现的三排盖着彩钢板屋顶的房子应该属于村办工厂之类的建筑。总之依照端木红的评价来说就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或许是受了先前长途车司机那番话语的影响,暮色中的黑瞎子沟总给人以一种萧瑟阴沉的感觉。村子看上去异常的冷清,蓝顶白墙房舍虽然光鲜却有着一种不真实的虚无感。若是归结其原因可能是村子里缺少人气的缘故吧。唯有偶尔穿过草丛的家犬身影还能给人一点活物的气息。
“哦,你们是来找伍大夫的啊。”在伍卓阳掏钱买了三瓶矿泉水之后,村口杂货店的老板娘热情地把三人带了一间略显破旧的小屋前,指着门口挂着的一面红十字旗说道:“喏,这里就是村卫生所了。”
趁着老板娘进去叫人的当口,楚苏横上下扫了一眼卫生服务站,揶揄地评价道:“果然是个治不了什么病的地方。”
“拜托你说话留点口德好吗!”端木红白了一眼楚苏横,回头向伍卓阳问道:“小伍,原来你姑姑就是刚才司机说的伍大夫啊?”
伍卓阳没有回答端木红,他只是捧着骨灰盒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军绿色帘子。待会儿见了姑姑该说什么好呢?虽然无法理解姑姑的举动。可伍卓阳并不打算指责姑姑什么。毕竟双方除了血缘上的联系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你是小阳吧。”面前的门帘被掀开了,从后面走出了是一个三十来岁,个子高挑,盘着发髻,身穿白大褂的女子。
“姑姑,你好。”礼貌的问候出自机械的常识。伍卓阳偷偷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内心深处却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难道姥姥要我把她的骨灰交到这样一个陌生的手上?虽然心存着这样的疑问,伍卓阳最终深吸了一口气,将骨灰盒递到姑姑的面前说道:“这是姥姥的骨灰。”
从侄子手里接过布包裹,伍淑珍低着头沉默了半晌。以伍卓阳的角度他看不清姑姑是否在抽泣。不过当伍淑珍在次抬头时伍卓阳发现她的眼圈比先前更红了。而另一边伍淑珍用袖口抹了抹眼角,微笑着将三人引进了屋子,“小阳,你和你朋友都还没吃饭吧。快进来坐。”
一张半旧的书桌,一只已经脱了漆的玻璃门立柜,一面屏风,一张铺着干净床单的行军床。卫生服务站内的陈设同样简陋。但整齐摆放的医疗器具,一尘不染的桌椅,以及淡淡的消毒药水味依旧能清楚地告诉来者这间房间的通途。屋子后面的院落就是伍淑珍平时居住的地方。里面搁置的农具则显示她平日里也需要干农活。
晚餐是简单的四菜一汤,但原料却是乡间货真价实的鲜蔬山珍,伍淑珍的手艺也很是了得。只可惜四人并不相熟,而伍卓阳在交出骨灰盒之后也一直保持着沉默。这顿饭吃得可谓是如同嚼蜡。好不容易熬过晚餐,却又发现伍淑珍的小院只有一间卧室。于是伍淑珍与端木红住一间屋。而伍卓阳与楚苏横只得搭张行军床凑活着睡在卫生服务站的病房里。
夜幕下的黑瞎子沟比白天还要寂静。除了若隐若现的虫鸣声,仿佛村里所有的生物都已陷入了睡眠之中。正当伍卓阳与楚苏横忙着整理带有消毒水味的床铺时,端木红穿着一件印有草莓图案的睡衣,拖着双小兔拖鞋兴匆匆地闯了进来。
“喂,端木红你难道不知道进屋前要敲门吗!”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端木红,楚苏横警惕地抓起了被子。
“瞧你紧张什么啊。又没脱衣服。再说瘦得像排骨似的家伙就算脱了也没什么好看的。”无视于楚苏横不满的抗议声,端木红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了雪白的床单上,然后对着伍卓阳眨巴着大大的眼睛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我们来一起来玩吧。”
“诶?”伍卓阳与楚苏横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呀!你们两个色鬼在想什么呢。”端木红故作生气地把手一插,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副牌说:“我是说打牌啦。这里没有电视,我又一向晚睡,不打牌怎么打发时间呢。喂,你们两个会玩拱猪吧?”
“哦。”伍卓阳和楚苏横老实地点了点头。就这一点来看端木红同学也确实算得上是个颇有气势的大小姐。被她这么一呵两个男生乖乖地洗起了扑克。
“说起来我还真佩服端木董事长的家教呢。他难道就不担心女儿孤身一人外出吗?”楚苏横一边理着牌一边不失时机地挖苦道。
“不是有你们两个在嘛。怎么能说孤身一人呢?”端木红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可是我们两个是男人啊!”受不了端木红一副无所谓模样的楚苏横指着自己的鼻子强调着自己的性别。
“虽然你的嘴有时臭了一些,不过就你刚才的话来看,苏横你还算是个不错的人哦。至于小伍嘛。他一向都是个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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