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无良喊完了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坐着不说话了,但是却给了世铎一个眼神。世铎立刻就会意,“皇上,两位太后,奴才世铎恳请彻查此案!勿要将宝鍳的不法行为一查到底!”
两宫太后也知道宝鍳是死定了。不说别的,就是你折腾燕无良这本身,两宫太后就不会同意,“嗯!”两个女人声音不大,但是也透着一股子生气的意味。
载淳听见自己俩妈都同意了,也装模作样的,“准了!”
世铎给一边的侍卫挥了下手,宝鍳就被拖了出去。看着被拖了出去的宝鍳,一众大臣心里想的不是他可怜,而是在想这小子是不是猪生的!这功夫你就是再位置不稳,你也不能想扳倒燕无良吧!你就是想,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办啊!
他们那里知道宝鍳现在天天度日如年的感觉。燕无良闲着没事就跑到礼部就折腾一把,反正就是要让你不爽。用燕无良心里的话说,“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你不犯错我就恶心你,你犯错我就直接给你踢出去!”
就是这种压力,让宝鍳鬼迷心窍了,以为自己只要把燕无良给扳倒,自己就可以坐稳了位置!哪里这么容易啊!可怜宝鍳一辈子精于计算,最后却犯了低级错误!
宝鍳是完蛋了,但是朝鲜的事情还是没有完,倭仁在底下跪着,就问开了,“首领议政王千岁!宝鍳监视同僚,其罪当诛!奴才要问的是,您到底有没有命令李大人欺凌朝鲜!”
燕无良很自信的笑了,“倭大人,本王说了也没有用,这朝鲜的事情,最好还是朝鲜人自己说的好,您说是吧?”
燕无良说完,也没有理倭仁,扭头就给自己的外甥一个见礼,“万岁,臣请传朝鲜贵戚兴宣君李罡应觐见!”
“传!”
李罡应早就等在宫门口了,得到传话,就被带了进来,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就被赐座了。
燕无良等李罡应坐好了,就开始提问了,“李院君,本王有几个事情想要知道。”
李罡应一看这人的年纪,就知道这是燕无良,连忙起身,“不敢!大王但有所问,下臣必当禀明!
燕无良笑了笑,“请问院君,我天朝李大人可有欺凌贵国君上之事?”
李罡应不愧是宫廷出身的,演技绝对一流。一副疑惑的样子,“未曾得知啊?李大人在我朝鲜提出的是借道的要求,这个下臣是知道的,但是那里有什么欺凌下国君上的事情?这个下臣着实不知啊!”
底下就哗然了,有几个直脾气的清流已经小声的开始骂宝鍳了。
燕无良嘴角颤动了一下,看了僧王一眼,僧王的眼皮也眨了眨。
燕无良接着说,“不知道贵国是否连年旱情不断呢?”
李罡应立刻表现出一位成熟的演员的素质,当时就跪在地上,“大王,我朝鲜百姓苦啊!”一边说一边还抹着眼泪。
燕无良连忙起来,将他扶起来,摁到椅子里,掏出手绢,交给李罡应。
李罡应把燕无良的手绢揣在自己的怀里,道谢后,就接着说,“下国国小民寡,已然三年大旱了!”
燕无良一看好,戏肉开始,“那贵国君上,是否有催科之事?”
李罡应咬牙切齿的说,“下国连续三年大旱,就是下臣家里也不过,勉强温饱,而下国君上和朝廷竟然还要催科!现在我朝鲜已然是烽烟四起了!这些暴民本就是,无衣无食的穷苦之人,要是下国君上稍微有些怜悯之心,也不至于让我朝鲜烽烟四起!下臣此来就是,因为可怜鄙国百姓,请求上国发兵,主持公义,推翻暴君,还朝鲜朗朗乾坤的!”
燕无良一看,挺上道啊!是个人才,将来得杀喽!这可不能留着!
李罡应的一席话,算是彻底让倭仁没了脾气,这还说啥?人家朝鲜是自己折腾的。现在朝鲜的“忠臣”跑来了,让自己这天朝上邦出兵,主持公义天理,推翻暴君,还朝鲜这个忠诚的小邦以天理道义,这是完全符合儒家道德思想的!
燕无良这个时候开始卖乖了,“李院君,这不妥吧!贵国是我天朝的藩属这个没错,但是要我们天朝行这等废立之事,恐怕于我天朝的礼法……”
燕无良话没说完,李罡应就哭开了,先是申包胥哭秦廷一样的惨嚎,弄得燕无良都有点良心过不去了,好不容易才给他劝住。李罡应抽噎着,“我朝鲜小邦,本来亦是风调雨顺,然自从下臣王兄继位以来一十二载(1849-1861年),非是旱灾就是洪涝,朝鲜苦矣!本次上国接道,下国君上竟借此为由,横征暴敛,对外声称是上国要求下国助饷!”
“啊!”
这回连两宫太后都坐不住了,“大胆!”
李罡应这还不放过自己的王兄呢,“且下国君上,多有不敬孔孟之举,下臣不忍言也……”
这还不忍言呢!就一个不敬孔孟,这些清流就绝对不能饶了李升。这些道德先生最不能容忍的事是什么?就是不尊崇孔孟之道!他们对这个玩意的狂热,可以说是比宗教还要厉害的!
可怜的李升,朝鲜的哲宗大王啊,在后世还有过儒学君主的美誉,就这么被李罡应给扔到了满清道德先生的对立面!
李罡应说完了,底下的倭仁、沈兆林、祁隽藻、周祖培、翁心存、贾桢等清流和保守派的带表,就一个一个的跳了出来,要求朝廷立刻发兵!
理由就是朝鲜现在的君上,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不顾百姓、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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