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永虽大感失望,但亦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并不知道云啸与翟让之间的关系,兼之翟让等当事人全被云啸亲手送下地狱,故宣永还以为云啸只是单纯的客人身份,不愿为非亲非故的翟让出力正是人之常情。
云啸又道:“素妹亦要随我一齐动身。”宣永沉吟道:“也好,这边的局面非常危险,素素不懂得武功,实不适合和我们一起冒险,便有劳云爷照顾好她了。”云啸起身笑道:“这点宣兄大可放心,素妹乃是我的义妹,我自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宣永知道云啸此举是结束谈话的意思,亦站起道:“云爷准备何时起程?”云啸淡淡道:“素妹昏迷未醒,今夜便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出发。”宣永眼中闪过真诚的光芒,伸手道:“宣永在此祝云爷一路顺风。”
云啸微微一笑,伸出大手和宣永紧紧相握,忽神秘道:“情况颇为复杂,我一时不便向宣兄解释什么。但宣兄请记住一点:日后若遇到对付李密的良机,宣兄尽派人可到扬州来找在下,云某必定全力相助!”宣永微感愕然,目光灼灼地望着云啸,半响后忽明白到什么,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握着的手紧了紧。
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夜,璀璨壮丽的星空下,云啸卓立林中,目光投向远处寒意深浓的原野。霍贝儿现出身形,来到云啸背后,轻声道:“大人,属下有一事不明。”云啸淡淡道:“说。”霍贝儿道:“宣永已经有投效之意,为何不是答应下来?”云啸微微摇头,解释道:“答应宣永,就等于承下了他们这批兵微将寡的负担,且更必须仍留下来同李密周旋。荥阳已经是个烂摊子,无论李密或宣永想要将其恢复过来都将是件头痛的事情,莫忘记还有个王世充在虎视眈眈。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又何必掺和进去?宣永虽是名人才,但只是名可冲锋陷阵的猛将,而我最不缺的便是这种人,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且宣永是个认死理之人,忠心对象的只有翟让,现在则是翟娇,我需要的是绝对忠诚的手下,宣永这方面并不合格。我们只需同宣永一方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即可,要吃鸡蛋不一定连母鸡都一起抱进窝里。”
霍贝儿默然片刻,沉声道:“翟让可算是死于葛乔之手,而现在虽将这功劳给了王世充,但真实情况绝难瞒过有心之人,且葛乔同我们的关系终有一日会曝光。宣永并非是蠢人,到时定会明白到真相,若因此同大人反目,将会是个大麻烦。”云啸森然道:“等我凭着宣永和翟娇的影响力以最小代价尽收瓦岗军土地之时,他们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你认为我会容他和翟娇继续活到那个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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