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嘻嘻嘻嘻......”小伍抬起头来,稚气的脸庞上绽放着很特别的笑容,他一面承受着身后的击打,一面对女孩儿笑道:“母亲的遗物,要好好保存才是。”
“......”女孩儿无言,只是呆呆的望着小伍不停的哭,哭得是那么的伤心,却又是那么的安宁。
那时的殷红觉得,母亲死后的这几天里,她从来没有像这个暴雨的下午一样感到安全。
后来,被打到半死的小伍被九牧村老头子抱走,那些孤儿也终于被城主关了起来。此后,殷红一直想带上礼物去伯森学校找小伍,但终究没能鼓起勇气。
“只要知道我们都生活在这座小城里就够了吧......”殷红常常这么想。
......
......
“我......真是没用。”殷红独自跑在街上,一边抽泣,一边说道。
“喂......”身后忽然传来小伍的喊声。
殷红回过头来,只见小伍正傻傻的冲自己摇晃着双臂。他停在了街道的另一头,然后喊道:“点心店的女孩儿,母亲的遗物,你保存好了吗?”
殷红顿时一惊。“他记得,他还记得。”想着,殷红欢喜的冲小伍哭道:“保存好了。”
“在哪儿啊?点心的话,放太久可是会坏掉的。”小伍问道。
殷红把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在这里。”
小伍楞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那太好了,再见。”小伍笑了笑,忽然想到什么,又冲殷红喊道:“对了,殷红,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家伙。”
“呃......”殷红一呆。
“一个人,你靠着自己一个人活下来了不是吗。太了不起了!”小伍远远的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殷红泪流满面。
小伍笑了笑,“就这样吧。”......转身。
“伍迪·凯尔......”殷红喊道。
小伍回头。
“你以后还会回来吗?”殷红问道。
“不知道。”小伍回答。
殷红犹豫着,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喊道:“那你将来会记得我吗?”
“呃......”
“十年,二十年,五十年,不,到了最后,你还会记得我吗?”殷红说完,紧紧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小伍听完,认真的看着殷红,许久之后,他一拳贴上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伍迪·凯尔,绝对不会把你忘掉。”
殷红听完,热泪盈眶的双眼凝视了小伍很久很久。
“太好了......”转身的那一刻,殷红一遍又一遍的低声说着。
......
......
“记忆真的会被淹没吗?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真的经不住时间的煎熬吗......妈妈,我好像忽然明白了,但是,请原谅我,我......喜欢上那个叫伍迪·凯尔的男孩儿了,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记得他,直到尽头。”
殷红记不得那时自己到底是十岁还是十一岁。深夜醒来,只觉得很渴,一起身就看到屋后有亮光。
妈妈每天夜里都会在那儿望着远方,就好像是在等什么人一样。所以,殷红并不奇怪。
但当她推开窗户的时候,却看到妈妈的身旁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人殷红从来没见过,长长的黑发,黑布蒙住脸孔......可是,真正让殷红感到惊讶的不是那个男子,而是那时母亲脸上的神情
——充满幸福的微笑。
晨曦第一缕阳光如期照耀金色海岸线。小伍的双肩上背负着行囊,拿着几粒谷物,最后一次喂给院落里的那几只海鸟。
“这是最后一次了,你们这些懒鬼,以后可得靠自己了。”小伍嬉笑着冲着那几只海鸟说道。
这时,门口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来匆匆,去匆匆啊。”
小伍一抬头,只见一个一身蓝色锦衣,下巴上的胡子好像树桩一样平整的老头子正往门里走。
“城主?”小伍知道这位城主和柏森老头子交情不错,以前来过学校几次,无一例外,都是跟九牧村喝得伶仃大醉。
城主笑了笑,也不问什么,只看着小伍手臂上的那几只海鸟说道:“是青鸟啊,看它们的样子,再过几天就能够起飞了。”
“起飞?”小伍看着这几只青鸟,“去哪儿?”
“你不知道吗?在我们这儿,青鸟一旦成年,就会飞向无尽海,去寻找它们的乐土。”城主说道。
“飞向无尽海?怎么可能,无尽海后面......不还是海吗?这些青鸟飞去那儿怎么可能找到乐土?”小伍疑惑道。
“谁知道呢,不过,这些青鸟隔一年之后,还是会飞回来繁衍后代,所以,无尽海的身后,或许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是‘虚无之境’。”城主用自己的手摸了摸一只青鸟的翅膀,“真是强壮的家伙,再过一年肯定会回来。”
小伍不知道城主突然跑来这儿是想干什么,但看他并不询问九牧村老头和柏森老头,小伍就知道他可能另有目的。
“哈哈哈,说了这么多闲话。差点儿忘了最重要的东西。”说着,城主拿出了一张手掌大小的文牒。
“给,这是你的文案。”
小伍接过来打开一看,才恍然想起,这是自己的通关文牒。没了这东西,在各国严格的法律下,小伍肯定寸步难行。
“差点就忘了,真是太谢谢......诶?”小伍突然想到,城主怎么会知道自己马上要走了。
老城主似乎也明白小伍的疑惑,微笑道:“这是柏森先生两天前让我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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