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惠琳难以置信,手捧暖炉,走到沈月然的面前。
“你是说,咳33,咳——”
她只手掩嘴,也直视着她。
“你希望老身为你保媒只是为了嫁进周家做一个庶妾?”
沈月然垂下眼眸,欠身施礼。
“是,卫夫人,小女的请求正是如此。”
刘惠琳再次打量她,仿佛从来不曾见过她。
看不懂这个沈月然,更琢磨不透她。
初时听说奕儿有了心上人,她是十分喜悦的。清心寡欲多年的儿子动了心,压在她心口多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
听说奕儿钟情上的是一个卖饼的女子,她不能说是没有些许失望,但是很快又想开了。能让奕儿喜欢的女子,定是不一般的女子。
后来,耳中不断传来关于沈月然的风言风语,她认定,这个女子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势利肤浅的坏女人。
哪怕最后因为奕儿温柔的坚持,她同意了他与沈月然来往。可是,她心中对她一直是有所保留和防备的。
所以,她拿出太傅夫人的身份,让她尽管开口,提出任何条件。
今天,她来了,却提出一个让她匪夷所思的条件。
她居然放弃可能嫁进太傅府的机会,而不惜向她这个太傅夫人讨得一个面子嫁进周家?!
周家就算是京城首富,可是,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妾室!还是一个受人耻笑的庶妾!
她图谋的是什么?!盘算的又是什么?!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这是她脑中唯一的念头。
沈月然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目不斜视。
“卫夫人不用多疑,小女所言句句当真。只要卫夫人能够帮小女尽快嫁进周家,卫大人自然就不会再惦记小女。只要卫大人不再与小女来往,卫夫人的心愿就达到了。小女觉得,卫夫人此举虽是助人,却是助己,不是吗?”
“助人?”
“助己?”
刘惠琳长叹一声。
“的确如你所言,只要你嫁了,老身的心事也可以了了。这样说来,老身若不答应你,倒是老身不识时务了。”
沈月然抿紧下唇,适时施礼,“多谢夫人,那么小女便回去等待夫人的消息。”
她清楚得很,从刘惠琳应承下这件事后,她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她也不想回头。
为了他,为了他孜孜以求的真相,她的决心从未动摇过。
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拼命忍住快要决堤的眼泪。
“慢着。”
刘惠琳看着寒风中她身着单薄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不忍。
无论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是真心喜欢奕儿的吧。
她记得奕儿出事的那一晚,她走近他们,看见她抱住满脸是血的奕儿。
事发突然,才会显出最本能的反应。
只有真心在意,才会显出如她那时一般的无助、悲恸和绝望。
这个女人似水,表面平静淡泊,心中却满是澎湃。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忍就这么任由她走了。
“其实——老身从来都不是针对你,老身只是……”
她说不出来。
她第一次觉得她爱奕儿爱得并非坦坦荡荡。
沈月然停下脚步,转身,提起唇角。
“卫夫人,小女明白,您只是一个母亲。”
她替她说完她想说的话。
刘惠琳再次叹息一声。
一叹她的善解人意,二叹世事弄人。
她解下披风,走到沈月然的跟前,替她披上并系好。
“天变凉了,照顾好自个儿的身子。”
她温柔地说道,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的女儿。
沈月然鼻头一酸。
面对着他的慈详母亲,她好想扑进她的怀中,好好地哭一场,告诉她她有多么地想他。
可是她不能。
“谢谢卫夫人的关心。”
她压抑而自持地施礼,“卫夫人的干咳持续了多久?”
刘惠琳怔了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及此事。
她想了想,道,“足有两月了罢。”
“大夫可有瞧过?可有用过什么方子?”沈月然又问。
刘惠琳道,“瞧过,说是肺热,开了一些清热解毒的方子。不过,总是觉得没什么效果。”
说到这里,她似是才意识到她话中的含义。
“怎么,你有何见地?”
沈月然欠身道,“干咳大抵与肺部有关。肺为娇脏,喜润而恶燥,而秋季乃气躁之时,因此,秋冬两季常会生起干咳是不假。可是,一个‘肺热’并不能解释所有。干咳分成很多种,染上风寒可能会导致咳嗽,喉头生脓可能会导致咳嗽,肠胃不适也可能导致咳嗽。夫人口唇干燥,舌红少苔,日见消瘦,干咳无痰,这是虚热内生、**不足的表现,也是长期清热解毒引起肺阴亏耗的表现。若夫人再一味饮用类似的方子,只会加重病情而不会得到舒缓。”
刘惠琳曾经听卫奕说过,这沈月然于日常琐事上颇有见地,今日一听,似乎当真有几分道理。
她的确常常伴有口干,而且,每次饮完方子之后,干咳的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越加严重。
“可若不饮清热之方,该饮用何方?”她问道。
沈月然道,“这时,一来应当以养阴润肺为主,饮用沙参、玄参、麦冬、百合、桑叶等滋润之物,二来则应当彻底将夫人平时起居的房间清理一遍。”
其实依她推断,刘惠琳的干咳还有可能是一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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