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准备几个颜色不同的布袋,易碎品、药品、胰子以油纸袋包裹后分别装入,记住颜色,需要时便于取放。”
“怕折、易打结或者怕丢的东西,比如麻绳、缎带,理顺后,用夹子夹起来,”
“根据需要,将东西分成常用和不常用两种,一般而言,常用放在上面,不常用放在下面。”
“装包时,按照东西的‘大小’‘软硬’来摆放。大而软的放在最下面,耐压,不怕皱。大而硬的放在中间,不易碎。小东西就塞在两侧。”
“装包完毕,打一个打包结,大功告成!”
卫奕口瞪口呆。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方才那些个东西,居然全被沈月然装进了一个包裹里!
他试探着伸出手,掂了掂那个包裹。
份量着实不轻,可是牢固,不勒手。
他将包裹背上肩头,也不觉得负重或者硌得慌。
二人又说了些互相叮嘱的话,日落西山,卫奕离去,次日,按时启程,话不多说。
卫奕走后,沈月然不愿再耽搁,一大早,独自一人去了京城。
她戴了一顶笠帽,找了一间瞧起来顺眼的医馆。
郎中一番搭脉施诊之后道,“恕老夫才疏学浅,对姑娘此症无能为力。”
沈月然不禁怅然。
魂穿六年,虽然每日里都是粗茶淡饭,也不曾享受富贵,可是她总是把自个儿料理得很好。
平时注意荤素搭配,合理饮食,适当运动。
所以,六年来,她的身子一直很好,偶尔伤风感冒,喝碗姜汤就能抵抗过去。
唯有一事,她从未对外人说过,便是这六年来,她从未出过一次葵水。
刚穿越的头两年,她情绪低落,自我封闭,对周围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是带有敌意的,所以,她并未在意这个,只觉混一天是一天。
后来,慢慢认清了现实,也逐渐接受了“沈月然”这个身份,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同。
她的第一反应自然认为这是一种病,一种与内分泌有关妇科病。
可是瞧她肤白身轻,面洁如月,不仅没有一丝内分泌失调的症状,反而出落得比其他女子水灵,令她着实纳闷。
她估计或是身子发育的迟缓不同,于是暗中以养生方子调理,可是许多年过去了,她都满了二十二,仍然没有反应。
她一直没有去瞧过郎中,一来是羞于启齿,二来也是心结仍在。
她很怕,是因为自己的魂穿,才造成了葵水不出的问题。
她原想就这么过一辈子得了,反正不痛不痒的,不料,卫奕出现了。
他对她的认真,让她不得不认真地对待他,对待自己。
谁都清楚,葵水与女子的生育能力有莫大的关系。所以,她忍住羞怯,来了京城,想弄清楚自己的状况。
“无能为力?”她失望地道。
郎中点头,“老夫从未见过此症,也未听说过。依姑娘的脉象,平稳,有力,绝非有疾之象。可是依姑娘的自述,又实在奇怪。老夫一时无从判断。”
沈月然只好起身离去。
走出两步,郎中喊道,“姑娘请留步!”
“姑娘若是有空,不如出门打听打听,去仁济堂瞧瞧欧阳邈。”郎中建议。
“欧阳邈?”沈月然一怔,只觉这名字十分耳熟。
“对,欧阳大夫有两手绝活儿,一是刀子,二是女子。城中谁的手脚断了,或者哪家妇人得了隐疾,他说能治就能治,他若说不能,就是神仙下凡,也治不了。所以,老夫建议姑娘再去瞧瞧欧阳大夫,不过他的诊金收得很贵,姑娘自个儿权衡。”郎中笑道。
去听听这位擅长外科和妇科的欧阳邈怎么说也好。
沈月然思忖着。
她谢过郎中,一路打听一路向仁济堂走去。
仁济堂的门面很显眼,大气,尊贵,一看就知不是贫寒人家能够瞧得起病的医馆。
不过,这会儿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仁济堂的门面,而是仁济堂外围着的那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
男女老少都有,个个垫脚翘首,并不时窃窃私语。
“怎么了,大嫂?”她随口问向一个看热闹的妇人。
“听说欧阳大夫杀人了。”妇人瞪大眼睛,整张脸因为这个消息显得震惊而激动。
“杀人?杀谁?”沈月然讶异。
“好象是死在大哀山洞穴里的那个人。”妇人回道。
那具白骨?
沈月然二话不说,拼命向里挤去。
“欧阳邈,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小区子,是不是真的?”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大声痛哭,拉扯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而这个男子却手戴镣铐,并被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架着。
看来这高大男子就是欧阳邈了。
沈月然不禁上下打量。
气宇轩昂,相貌堂堂,白衣袂袂,即使镣铐加身,也丝毫不减仙风道骨之气。
一代名医,名不虚传。
她暗自叹道。
“欧阳夫人,请让开,耽误了向提刑大人复命,你可担当不起。”一个衙役对妇人道。
欧阳邈的妻子方氏显然已经失控,对衙役的劝告充耳不闻。她泪流满面,只是扯着欧阳邈不放。
“欧阳邈,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小区子是不是真的?”方氏执意要得到一个答案。
欧阳邈不语。
方氏凄凄苦苦,“我知我没能为欧阳家生下一儿半女,是我不好,是我不孝。这么多年,我屡次劝你纳妾入小,你却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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