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势施施然坐下,心中暗笑,你当我傻啊,说不考真不考,我还指着考试成绩在杨艳面前长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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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作弊我也算是经验十足,一路下来虽然有点战战兢兢的,但总算一帆风顺。考完试,徐疯子果然兑现诺言,拉我去了一个不错的小饭店,开了几瓶啤酒庆功。
无论学习还是考试都是让人憋屈的活儿,终于放假了,我们两个再无顾忌,放开膀子一阵狂喝。
“疯子,有什么话要说,说吧。”我拿起酒瓶给摆在面前的两个大口径的玻璃杯子统统注满,一边说道。
徐疯子猛灌了几口,一抹嘴巴,说道:“也没什么大事,在学校里呆闷了,明年出去混去。最后一次考试了,怎么也要考个好点成绩留个纪念。”
“哦,不上学了?也是。”我淡淡的点点头,一丝奇怪的意思都没有,其实我早觉得像徐疯子这样的根本就不应该呆在学校里。
“你不觉得应该劝劝我吗?比如说点我不上学就没有出路之类的话。”看我无动于衷,徐疯子反而有点好奇的问道。
我微微一笑,想了一下说道:“这年头,上学就有出路啦?看看在学校的升学率连30都不到就知道大多数人都是在扯淡,消磨时间而已。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不应该还呆在学校里,你呆在学校里图的是什么?你真想过去上大学吗?”
徐疯子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就图一张高中毕业证?”
“切!”徐疯子不屑的说道:“那破玩意用不了500块钱就能在学校里办一个,屁用没有。”
说着,徐疯子竟有点意兴阑珊,叹了口气道:“上学吗,就是一个混呗,哪想过那么多。我是一个烂学生,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看不起我,你们都是尖子生,都是奔着考大学、奔着美好的前程去的。我不过是一个小流氓,连上学为了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得文,你又不得不承认,学校里像我这样混事的人并不在少数,比如那两个贵族班,比如三高的很多人。或许我们就是为了上学而上学,狗屁理由都没有。”
我仔细品味了一下,徐疯子说的还真有点道理,一般来说,上学的目的是为了学习,但是不学习的上学是为了什么?纯粹为了长大,像猪栏里的猪一样?
“那年后有什么打算?”我随口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继续混呗。”徐疯子无所谓的笑笑,继续说道:“有个朋友要开个店,我准备过去跑跑腿、打打杂,我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大前途?哎,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把欠你的银子还上吧。”
“你丫的,有点出息行不行?”我不由的笑骂道,“疯子,其实你身上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只是你自己没注意到而已。”
“真的假的?你说说看,我最爱听别人夸我了。”徐疯子一下子来了精神。我心中暗暗得意,看人我还是有点心得的,像徐疯子这样的流氓学生,天天听到的都是批评的声音,内心深处最渴望得到别人的承认和夸奖。
我整理一下思路,微微笑道:“首先,疯子你并不笨,应该说很聪明,这个没错吧。”
“那当然,这还用你说,别整虚的,来点实际的。”徐疯子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你有三大优点,那就是----够嚣张、够大胆、够卑鄙,尤其是够卑鄙!发言完毕。”我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哈哈笑道,丝毫不理徐疯子逐渐变青的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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