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师展颜笑着说道:“得文,我要去上课了,要不你去我办公室里玩会,我们下了课再聊。”
我赶紧拒绝说:“不用了,孙老师,家里还有事情,有空我再来拜访您。”
拜别了孙老师,我施施然的出了学校,再回头看这个饱经风雨的小学,心里不自觉有一种苍苍感。时光飞逝,早已经物是人非了,和我一起进这个学校的人很多,大哥、国田、红宝、红伟、春雷等等,他们都去了哪里?不是在家耕田就是外出打工了,几乎一半的人都是从这个学校出去就再也没进过一天的学堂了。
有人告诉我说,童年是一个人最快乐的时候,过了这个年龄,人们的快乐就会随曲线递减,或许偶尔重新迸发一个小高潮,但是绝对不能持久。如果这话有道理,这里岂不是承载着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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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离刘辉的鱼塘不太远,我转了弯想顺便去看下我的这位老同学,今天下这么大的雨他应该没有去卖鱼吧。
大雨把天和地连接到了一起,天地间灰茫茫的一片。刘辉家的鱼塘已经就在眼前了,可能是下雨的原因,塘水看起来很深,雨水的冲刷之下十分浑浊。
我撑着伞,悠闲的走着,忽然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大奇之下,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竟然发现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正蹲在一把蓝色的雨伞下面哭泣,怀里还抱,应该是学校的小学生。
我走了去过,温声说道:“你是谁家的小孩?你怎么啦?要哥哥送你到学校去吗?”
看见有人问她,小女孩哭得更厉害了,断断续续的说:“小菲不见了……小菲……她不见了……”
我奇怪的说道:“不见了?谁不见了?怎么回事?”
小女孩哭着说道:“我和小菲一起上学,小菲说看见一只花青蛙,非要抓住,我们俩就追到这里,小菲一下子掉下去不见了……”
掉到这里?我打了个激灵,大吃一惊,有人落水了?不容多想,我一把把伞扔掉,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开始在鱼塘岸边寻找,果然在鱼塘中依稀有一个东西漂着,大雨中也看不太清楚。
“你蹲那儿别动,千万别靠近鱼塘。”我叮嘱了小女孩一句,飞快的脱下鞋子,冲着漂着的东西跳了过去,夏天的衣服比较少,不用担心会造成累赘。
下了水,我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塘水不太深,只到了我的肩膀,对我造不成什么威胁,否则以我的游泳水平能不能安然上岸还是一个未知数。
我飞快的连划带跑的游了过去,一把抓起水中的东西,大吃一惊,只是一把撑开的雨伞,小孩居然无影无踪,我一下子慌了神,终究经验不足,乱摸了半天全都是杂草。
我心里大骂,刘辉你家养的什么烂鱼塘,怎么这么多杂草,让我怎么找?我心中着急,一边寻找,一边冲着不远处的房子大喊:“刘辉,刘辉,你快出来!!”
焦急和惊慌之下,我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如此的嘶哑和陌生,岸上的小女孩吓得一愣,顿时忘记哭了。
“你老实的呆着别动。”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对小女孩喊了一嗓子,继续冲房子的方向大叫:“刘辉……刘辉,你他妈的快出来!有人偷鱼了,有人炸鱼塘了,有人下毒了……”
我几乎把所有知道的恶毒的事情全都喊了出来,终于刘辉和一个中年的男子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手里居然还各拿着条棍子,出来就骂:“谁他妈的偷鱼?”
我破口大骂:“是我,上合,何得文。刘辉,你别他妈废话了,有个小孩掉你们鱼塘了,你还说什么废话,快帮忙找。”
两个人大吃一惊,自己鱼塘里死了人名声可就全完了,而且不吉利,养出来的鱼估计也没人买了。刘辉看清是我,二话不说,扔下棍子就要向下跳。
看见刘辉的棍子,我急中生智大喊道:“刘辉,有没有长竹竿,快找一根来,这样瞎摸不是个办法。”
刘辉答应一声又跑了回去,中年人应该是刘辉的叔叔,急跑了过来,指着水中的雨伞喊道:“那儿,黑乎乎的,不是吗?”
“那只是小孩掉下去的雨伞,人却找不见了。”我焦急的说道。
刘辉的叔叔点点头,冲着这个方向跳了下来,拿着手中的棍子开始在水下又扫又挑的。
不一会,刘辉果然找了根长竹竿跳了下来,我大喊道:“刘辉,我们一人拿一头,顺着塘边走过去,看看有没有阻挡。”
刘辉一想有理,我们两个开始在水中走步,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在水中乱摸。这一招果然有效,走了两圈,刘辉忽然叫道:“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说完抛掉竹竿一顿乱摸,我们也都围了过去。
“找到了,找到了。”刘辉一声大叫,从水里抱出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满身都挂满了杂草,紧闭着眼睛,脸上还贴着几片泥块,看了让我一阵发怵。
洗掉鼻嘴里和脸上的杂草和淤泥,刘辉的叔叔忽然惊叫道。“这不是何沟沿何大民家的小菲吗?赶快把她抱上岸。”
我们一起协力把她送到岸上,刘辉的叔叔一把把她反抱过来,让女孩足上头下开始向下控水,同时吩咐刘辉说道:“你快去骑车,准备送她去医院。”刘辉匆忙答应去了。
我看着控了半天水也没有反应,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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