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令活了二十三年,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自己会完全被另一个人吸引。
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一个宝贝,即便每天都看着,但却还是爱不释手。
于是花锦程就觉得自己多了一个很称职的护卫。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无论是窗下还是树枝上,都会有那么一道身影注视着她,她稍稍的皱下眉头那人便会像是一阵风一样冲进来问她要不要喝水,要不要请大夫,要不要吃点心。
日子过的很舒坦,如果没什么大追求,她都有些不想走了,但想象毕竟只是想象,她是花锦程,不是能清闲的过一辈子的人。
大夫来的第三次,花锦程的情况就已经好了很多,除了手脚冰凉,除了脸色依然苍白,她也的的确确是一个健康的人了。
郑义听到大夫这样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微笑,“锦程姑娘,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就该离开了。
“离开?”花锦程将手拢进了袖子里。
秦令看不到了她的手觉得有些失望。
“是,如今鼠疫得到了一定的控制,所以济安城的城门也在一定程度上开放了。”郑义笑道,“我的手下也说,好像看到梨儿姑娘进城了。”
“这样啊。”花锦程道,“那就麻烦大人再带我一程了。”
“应该的。”郑义道。
郑义说什么就是什么,说要离开,过了正午,一辆马车就驶出了宅邸,朝着济安城的方向而去。
花锦程披着大氅,手中抱着暖炉,屁股下都垫了厚厚的一层垫子,秦令看着就觉得后背直冒汗。
“我出去看看。”最后他实在受不住热,这才一掀车帘走了出去。
郑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也想出去,但却不放心花锦程一个人,所以也就只能受着。
马车突然停下来的时候心不在焉的郑义差点跌到对面去。
花锦程缓缓睁开了双眸,看着郑义的背影眸光微微闪烁着。
争吵的声音从外面传入了耳中。
‘不出去看看?’那人的声音在脑海心中响起。
花锦程放下了手中的暖炉,拢好了大氅弯腰走了出去。
秦令是第一个发现她出了马车的。
“锦程,这里没你的事儿。”他手中握着长剑,眉宇之中就如花锦程第一次见他一般,满是逼人的煞气。
“看,她就是花锦程!”
“大人,你不是说你的马车里没有这个人吗?”
“我可是亲眼看到她得了鼠疫的。”
“大人,这件事关于上百条性命,还请大人以百姓为重,让那位姑娘教出治疗鼠疫的方子。”
“鼠疫的方子?”花锦程念叨着这两个字,她看着一脸为难的郑义靠在了马车上,一言不发。
“各位,各位,不是本官不让锦程姑娘教出方子,而是她手里也根本就没有方子。”郑义的脸色有些发红,汗水不停的从两鬓留下,连带着他那张过为瘦长的脸也有些顺眼了,“锦程姑娘从未染过鼠疫,又何来方子一说呢?”
“大人,她的病症是草民亲自诊的,的的确确是鼠疫没错,这可是关乎近百条人命,还请大人以大局为重。”跪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花锦程瞧着有些眼熟,但却不觉得自己跟他有多么熟。
“锦程,你不必理会,这件事,世叔会解决的。”秦令下了马,持剑站在她身边,低声安慰。
花锦程正要说话就听到了马蹄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望过去,眸光陡然一深。
“你们聚集在这里有何事?”马背上的人居高临下,一身铠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人,草民是为了鼠疫的方子而来,还请大人给草民等做主,那女子明明有治疗这场疫病的方子,但却据为己有,等着用这方子谋取更大的利益,其心可诛啊,大人!”
“哦?居然有这等事儿?”马背上的人眉头一皱。
花锦程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何人?为何发笑?”马背上的人厉声呵斥着,那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我就是那个被他们称为手中有治疗鼠疫方子的人。”花锦程敛了神色,柔柔福身,“方才不过就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唐突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你既然有方子,为何不拿出来?”
“小女子冒昧问一句,大人今年贵庚?”花锦程往前走了几步,离那些跪在地上拦住马车的人近了一些,也同样离那一骑骑兵近了一些。
那人脸庞方方正正,肤色黝黑,浓眉大眼,胡子拉碴的,一看便是一员只知道用蛮力的匹夫,谁都不会想到这位大人当年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将两千土匪尽数焚杀,一个不留。
“不多不少,今年正好四十。”
“那还不算老,但为何如此年纪听力就出了问题呢。”花锦程遗憾的摇摇头。
“锦程,别乱说话。”秦令的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提醒她。
“我可没说错,小女子刚刚分明说了被称为,为何大人还是如此肯定我有治疗鼠疫的方子呢?”花锦程的声音提高了一些,“我自己拥有的东西,我自己却不知道,这难道还不是很好听的笑话吗?若不是那位说话的草民看着眼熟,我几乎都要以为在济安城附近,有跟我同名同姓同样貌的人了。”
“可有人却指明你有治疗鼠疫的方子,本官奉命四处寻访,还希望姑娘开方便之门,不要给本官,也不要给你自己找不痛快。”那人的语气中多了一抹威胁的意思,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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