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杰脸上带着狞笑,向温暖痛下杀手,他可以预想得到自己一击之下,黄泉路上又将多一个亡魂,想到这个小白脸片刻之后血肉模糊的样子,他心中竟有一种残忍的快意。做一个强者实在是爽,做一个把别人生死操纵在自己手里的强者更加是爽到爆。
在这个以武力说话的江湖,强悍如山的体型、与生俱来的恐怖蛮力无疑让他处在强者之列,杀个人在他看来不过是捏死个蝼蚁般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温暖似乎已经被高一杰威猛凌厉的拳头吓懵了,木立在那里,完全不懂得闪避,眼睁睁看着拳头越来越近。
慕容羽馨激战之中察觉到重拳带起的强劲旋风笼罩着温暖,而他却不闪不避,想要前去解围已经来不及,心中焦急,连连高呼:“温兄弟,快闪啊。”心中却是明白凭温暖的身手,在这种状态下根本避不开这一击。
这一拳一旦击实,温暖必死无疑!慕容羽馨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小子,黄泉路上走慢点,我让那和尚去陪你。”高一杰笑得肆无忌惮,狂得不可一世。
轰然巨响,砂锅大的拳头击中温暖,没有想象中的血肉横飞,也没有惨呼哀嚎,似乎有什么东西挡住了高一杰的重击,令他感到拳头隐隐作痛。
高一杰有些吃惊的看向温暖,发现抵挡在他拳头前的是一个拳头,对方竟然用自己的拳头抵挡了这千斤之力。
拳头对拳头。
怎么可能?尽管只是三成力道,但高一杰自信这一拳之力完全可以放倒一头健硕的蛮牛,杀死一只凶残的猛虎,而这个书生竟然毫不费劲的硬接了这一记雷霆之击。
“缩手缩脚半天,实在是难受死了,小马出的什么馊主意。”温暖边嚷嚷着边扯下头套,露出一颗光头,再在脸上搓了几下,撕下一张面具,露出本来面目。
“和尚,怎么是你?你怎么扮成书生了?我就奇怪你今天怎么一直弯腰驼背的,原来是压制身高呢。”慕容羽馨看着这出乎意料的改变,实在是不明所以。
“这事情出去再说,待和尚我先来教训教训这头目中无人的大蛮牛。”善缘一边说一边舒展着筋骨。
“我道是谁,竟能硬接我一拳,原来就是你这和尚,我正想会会你呢,看看你能扛得住我威霸天几拳。”高一杰斜藐着善缘,目中杀意渐炽,左拳凝聚六成力量击出,吼道:“再接我一拳试试。”
两拳相接,劲风回旋,周围尘土飞扬,烛火尽灭。
善缘看向脸色涨红的高一杰,笑嘻嘻说道:“别怪我太坦白,这样的力量就狂妄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实在是可笑至极,不妨把你蹲茅坑的力气也用上试试。”
“你找死。”暴喝声中,高一杰右拳已狠命砸出,气势磅礴,较之刚才何止猛烈一倍,善缘嬉笑着闪身避开,铁拳重重击在地上,轰然巨响,地上砸出一个两尺余宽的大坑,木屑碎石迸飞,整个议事厅随之晃动。
“高一杰啊高一杰,这地板也招惹你了?放着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见,却去挖坑,你有本事把屋顶也捅个窟窿啊。”
高一杰虽然确实比人高一截,但智力却没有比人高,完全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物种。被善缘三言两语戏谑一番,气得暴跳如雷,昂头咆哮连连,屋顶瓦片噼啪连声,纷纷碎裂,一时间粉尘沙砾簌簌而下,满屋子尘土飞扬。
很显然,三击失利的情况下加上和尚的揶揄,已经让他怒火冲天,一心只想把和尚碾压搓碎。
他如疯似狂的挥舞着拳头,直如一头洪荒猛兽,拳风呼啸,毁物如推枯拉朽;力道刚猛,夺命似砍瓜切菜。怒目凸睛宛如凶神附体,舞拳踢腿仿似恶煞临场。
善缘素来就是勇不可挡的刚猛打法,如今遇到一个全仗蛮力碾压对手的高一杰,两人恶斗起来完全不讲章法,不论套路,拳来脚往,硬碰硬,力拼力,整个议事厅被踢打得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初时高一杰还颇有些不以为意,觉得击倒和尚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怎料斗了半天,自己都已经气喘如牛,力有不逮,和尚却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力气,越战越勇,越打越猛,哪里还敢有半点大意,暴怒之中全力施为,当真是连蹲茅坑的力气都用上了。
曲穿云早已在善缘与高一杰恶斗开始之前,从屋顶跃出离开议事厅,慕容羽馨紧追不舍,两人在屋脊上闪跃腾挪,亦是一番恶斗。
后院青石路上,无为老人手提旱烟袋,刺、劈、点、扫,一路前行如入无人之境。地上横七竖八的躺倒着十来个黑衣人,非死即伤,哀嚎惨呼不绝于耳,犹在顽抗的黑衣人眼有惧意,且战且退,眼见就要退至回廊之中。
半空中剑作龙吟,万千剑影从天而降击向无为老人。无为老人一招“举火撩天”,迎向那万千剑影,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此起彼伏。半空之人在招式用老之际,借力飘然落在一丈开外。却是带着熟铜镂空面具的独孤恨。
“二位请回吧,再往前一步,独孤恨便不客气了。”
“独孤恨?你是狼王谷独孤氏后人?”无为老人有点惊讶的看着独孤恨手上那把游龙软剑,显然是认得这把剑的来历。
“我的话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二位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吧?”独孤恨对无为老人的问题置若未闻。
“年轻人总是免不了心浮气躁,棱角尖锐,多经点磨砺,慢慢就会变得沉稳睿智许多,棱角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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