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俊尧,认识你真很高兴!思璇,你们聊,我有事先告辞了。”煜城看到俊尧的架势,知趣的离开说道。
煜城已经走出咖啡厅大门很久了,俊尧还是一丝不苟的看着大门的方向,似乎有什么事还没有想通,一改往日的温柔。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要干涉我的隐私好不好?”我几乎是有一点气愤,不顾他们当时的微妙变化,我觉得我现在是在解决自己与煜城之间的过节,与俊尧无关,他突然地走到我们的身边桌子旁,假仁假义的话语,我很是反感,可是,他的脸色明显是很不寻常。
“呵呵,偶然路过而已。”俊尧看我急了,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他是害怕我生气了,只要我不高兴,他就会退让,直到我露出笑脸为止。
“有这么巧吗?我能不能有一些个人生活,私人空间?不会是我每次走出家门,身边都一定有个你吧,目前我还有自由的。”我越来越生气,俊尧居然尾随我,就是说他是跟踪而至的,并非他所谓的偶然的碰到。
“是啊,思璇,我已经习惯了,每一天下班,和你一起走出办公大楼,或是下班后去你的家门口转上一圈,看到你很平安,一切正常,我这一天直到临睡才会觉得踏实。思璇,这都成了我的习惯了!”俊尧说得极其认真,确实,他对我付出了很多很多,用常人的话来说,是块石头也应该给点化了,是不是我有异于其他人,所以至今不能与俊尧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可是,你今天这就是跟踪,你知道吗?这样做很是伤害我,我觉得你利用关心我来限制我的自由,你搞清楚关心我是一个问题,我的人身自由又是一个问题,不能因为你关心我,或是你用关心我来圈养我的自由,我是个自由的人,你明白吗?”我一时失控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来,举起来没有喝完的咖啡,那杯摩卡一下子都落在俊尧的脸上,他愣住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俊尧没有想到我的反应这样的剧烈。
“好,我知道我错了,思璇,淡定些,不要激动……”到这里,下文陡然断了,他都说成这样了,我立马想到了下句,他是怕我出现精神异常,因为我曾经犯过病。
“你怕我犯病是吧,那我告诉你,你越是这样的盯着我,我就越觉得难受。”一个人对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总是口不择言,或使用最难让人接受的话语。
“思璇!”俊尧喊着我的名字,却没有了下文。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
“好吧,思璇,我们回去吧。”我感觉,俊尧停顿了一下后,他要说的话变了意思,他原本想说的应该不是这句。我知道他的脾气,所以也不追问。
俊尧紧跟在我的身后,走出了咖啡厅,他开车一直送到我的楼下,我下了车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一定在看着我的背影,他会看到我的卧室亮灯,然后他才会离去。晚上,他从来没有上过楼,我也没有请过他,每次都是在楼下分手,这些都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果然,我到了楼上,打开了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鸣一下笛,我知道,他看到我了,我站在窗口看着他。
洗了澡,上了一会网,再次站到阳台上,我愣住了,俊尧还没有走,只是汽车已经熄了火,不知道他在座位上是怎样的姿态,黑黑的还没有汽车外面亮,至少外边还有街灯,小区的奶黄色的街灯,静静地投射在车身上,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
我掏出手机,写下了信息发出:“俊尧,对不起!你回吧,我没事。晚安!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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