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再看秋晓寒,此时已经坐了起来,只是身上沾满了枯叶,头发散乱,颇有些狼狈,李玄过去扶起她,轻声安慰道:“晓寒,让你受苦了!”
他这一句“受苦了”,不是指她这一次的危险,更是包含了他们自误会以来李玄的愧疚,当初两人确立关系不到一个星期就出了他与许淡悦当街拥吻的事件,之后秋晓寒被绑架,然后出走,说到底根源还在于李玄自己身上,即便当初他可以问心无愧,而今事过境迁,有了云芊芊和三女的事情,李玄的原则和道德体系彻底崩溃,说到底还是李玄负了她。
他也不敢奢望秋晓寒能原谅他,觉得所谓负心薄幸的典型就是自己这样,而秋晓寒种种遭遇也都是由自己引起,没有当初,哪有现在?无论如何总是自己伤了她的心,这“受苦了”三个字实在是包含了千言万语在其中。
果然秋晓寒听到之后,回首往事不禁悲从中来,想到刚才的危险,止不住地哭了出来,哭是女人的武器,更是宣泄不良情绪的出口,她素来坚强,这一哭却是痛快淋漓,似乎这一年多来的委屈都要在这一哭中释放,顿如长江回流,黄河倒悬,浩浩荡荡无有止息,哭且不算,更是扑到了李玄的怀里,敲打着他的背,李玄本不知如何是好,现在到不用他担心了,很自然地将秋晓寒拥在了怀里,心中疼痛和怜爱一齐涌动,只觉得即使生命在这一刻终止也不冤枉了。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刹那,秋晓寒停止了哭泣,李玄停止了安抚,两人都抬着深情的眼看着对方,这里不得不说一下李玄无敌的好运气,换作平时,要让秋晓寒原谅他哪有那么容易,更别说现在这样让他抱着了,李玄在心里小小地感谢了一下那个被他打跑的野人,它在无意中做了一次他们的红娘。
李玄当然不是傻子,此情此景自然要有所行动才象个男人,因此他只是愣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坚决地吻了下去,几公分的距离眨眼而过,心跳在瞬间之后变成了实际的接触,当唇碰在一起,仿佛一切都可以停顿了,什么生死名利,在这一刻都没有意义。
一吻有如永恒。
男人和女人,单独的时候可能很理智,然而碰在一起的时候就会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会变得很傻很迟钝,原来遥远的距离可能只要一个亲密的动作就可以跨过,李玄应该偷笑,因为他忽然发现在他吻过秋晓寒之后,好像晓寒就这样原谅他了,至少在心理上又接受他了。
唇分,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她也如是,他二人本非无情,只是因为各种误会才阻隔重重,又是经历了这样长时间的分离,李玄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秋晓寒,而秋晓寒又何尝不是如此,无情未必真英雄,李玄虽然桃花运不断,也未必是英雄,但却是真性情之人,他本来的理想是做个杨过一样痴情的人物,奈何人生的际遇奇特,并不以人力为转移,他本来已经绝望,此时重逢更有意外之喜。而在秋晓寒,原来做出离开的决定就已经十分心痛,这一年多来更是经历了许多,想了许多,这样的情况还能再遇见,也觉得正所谓天命不可违,有缘之人终究还是会遇见的,她已经决定遵从天命的安排,不管李玄有多少女人,至少她要是其中的一个。
李玄傻傻地问道:“晓寒,你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秋晓寒那个晕啊,没想到这个呆子酝酿了这么久说出来的话居然是这样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他的念头,说道:“我不是真的,你在做梦呢。”
李玄果然大急,伸手又去抱她,直到触手温暖,那样真实,才知道秋晓寒是在怪他,呐呐地道:“晓寒,你是在怪我吧,我是混蛋,是对不起你,这一年多来我无日无夜不在想你,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还有你这一年多都到哪里去了?过的好不好?你妈妈呢,和你在一起吗?”
秋晓寒本不想回答他,让他着急一下,但听他提到她母亲,念他总算还有点心思,哼了一声答道:“我妈妈和我在一起,这一年来我在上海一所美院学画画,这个本来就是我的理想。”
李玄郁闷,上海与静州不过咫尺的距离,他也花大力气在上海贴寻人启事,广播电视无一漏下,奈何杳无音信,却没想到秋晓寒真的躲在那里,问道:“这么说你们一直在上海了,你有看到我发的寻人启事吗?”
秋晓寒道:“看到了,可是我不想让你找到我。”
李玄无话可说了,是啊,人家不想让你找到,发再多的寻人启事又有何用!即便真的知道她在上海,上海这么大,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正因如此,才显出这一刻无意的相遇是那样的珍贵,他下意识地抓紧了秋晓寒的手。
秋晓寒感觉到了他手上传来的力度,也体会到了他对自己的紧张,世上有很多人很多事,都是在无意中失去,当时或许不明白,真的明白了的时候却又痛悔莫及,明明相爱,又何苦这许多折磨?心念动处,也握紧了李玄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良久之后,李玄扶着秋晓寒坐下,为她拍掉身上的树叶,升起一堆火来,烧上水,然后在她身边坐下,问道:“晓寒,你怎么会到这神农架来的呢?”
秋晓寒横了他一眼,嗔道:“怎么,只准你来不准我来啊?”
李玄知道她故意气他的,却也不好意思地说不出话来,秋晓寒发过了小脾气,继续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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