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可以认同你的理由。可是,你打算怎样应付这场决斗?你已经接受了安德烈的要求,就不能再提出放弃。如果放弃,就代表着你是失败者。决斗是神圣的,而且还受到法律的保护。身为胜利者,安德烈有权要求法院判决你不能获得奥尔良伯爵的爵位。那样的话,即便是国王陛下与主教大人也无法改变事实。”朱萨特又说道。
“那也无所谓。丢掉爵位总比丢掉性命的强。”听到朱萨特的话,楚钟南竟长出了一口气,放松地说道。
“可如果你丢掉了伯爵的爵位,就不会有资格担任国家使节的任务。那样的话,即便是你逃过了安德烈的剑,也逃不过国王陛下跟主教大人的愤怒。他们已经付出了很多,绝不会允许计划失败。……所以,他们就算不杀了你,也一定会让你过得很‘舒服’的。”朱萨特冷哼了两声,“另外,不敢面对挑战,你即便是拥有着法兰西文艺之王的称号,也将会从此成为人们心目中的胆小鬼!”
“那我到底能怎么样?你们的国王跟大主教就不能下令禁止决斗吗?”进退两难,楚钟南忍不住大声吼道。即便是当初在俄罗斯当农奴,受尽欺侮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的难受过。
“我很抱歉,朋友。即使他们可以下令,现在也不能这么做。”朱萨特摇头叹道。
“唉……”楚钟南又是一阵懊恼:“我就说当初不能来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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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无奈之中又向前走了两天。
这一天,在巴黎郊外,安茹公爵加斯东的公爵庄园内,一帮人在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一场对决。
偌大的空地上竖起了一排足有数百尺长的木栅,木栅两侧,两名全身披甲的骑士各自平端着一柄长长的骑枪,在裁判的一声令下之后,猛得一催坐骑,顺着木栅全速地向对方冲了过去。在战马的速度下,数百尺的距离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就在旁观的人们的呼喝声才刚刚暴起的时候,对决就已经结束了。由围观者的左面出击的那名骑士的在与对手刚刚接近的一刹那,身体极速地闪在一边避过了对方的冲刺,同时,他自己手中的骑枪却毫厘不差地击刺在了对手的胸口。
“啪!”
骑枪寸寸碎裂,只剩下一半。而被击中的那名骑士却整个儿地被从坐骑上击飞了开去。在一声脆响之后,跌到了地上。
……
“安德烈,你做得很棒!”
加斯东从一干围观的贵族中慢慢地踱了出来,看着那正骑在马上顾盼自雄的获胜者,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说道。
“谢谢您的夸奖,殿下。事实上,我还可以做得更好。”安德烈急忙摘下头盔,从马上跳了下来对加斯东恭敬地说道。
“我认为你不必表现的更加出色了。”一名四十多岁,相貌颇为威严的贵族接着安德烈的话头说道,语气之中满是蔑视:“那个卑微的东方人虽然曾经跟朱萨特学习过剑术,但他连个三流的剑客都算不上。而除却剑术之外,我实在想不出他还敢于选择什么样的决斗方式。”
“马里亚你说的对。不管是弓箭,还是骑枪,安德烈都是一流的。而那个东方人根本就对这些骑士的技艺一无所知。所以,不管是选择哪一样,他都只有死路一条。或许,选择剑术对决,他还能多撑一会儿。”加斯东傲然地说道,仍显稚嫩的面孔上满是冷笑。虽然楚钟南曾经为他作过一首菲声全欧洲的《春之声圆舞曲》,可是,这位少年公爵总是对楚钟南感到不喜,甚至还很讨厌。因为在跟楚钟南简短的几次会面中,他总是感到楚某人对他十分冷淡,并且一点儿也没有一个平民见到上位者时所应有的敬畏。何况,楚钟南现在更是抢走了奥尔良,让他的奥尔良公爵梦就此完结。
“安德烈,你应该用让那个胆敢觊觎法兰西高级贵族爵位的鞑靼人品尝到什么叫做来自地狱的苦痛!”观众中又有人叫道。按照西方人的决斗传统,受到挑战的一方有权选择决斗的方式与地点。这也是为了使得决斗尽可能的公平。可是很显然,这一次的决斗,不管是以什么样的方式,在哪里决斗,安德烈都是占尽了上风。所以这些人才会这样的叫嚣。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在正式决斗之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保持一颗警惕的心。”安德烈看了一眼那名发话的贵族,俊朗的面孔上浮起了一丝微笑:“因为,我们的对手不仅仅是那个可恶的东方人。他的后面还有路易陛下跟黎塞留。这两位大人物可都是让人不能轻视的!尤其是黎塞留,那更是一个脑子里装满了阴谋诡计的家伙。”
“黎塞留跟国王陛下确实都很厉害。可是,他们却不能打断神圣的决斗!除非他们不再敬畏上帝的存在。”刚刚发言的马里亚微笑着说道。
“您说的不错,但我们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决斗。我们的目的,是通过决斗,逼迫国王陛下将奥尔良从那个东方人的手里收回来。”安德烈看了一眼马里亚,心中微微闪过一丝不屑。马里亚跟他的年纪相当,爵位也相当,却并没有什么本事,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地就成为掌玺大臣,还不是因为在床上讨好了那位玛丽王太后?可惜他安德烈并不是那种喜欢fēng_liú阵仗的人,要不然,对上风韵犹存的玛丽,他马里亚一个都快熬干了汁儿的家伙又能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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