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僧还俗以后,在武林中闯下了偌大的名头,而且这些名声还不是正面的,他的性格极其古怪,做事也是颠三倒四,不知所谓,完全凭由自己喜好行事,根本不去考虑什么其他因素,江湖上黑白两道对他都是颇为头痛。胭脂僧虽然行为放纵,言笑不羁,甚至做出脸搽胭脂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来,但是自他出道以来就没有杀过一个人,他只是喜欢捉弄别人而已,无论这个人愿不愿意,接不接受。
而后来,听说他还收了一个徒弟,此后,关于他的消息与事迹就很少听闻了。
想不到事隔多年,这个曾经叱诧江湖数十载的传说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比武招亲大会之上,他来的如此突然,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嗯?怎么还没有人上来比武啊?难道说你们这些小伙子就看着我老人家坐拥美人?”胭脂僧一敲手中的木鱼,冲着台下大声呼喝道。
“哪里来的野和尚,看小爷教训你!”胭脂僧当年名头虽大,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些擂台下的年轻一辈没有一个识得他的,就是听师门长辈提起过此人的也是很少,他们不急着上擂台,只不过另有考虑而已,这不,一个壮硕的青年,手持两把短戟,就跃上了擂台。
“什么野和尚,老夫早就还俗了,那个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呢!”胭脂僧对和尚这个词似乎颇为敏感。
怎么又来个还俗的?除了知道胭脂僧生平的老一辈,在场众人马上联想起来,可怜的云空,难道日后他就要和这个举世闻名的古怪和尚并称吗,那可不是一般的耻辱啊。
“那你怎么还身披袈裟,手持木鱼?”公孙情很好奇,她性格泼辣,马上开口反问道。
“嘿嘿,有意思。难道袈裟只有少林寺方丈披得?”胭脂僧毫不客气地反驳道,看来他对少林寺的意见还不小。“而那木鱼,相传云,鱼昼夜常醒,刻木像形击之,所以警昏情也,又是何人规定只是和尚用得?”他说话有理有据,可是一点也不疯癫啊,莫非是相传有误?不过细想他说的话,隐约似有什么不对,但具体在哪里,又找不出来。常识有的时候未必便是真理,只不过见得多了,也就确信不疑,思维定势永远是阻碍人类发展的第一公敌。
“不和你废话,在下杨文雨,请这位前辈指教!”说着挥舞起手中那对银戟向胭脂僧砸去。
戟,中国古代十八般兵器之一,由戈演化而来,有长戟、短戟之分。
戟,主干做枪形,锋尖之下横出两档,其上嵌有月牙型尖刃,从而使戟具备了刺、砍、削、扎、劈等攻击性能。
在古兵器中,戟的造型极富于美感,青光闪烁的笔直锋尖和月牙弯刃,配上美仑美焕的金钱豹尾和五色彩绦,处处显示出一种清峻而桀傲、高贵而勇悍的风格,使其在古兵器的组谱上,显得是那么卓而不群,那么的风度翩蹁!难怪古人有“戟乃兵中之龙”的赞语。
在扬威战场的同时,戟,做为兵中之龙,又是庙堂上地位与尊严的象征。
当然,如上仅仅是在沙场上而言,在江湖中,几乎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武林高手的兵器是戟。原因很简单,戟的重量大,体积大,适合于沙场砍,劈杀敌,而对于武林高手,这么笨重的武器就基本派不上什么用场了,既不利于久战,又不利于速战,实在属于很鸡肋的一种兵器。
而杨文雨选择以戟作为自己的武器,要么就是他天生神力,经得起消耗,又内力深湛,可以将此笨重的武器运转自如,否则就是。。。江湖菜鸟,看着戟帅,就拿来用,完全没有考虑其他因素那种。
现在看他的起手势貌似应该属于后者,这么简单的动作,能打得中对手才怪。
胭脂僧看着那对银戟不断砸近,却是一动不动,微笑地看着吴剑秋,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那对戟越来越近,胭脂僧依旧没有动静,到底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还是说他根本就不是胭脂僧,大家只是太主观搞错了?
那对大戟在堪堪砸中胭脂僧的脑门前停了下来,是杨文雨自己硬是刹住原本使上全力的一击的。看来他的武功的确不怎么样,为了收回这一击,他憋得脸上青筋直冒,眼睛瞪得滚圆。“你!”他明显怒了,“你这个野和尚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不挡也不躲?”他大声嘶吼起来。
“你尽管砸下去便是,干嘛又要收回?”胭脂僧不愠不火,笑嘻嘻地看着吴剑秋。
“我砸?我砸下去你就死了!”杨文雨的回答引起一片笑声,人们心中都是暗道这个壮硕的青年也太可爱了。
“但是那样你也就赢了。”胭脂僧说着嘴角一撇擂台边的慕容柔与公孙情,“也就离得到那两个美人儿近了一步,何乐而不为呢?”
“你既非敌国外虏,又非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小爷让你知难而退也就是了,杀你作甚?”
杨文雨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不过你一个老和尚,学人家姑娘家搽胭脂已经是莫名其妙了,怎么还上台比武招亲,就算你能胜出,你。。。你不糟踏人吗?”说着看了擂台旁的两女一眼,“小爷虽自知武艺不济,也不能看你这么胡来!”一席话虽显得粗俗鄙陋,但是却铿锵无比,掷地有声,听得旁观众人暗自点头,对他也收了轻视之心,此人虽功夫不行,但是这份骨气很值得欣赏。
“说了老夫不是和尚了!”胭脂僧有点怒了,吹胡子瞪眼起来,脸上的胭脂粉都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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