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被吓了一跳,立刻解释道:“没事没事,刚才还没事。前天小三听一个朋友吹牛,说他们老大要动二中一个女老师,但没说是谁。我多了个心眼,这几天一直跟他们混在一起,傍晚的时候,他们神神秘秘的出门,我偷偷跟着一直到了二中,看到那天咱们教训的那个男的躲在角落里,才知道是赵老师。”
“现在人呢?”
“赵明依好像去中心公园,那四个家伙跟着去了。我让老二和老三远远缀着,又打不通你电话,只好过来找,现在也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方兄弟,我可真是尽力了,没偷懒……”
中心公园?
方樾眉头一皱,飞快交代了一句:“打110报警,就说公园死人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半,距离刘德华发现状况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谁也无法预料发生了什么事,110出警需要时间,这样的事也实在不敢把希望寄托到警方及时出动上,方樾再不敢耽误,掉头向公园跑去。
刘德华在后面急呼:“110?江湖上的事不用麻烦警察吧?”
“别废话,快去!”
中心公园在方家和二中之间,快跑的话不过十分钟路程,是附近居民夏天乘凉的好去处,里面有多处幽深的小树林,不时有些野鸳鸯在隐蔽处谈情说爱。方樾一路急奔,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过,让他发烫的脑袋冷静不少,这样直接过去很可能于事无补,加上二帅、矮帅和刘德华,四个人也很难具备威慑力。他焦急的四下看看,突然想起一事,立刻掉头拐进路边一条小街道,直冲到一家饭店门前,对着玻璃门就是一脚。
此刻正是夜市刚开的热闹时候,随着玻璃四碎发出的声响,满屋推杯换盏的食客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呆看着闯进来的小男孩,脑海里一片空白。
现在连小孩子都这么nb了?
一个胖胖的服务员带着两个瘦厨师从里间冲了出来,手里有锅有勺,还有个拿着酱油瓶,胖子特愤怒的骂道:“tmd谁啊,肥龙的店也敢砸?”
“肥龙!”
三人看清眼前的男孩,同时呆了一呆,肥龙毕竟是当年的风云人物,眼力十足,指着方樾疑惑的说:“你不是叶小苑的那个同学吗?”一转眼看到满地的碎片,大吼道:“同学也不成,怎么着,还想来捣乱?”
方樾没时间跟他废话,走到跟前低声说:“急事救人,带兄弟跟我来,事成后付你一万。肥龙,别拒绝我!”
方樾语气诚恳,眼神却透着一股冰寒,肥龙脸色剧变几下,心里考虑这句话的真实性,想起上次小男孩的不同寻常,谅他也不会拿没边的事来糊弄自己,终究忍受不了一万块的诱惑,一把扯掉白围裙摔在地上,大手一挥:“走!”
来到中心公园西入口,第二帅早等的急了,看见方樾一行,立刻迎了上来。方樾脚步不停,边走边问:“在哪?”
“南边小水池,老三还在守着,我过来等你。我们老大呢?这几位是……”
“你别管了,华仔一会就来。咱们先进去!”
跟着第二帅在公园里七拐八拐,越往南边人越少,小水池位于公园最南端,两颗云杉树矗立两旁,一条100多米的环形走廊围在小水池四周,走廊两侧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那一带很少有乘凉的人,记得小时候方樾就被大人说过不要去那边玩,小心鬼怪把你吃了云云。一直到长大后很久,方樾才知道这片不是有鬼,而是有不被世俗认知的人,如同白先勇小说《孽子》描写那般:“在我们的王国里,只有黑夜,没有白天。天一亮,我们的王国便隐形起来了。”真不知道赵明依一个人逛到这边做什么,方樾压下心里的焦急,借助微弱的月光急速的行进着。
md,这边竟然没有路灯!
后来他知道,原来路灯是有的,不过一按上就被同志们砸掉,反复几次,公园管理处也懒得再换。跟其他地方的光亮热闹不同,小水池,也就是“渔场”,在同志们心中,永远是黑暗和静寂的代名词,是属于他们的圣地。
惊扰了数对同性鸳鸯之后,终于在走廊一端见到了矮帅,他蹲在栏杆后,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右边的树林,竟然没发觉方樾他们。
第二帅一脚踢了过去,问道:“人呢?看丢了?”
矮帅吓了一跳,看清是谁后,指着一片树林,急急的说:“人被拉到里面了,刚进去!”
方樾脸色大变,当先冲了过去,肥龙和两个兄弟紧跟其后,第二帅和矮帅对视一眼,咬咬牙,跟了上来。
走了七八米,方樾隐约听到前面传来女子沉闷的低呼和男人的淫笑,脚步立时加快,大喊道:“警察!”
肥龙等人同时冲了过去,矮帅早有准备,从兜里掏出手电,一道亮光划破黑暗,将树林内照的通透。
赵明依仰躺在地上,头发凌乱,嘴里塞着东西,上衣的领口被撕开,袖子也有点破烂,裤子的皮带被解开一半还没有抽出,双腿恻并,卷缩在一起。见有人过来,那几个人以为是警察,掉头就跑,方樾眼睛发红,恶狠狠的说:“肥龙,往死里打,出事我负责。”肥龙是什么人?当年道上最不要命的悍匪,嘴里答应一声,抬起一脚就把一个高个踹翻在地,又是一脚狠狠砸在他小腹上,看那人的样子,只怕肠子都要碎了。肥龙再不看地上一眼,侧身揪住詹向阳手臂,反腕一扭往怀里一带,屈膝撞在他下阴要害,詹向阳惨叫一声,双腿一软面对着肥龙跪下,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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