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门打开,方析文一个人走了过来,方樾看着他,眼神里带点期待和不安。他们过来已经快一个小时,要是事情再没转机,吴华的遭遇很可能再一次上演,这是方樾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结果。
不管怎样,吴华首先是自己亲近的人,其次是一个好人,有这两点,就不能眼睁睁的见死不救。
方析文坐到方樾对面,脸色有点发白,左右看了看,问道:“你那女同学呢?”
林肜刚才被方樾那样轻薄,一时间脑袋犯晕。年轻的少女不知道该怎么办,心急之下,施展了女子防身术,手掌一反,便扭住方樾胳臂把他按到在沙发上。大叔痛的眼泪汪汪的,颇有点顾影自怜,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方樾也有被萝莉推到的一天……
林肜在方樾屁股上踹了一脚,掉头跑回了房间。不得不说,方樾有种莫名的气质,会让人忍不住就想蹂躏他一下,刁蛮的叶小苑如此,冷艳的林肜也将如此,可为什么我一个也打不过呢?
大叔很委屈。
被老爸勾起心中痛事,方樾故作轻松的说:“回房间睡觉了,人家又不像你儿子,要操心国家大事!”
“哈,”方析文被逗的笑了一下,随即又绷紧了脸,苦恼的说:“这个林安堂油盐不进,咱们的条件已经降到最低,只要他给看守所打个电话,让老胡的人也参与审讯就可以了,不成想还是不松口……”
“也可以理解,初来咋到,谁不得战战兢兢?胡叔叔呢?”
“老胡还在里面跟他瞎侃,就差表决心投诚效忠了,林安堂还是不肯给个实在话。人呐……”方析文很头疼,胡宗道本不必参与进来,可在方樾坚持下,况且又没别的人可用,自己还是拉着胡宗道一起下水。虽然两人生死之交,还救过他的命,可正因如此,方析文才不想这样做。
方樾揉了揉眉心,毅然决然的说:“我进去劝他,老爸,有些话你来说。”
父子二人计议一番,方析文带着方樾走向书房,刚一进门,林安堂看到方樾,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林局,方樾听我说这里面有许多名家墨宝,就非吵着进来,这孩子,我是管不了了。”方析文笑着指了指方樾,怜爱之情溢于言表。
书房装修的古朴典雅,却又大气十足,一个环形的檀木书柜立在最里恻,占据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空间,两米长的黑色老板桌横在书柜前方,桌上放着一艘水晶帆船,仔细一看,船身上刻着一行镏金小字:祝云台居士鱼跃龙飞鹏程得志,落款是屏玉山主人。方樾心中一动,装作浑不在意的眼光扫过,看向房间其他地方。在老板桌前是一张精雕茶几和三人沙发,桌子右后靠墙的地方立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酒柜,透过镶有茶色玻璃的柜门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陈列着茅台、五粮液等国产名酒,这时候不同以后,领导家里外酒倒是也有,可很少摆在外面。
林安堂并是一个简朴的人,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方樾哇的一声,啧啧叫道:“林叔叔,您这里可比我家好太多了,就这一个书柜,我爸就买不起。”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磨合,方析文开始了解一些方樾处理问题的方式,他总是喜欢捉摸对方的心理,揣摩性格上的弱点,再将人物置身于事件中,抽丝剥茧的梳理出清晰的脉络,然后在言语上分其神,乱其心,完成说服的目的。他笑了一笑,还没说话,胡宗道训斥道:“小孩子知道什么,别乱说话!”
林安堂略感尴尬,尤其一个小孩子口里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是讽刺还是夸奖?听到胡宗道的话,他自嘲说:“孩子的见识里往往蕴含真理,方樾的话其实很对,是提醒我们要戒骄戒躁,保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啊……哈哈”
“别听方樾胡说,林局长镇守一方,是要保江州700万百姓的身家平安,岂是我老方能比的?别说我了,就是老胡也不能比啊!”
胡宗道赶忙说:“对对,析文说的才是真有道理,老子比儿子有水平……”
林安堂哈哈大笑:“老胡,还真没发现你说话这么风趣,以后有事没事可要常来走动走动。”
“那是当然,当然。”
方樾走到书桌前,看到桌边摆着笔墨,身子斜爬在上面,抬起头说:“林叔叔,我可以写个字吗?”
林安堂大为好奇,亲自铺纸研磨,拿起笔在紫砚中轻轻一点,倒握着递给方樾,说:“让叔叔看看你笔力如何?”
方樾接过笔一看,赞道:“好笔,福州文祥笔,号称‘仙人掌上玉芙蓉’,选用优质黄鼠狼豪,共6大类120余道工序,算是笔中上品。”
“好小子,还什么都懂一点。老方,你怎么教育孩子的,一定要教教我!要不拿我家丫头跟你换换?”
“哈哈,方樾刚一识字就开始拿毛笔玩,五岁正式习字,这些年我教他很少,都是自己看一些杂七杂八的书,看的人都傻了,可不敢跟小肜比……”
三人围了过来,方樾挥毫泼墨,运转如飞,起承转合之间轻重有度,时缓时急,一个大大的“永”字瞬间跃然纸上,墨香如旧,余韵悠长。写字时的方樾看上去比平时沉稳许多,双目低垂,神情凝重,年少的脸庞稚嫩中带点成熟,青涩中带点沧桑,一个人的功底是藏不住的,一握笔,一写字,那种渊嵉岳峙的气度,没有二十年苦功是做不到的。
在场的三个人中,胡宗道大老粗一个,可以忽略不计,方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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