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来杀你的杀手是小丑,他是组织的第二号杀手。”
萨马埃尔举起了弯刀。
“事情不会这样结束的。”杀手绝望的喊道,“还有别人,还有组织的第一号杀手!”
“别杀我,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他说。
真吵,临死前就不能安静一些吗?
刀锋降临。
杀手的嘴角突然露出阴谋得逞的冷笑。
匕首并不是只能刺,它的锋刃也可以削断一些比较小的物体的——
比如敌人的手腕。
萨马埃尔再也感觉不到自己握刀的手,血从断开的手腕处狂飙而出。
“成功了!”杀手想到,然后犯了他此生最后一个错误。
手中的匕首本能想要一劳永逸的结束敌人的生命。
“削断了手腕,下一个就是你的喉管!”他理所当然的想着。
萨马埃尔没有冷笑,没有惊讶,眼神中也没有怜悯,依旧是看一件死物一样的看着他。
很狡猾的敌人,趁我不注意夺取了我剩余唯一的武器,他本来可以趁这个机会逃走,只是……
他为什么要再送一把给我。
没有一般人断腕瞬间的惊慌和绝望,杀手的反应在他看来是完全不理智的死前的疯狂行为,没有一点威胁可言,那个他自以为狠毒的出手幼稚得可笑。
萨马埃尔的左手闪电般的抓住了杀手袭来的手腕,不顾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将其一百八十度的扭转过来,在他绝望的眼神中让那刀尖慢慢变大,然后一直插穿他的眼眶,插进他的脑中,还恶作剧似的搅动了一下,看着鲜血和脑浆一起涌出那具无生命的尸体。
他的动作如此缓慢,嘴角本来还在慢慢翘起,可是在鲜血的喷涌无力了下来的时候,那种笑容突然消失不见。他甩开那人已经折断的手腕和匕首以及连着的尸体,就像甩开一堆垃圾。
眼神变得落寞和茫然,之后一切有关情绪的外露表现都隐藏在了夜一般漆黑的眼眶之后。
他默默地捡起了地上还握着弯刀的断腕,按在手臂上的断口上,血液渐渐消失,连那被切断的伤痕也消失,皮肤愈合,像从未断过甚至伤过一样——
将弯刀交到左手,转动手腕,将手指根根伸开,再合拢,活动自如。
萨马埃尔走向最后一名濒死的杀手,拔出了插在他胸口的“暗夜”,然后不屑的看着他惊恐的表情:
“有什么好看的?”
弯刀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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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在无数次的挥砍之后,在他腰间挂了十五年第一次出鞘的长剑断了。
“没想到你死在我之前啊!”他心道,无生命的东西的逝去竟然比生命的逝去更令他感慨。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挥舞着那柄短剑,冲破了那堵血肉之墙。
塞斯在他面前停止了呻吟,假装死了过去,可是在萨马埃尔毫不留情猛然抽出他身体中的那把弯刀时,他仍旧无法克制的抽搐。
萨马埃尔并没有理睬地上的那滩死肉,只是欣赏着这把三条棱上都闪着邪异红色光芒的弯刀。
上面传来的气息他很熟悉,因为那是用他自己的鲜血浸泡过的。
弯刀在手的霎那,刀和他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种对于鲜血的渴望激发了内心的共鸣。他突然觉得自己感受到了内心最深处的yu望,不是爱与被爱,那些都是虚妄,真正真实的是对鲜血的渴望,就像这把沉默了太久的刀。
他还不知道这把刀的名字,那就叫它“嗜血”好了。
他随手一挥,塞斯已经身首分离,根本不理会他难称出色的演技。他只顾着聆听刀身仿佛兴奋的颤抖发出的声音,心中一个狂热的声音也在回应:
“杀……”
步子激动的加快了。
他仿佛很久很久没有如此的想去做一件事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既然死不了,就想想应该怎么活着。”他对自己说。
“为什么要想,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就好了?”这个声音,不知是从刀上发出,抑或是他心中。
想要做的事情?这需要想吗?
只要疯狂的挥动手中的武器,他就能找到答案,找到自己需要的是什么。
痛,浑身上下各处传来的各种各样的痛苦感受就要超出他大脑所能承受的负荷,即便是传导这种痛觉的神经都兴奋的似乎要爆开。萨马埃尔感到自己的灵魂在这痛苦中燃烧了,在一种被虐待,被拷打,被残杀的快感的挤压下pēn_shè出焚尽一切的高热,烧毁了他所有的血管、神经,蒸发了他所有的血液。
然后,在黑色的外衣之下,他的伤口飞速的愈合着,骨骼、肌肉、血管、皮肤都飞速的生长,传入神经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酸麻,在长好的一瞬会有一种扭曲的无力感,像是暂时性的失去了对一个部位的控制权一般。有人曾经服用一种植物根茎的提取物,以获得暂时性的灵魂出窍的快感,而这正是此刻萨马埃尔感受到的——他的灵魂已经飞起,悬浮在身体之上三公尺处的半空,俯视着自己的ròu_tǐ随着人潮飘来荡去。
滚烫的鲜血洒在他身上,就像是神父将洗礼用的圣水轻轻弹上自己的额头,只不过并不是被祝福过的圣水,而是被诅咒过的毒剂。毒剂吗?为什么这血腥的气息闻起来如此的亲近,自己正沐浴着的,漫天正飘洒着的,都是一个个鲜活的被女神祝福过的生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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