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只有周理事,而他是唯一向声提名的独立委员会成员,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向声并没有提名自己熟悉的人,更没有提名像天鹰了、雅达莉这样的“自己人”,而是在公会理事会的再三核实之下,提名了周理事作为这次上诉的唯一法官。
不单如此,其实向声才是这个庭审时间的提议人,从提出上诉到开庭,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间距,所以,当外人觉得庭审只有一个法官,这法官又是最敌对的法官,而开庭时间更是没有半分准备余地的时候,一定会认为公会剥夺了向声公平审讯的机会。
但事实上这一切都是向声提议的。
周理事先让向声出具一份提议书,然后才欣然接受。
有人问向声为什么要这样做时,向声会说:“我的证据太充份了,不论在任何条件下他们都不可能推翻我的上诉。我要当面击败那个法官。”
事后有人在网上这样评论:“如果说向声自己放弃争取有利的条件,那不如问他即使争取了,又有什么不同?24小时的限期和5小时便开庭有多大实质分别?即使他提名了公学的两个老师,面对庞大得有八人的独立委员会时他们两个人有多少话语权,你如果只提议由天鹰一个人公会又不会同意,所以他才提出由周理事一个人当法官,这一切,都是为了突显公会本来的上诉是多么不可战胜的,这也正好和向声的说法是相反的,这难道不是个极大的讽刺?”
也有网友这样说:“他是要将环境设定得不能回头,那样,他就不会后悔,更不会连累他人。”
周理事看到明月的到来显得有些意外,这种意外,绝对是他这个层次的灵魂师所不应该有的。
随即,他的“意外”变成愤怒。
他冷冷的让向声二人坐到上诉席上。
会议室内除了这三人外,只有两个庭警和一个秘书。
周理事先发言:“向声,我希望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对于上诉人的要求理事会一般会尽量满足,但现在时间是不是太短了?还有关于主审的人选,你现在改变主意,本席会考虑的!”
换上了一身迪奥男装贴身西服,将发型往后梳的向声显得极为温文尔雅,他冷静得像个律师而不像当事人。他的语气更是平和得像个银行营业员:“理事先生,我没有任何异议,可以开始了。”
周理事只得宣布开庭。周理事重新宣读了理事会的决定,然后便宣布给予陈述时间作为向声上诉的第一个程序,这时,明月却要求发言,周理事批准了,明月正了一下衣襟,说:“根据对理事会决定通知书的解读,向声并没有触犯任何刑罪?”这是对周理事的问题。
公会的这一套程序,有别于世俗一般的法庭,不论是普通法,还是大陆法,检察官和法官的角色是分开的。然而,公会既没有专责的法官,更没有所谓审判与检察互相制衡的说法。公会理事会并不是一个政府,它没有必要以三权分立形式来保证民主自由,公会只是一个联盟,而理事会只是这个联盟的“协调人”,而理事会的组成必须由成员通过,故此理事会已肯定能反映成员(大部分)的意愿。这种情况之下,理事会的决定,其实已是各个势力的妥协,自然不用再有任何分权式制约,而上诉的主审可以引进理事会以外的成员,也是保证理事会的决定不会偏离事实、道德以及最重要的大部分人的意愿。
所以作为向声这一方面的成员,明月可以向主审提问,就像律师询问证人一般。
周理事只得据实回答:“他的行为没有触及刑罪。”
明月又问:“除了公学之外,其它学院有没有资格给予向声学籍?”周理事眯了眯眼睛,说:“明月副校长,有些事情你还是要考虑清楚......”他已预料到明月会如何发难,但他还是很心平气和,像明月一定会听他的劝告一般。
明月坚持问:“周理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周理事冷笑一声,说:“公会并没有为任何会员学院设置收生规定。”
明月说:“周理事,我的第三个问题是如果向声得到一个学籍,他便不会被‘消除记忆’了是不是?”
周理事面色已有点难看,他说:“明月,你是不是疯了?拉菲尔没有和你解释清楚吗?”
明月坚持道:“周理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周理事黑着脸说:“是!就算是!你也改变不了理事会的决定,我们不是法庭,我们的决定是经过各方面妥协的结果,就算这个通知书上诉得值,我们还有下一个通知,你们白马学院想为他出头?有没有事先评估一下自己的实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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