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赠品很多种,其实也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真品,为了让你当他的长期饭票而忍痛给你的甜头,但容易上瘾。
一种是劣品,因为是假冒伪劣,所以无论送多少都无所谓,是不死也掉半条人命的好东西。
魏强认定冀好仁要给自己的是第二种,可此时脱身又说不过去,只好姑且听下去了。
“仙器多有灵性,可不是说卖就卖,说送就送的。老夫手上的仙器多半是跟老夫或老夫的祖辈父辈相熟的仙人飞升之际留下的仙物,他们临走前都一再吩咐,哦,还是那句话‘只赠有缘人’。”说着,他打了一个响指。
“叭叭!”连声的脆响,魏强左前方那棵盆景小松碎裂了。树皮像被风吹走的干枯泥土,松脱飞散了。露出藏在里面的一把小刀。
剑宽一指,长约半尺,全身镀着赤金色。刀的形状也相当不完整,完全看不到刀柄和护手,仿佛整把剑只有刀刃。
奇异的是,刀上的薄光可以折射光线,让人看上去好像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捆刀子。
“糊糊”魏强一开始没有注意,原来自己右前方那棵小松也发生了变化。树枝树干树叶宛如遇水的泥塑,悄然融掉了。
里面是一把剑,咋看上去,这把剑除了小了几号之外,跟平常的青锋剑没什么两样,细看之下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首先是剑刃上的青纹,这纹路居然不是刻上去的,流线型的波纹如水波一样会轻轻荡漾飘动。
其次是装饰的外皮融掉后,剑身上仍是腻腻的,好似整把剑仍浸泡在油水里。
最后就是那没开锋的剑刃,完全是钝剑一把。
两把剑都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剑上隐约散发出来的不祥气息。前者隐有血腥杀戮之气,后者则给人一种干枯感。
魏强悄悄瞄了一眼,发现插着后面那把青锋剑的那盆泥土都枯裂了。
“这两把都是名家所作的仙器,魏仙人觉得怎样?如果喜欢那就都拿去也无妨。”冀好仁的脸上再次露出骗死人不偿命的和蔼热情笑容。
(他奶奶的,铜钱的威力真大。居然让冀老爷子一下子变成这样。才进去绕了个圈,转头出来就把邪剑妖刀送我了。一把还不够,想两把都塞给我。)
“呃,我还未知道这两把刀剑是什么名字呢。”
“噢。失礼,这把飞刀是地狼刀,至于那把飞剑名为厚鱼剑。”
(地狼?厚鱼?我靠!欺负我不识典故!我虽然不学无术,但这点东西还瞒不了我。地狼分明是天犬,厚鱼其实是薄鱼。)
魏强想起了雪儿姥姥小时候跟他说过的两个故事:天犬乃金门山上的红毛大狗,为天狼星的流光所化,是招致战争的妖兽;薄鱼是一种独眼旱怪,叫声酷似人的呕吐声,只要它出现,给人间带来的肯定是旱灾的消息。
世人以和为贵,以水为财。
一把是祸刀,一把是旱剑。
(混帐,明摆着想我裤袋穿孔不剩半个子外加一天到晚给人追杀!好啊,原本还念你半辈子行善积德,老本来之不易,现在知道你是这样的人,老子我也不客气了。以为我无法动你的所谓仙器是吧?哼!我偏要把你的东西都给废了!)
“唔唔,的确是好东西。不过,我还是觉得比较适合我用来练功。”魏强还是决定给个机会冀好仁,如果他流露出丝毫不愿意,那么他也不想毁了这两把刀剑。
“这是老夫的荣幸。”
既然主人都这样说了,魏强顿时狠下心来。
(哼,到时候你可别哭哦!解因归元手——解放!)
本以为指虎又会抽取自己的仙力,可这次仅仅是意念驱使,解因归元手就发动了,没有丝毫强求感。
(呃,这东西到底怎么搞的?脾气好怪!)
这边魏强正在为幻剑的脾气纳闷,那边冀好仁却惊讶得脸部肌肉都僵住了。
不同于刚才吃掉上万件兵器的架势,这次从魏强指环上飞出来的,不是暴风,而是色彩斑斓的刺猬式的剑簇。没有了此前的刚烈,反倒现出一种意想不到的柔美。
没有惊人的速度,没有吓人的威势,有的,只是一份惬意的唯美。
五彩玄奥的剑光,虚若有形,但极度的绚烂却给人自然平淡的感觉,仿佛从魏强手上射出的不是剑光,而是一道道暗合天道的神力。
看到这些剑光,冀好仁完全呆住了,眼中闪动着奇异的神采,突然间,他的心,对这剑光充满了渴望和驰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接下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魏强也不知道,他就好似一个穷得响叮当的乞丐小子突然捡到了一个外壳镶满珠宝玉器的名贵盒子,虽知道是好东西,却完全不知好到什么程度。
剑光的伸长缓慢而高雅,眼看就要触及那两把刀剑了。
就在此时,两人的耳朵突被一阵无法言喻的难听怪叫所刺痛。
“呕呕呕!”
“汪汪汪!”
也许是本能察觉到危险的存在,附着在刀剑上的妖灵同时现身化形。
红刀刃上猛地掀起一阵赤红色的热浪,火辣的烟气缭绕腾升,伴随着一声如雷响亮的狗吠,一只体长三丈全身赤红的巨犬出现在大厅上空。
几乎是同时,青锋小剑上激射出一股粘稠的黑亮油液,在半空喷泉似的洒开。油液的中心陡然凝出一条鲟鳇大小的独眼长鳍怪鱼。它一出现,空气中的水分仿佛都被蒸干了。魏强冀好仁两个顿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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