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两爷子也真算的上是爷俩,奕助不知道是不是年轻时候家境艰难,所以在金钱上面热衷的很。走出了名的爱财如命。他这个儿子载振倒不像他老子这样,却有另外一个爱好,美色,养戏子,喝花酒,每日玩的是昏天黑地,今日也不知道那股毛病犯了,居然没有出去,到跑到他老子跟前一副献宝的模样。
“爹,你也先别开口荐我说。今日我是撞见大买卖了,居然有人巴巴的送银子上门”。当着恩铭载振到也没有多少忌讳,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在奕助眼前一晃。
奕励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十万两的银票。
“载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奕励冷着脸看着载振。
“是袁世凯让他的心腹杨士稍送来的,我仔细问了,杨士镝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袁世凯的一份孝敬。我说嘛,这袁世凯直隶总督北洋大臣当着,平常眼睛都往天上看,咱庆王府估计还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原来还算是个懂事的人”载振一屁股坐到奕回身边,倒也没敢在奕助面前多卖弄,老老实实的将银票放到了桌上。
“袁世凯?!”奕助和恩铭都是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是说不出的惊讶和怀疑。
“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袁世凯往岳丈你这里送银子,这怎么越瞧越觉着冉怪!恩铭摇了摇头,脸上满是忧虑。
“无事献殷勤?奕助拿起那张银票左看右看,嘴角渐渐浮起一层冷笑,却不言语,冷冷的将银票推到载振面前。
载振不明就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他老子。
载振一口酒刚刚喝到嘴里,当时差点就沧着。今日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送上门来的银票,老爷子居然让自己退回去?,,
“爹,你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银票还是假的?”载振抓过银票。学着他老子的样子看了半天,满脑门子都是官司。
“岳丈大人高明!小婿佩服之至!”一旁的恩铭呵呵笑着,端起酒壶便给奕助斟酒。
奕励扫了一眼恩铭,“恩铭。这其中如何个高明法,你说说看。”
“这里面有两层学问,其一,便是亮明态度。这袁世凯可是个狠角色,当年是李鸿章北洋的人,居然能够混到皇上的心腹,总督直隶接管北洋,这份心计手段恐怕也不输于李鸿章吧。如今我估摸着袁世凯多半是闻到了什么味道,用这张银票来岳丈这里投石问路,铺垫一层关节。咱们这么给他退回去,其意思无非就是告诉袁世凯,京城这趟浑水咱们不掺和
其二,那也有个探听虚实的意思在里面。这十万两银票,在岳丈大人你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咱们给袁世凯退回去,也是借此看看他袁世凯究竟是怎么样一个态度。他要是真想拜咱们的码头,往后这日子还长着呢。他要是明白人,当然会懂得岳丈大人你的意思”
奕励顿时面有得色,呵呵的笑了起来,猛一抬头看到载振那副懵懂的样子,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听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学问,这是在教你怎么做官怎么做人,,”
载振看看奕助又看看恩铭,心里面一团鬼火,今儿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这么不自在?当下收起银票,也不说话拔脚便往花厅外走去。
到走到门口,隐约听到身后奕助深沉的声音,“恐怕这天是要变了
载振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这月亮好好的挂在天上,变什么天?这老爷子和恩铭今日喝高了吧,,
京城内的风潮涌动乱得一塌糊涂。而在津门,却又是另外一番景来
自从伍廷芳带着光绪从教堂里面救出来的那个洋人传教士陈查理,向各国公使详细陈述了那夜的情形。紧接着先,绪在第二日便下旨意。免去山东巡抚毓闲的官职,并调集重兵围剿直隶、山东的拳民后,各国公使的态度稍微有了缓和,虽然在外交交涉上面,仍然坚持最初提出的那些条件,不过也没有进一步逼迫,多少也有着再看看大清态度的
。
之后便是光绪的私人顾问怀特匆匆赶到了津门,在采访了传教士陈查理,又带着摄像师到教堂实地照了几张照片后,这位当初纽约时报驻远东的记者,便在洋人的报纸上面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文章。
怀特本就是光绪的私人顾问,这次光绪拯救的又是美国人的教堂,在怀特笔下,光绪这次误打误撞的遇险,顿时变成了一个东方皇帝以血肉之躯抵御暴民疯狂杀戮的英勇行为,俨然就是拯救基督教的东方骑士。此次拳民暴乱给各国造成的恶劣影响,也在这篇文章影响下淡化了许多。
文章一经发表,顿时在洋人的世界里面传开了。西方各国对于大州口泣皇帝。本就有着诸多的好奇,纹个皇帝当初在田庄昏一扒人生死血战,其后又一举夺得朝政大权。原本就像是一段传奇一般,这时候以身涉险保护教会,更加上怀特文章里面隐隐约约提到的那位美丽的教民,更是给这个故事增加了一丝浪漫的色彩。就连那些租界里面的西洋贵妇,此时也到处打听,怀特笔下的那个美丽教民和那位东方皇帝究竟是什么关系。
原本因为此次拳民暴乱,而对大清极为忧虑和怀疑的西方各国,此时也不再像最初那么态度强硬了。至少对于大清这位皇帝的观感。他们还是比较友好的。而在西方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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