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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蹲跪在青石路上急匆匆地捡拾着飘舞飞窜的纸片,一旁不时有挑菜拎筐的行人经过,沈云将一张张纸屑放在袖中,心道:“千万不要有所遗失。”
他知其中所蕴含极为重大,若是缺失了其中任何字节,都有可能造成无法破解谜题的结局。
一时微微惶急下意识地抬眼一看飘窜的纸片。结果看到了那个白衣玉带的朱公子正收起折扇,挽起裙衫,躬身帮自己捡拾纸屑。
“哦。”看到这幅情景沈云心中先是一赞:“气质高贵但不命下人代劳而是亲自捡拾,也是个仗义心肠的正直君子啊。”
想到这嘴角不禁微微一翘,眼神颇为赞许,“咦”
”嗯。”沈云嘴微微一张形成一个小圆,转念一想:“不好,若是他在捡拾之时撇瞄纸上字符,看出其中端倪那就糟了。”
想开口劝阻,可眼见对方亲自帮忙,怎么好当面拂了人家的好意啊,现在只有期望对方没有看出其中端倪了。
公子哥建好一沓纸满意的一笑接着叠好,快步走到沈云身边接着轻轻将手舒了过去,连递纸的动作都透露着温文尔雅的气息。
沈云表面上面容欢喜地接过后,郑重致谢,神色一派纯真,但心中可是咚咚跳个不停。想:“他偷瞄了吗?”
其实他也没必要太过担心因为纵是余松本人来了估计也不会看出什么道道。
可这时鸿运楼下的儒生们耐不住寂寞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
“莫是他会试舞弊,否则身上怎么有那么多纸屑。”
“是啊,他是江西人八成与严嵩是一路人。”
“纸屑应该就是答案吧。他就是这般藏在袖中再带入考场舞弊。”
一时间众儒生开始对沈云指指点点,有儒生的真是这般猜想便向沈云投来鄙夷的目光。
而有的则只是在暗示其他人上前探问,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可之前看到沈云那般勇武地对打青手又有谁敢上前探问。
这些闲言碎语传入辅明耳中,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心道:“刚刚余公子为救百姓尚且奋不顾身,又怎么会是做那考场舞弊之事?都只会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父,来彰显自己是何等清高。”
虽说辅明看人坦荡直白,但他心里也有一股好奇心驱使着他从这些纸屑中看出些端倪,但一一入眼,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字眼。除了徒增困惑也看不出什么。
沈云听到了背后这些议论,倒不在意。心中笑道:“随便他们这么说吧。想怎么猜就怎么猜吧。”一时间他甚至还好奇接下来又有何等诽谤之言。
等到一份份纸屑交到沈云手中后,沈云才开始渐渐宽心。便对辅明和公子哥深情谢道:“多谢两位公子相助。”
朱公子持扇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心道:“这的确是举手之劳,之前他并无所求的相助落难百姓,现在我们只是略施绵力不想还要这般道谢,这个余松真是个矜持多礼之人啊。”
接着挥扇道:“两位有没有兴致再进去喝一杯吧。”
沈云有些为难道:“啊,这个。”
沈云与辅明笑答道:“好啊。”
朱公子有意与他们二人结交,也知沈云此时已经囊中羞涩了,是以回到楼内便叫了一桌酒席。
辅明与沈云也没有过多推脱便答应了,三人一见如故,兴致勃勃的同桌饮酒。
对饮之时自然要谈论到沈云救助百姓的仗义之举。
“哒。”辅明重重的放下酒杯,愤然道:“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沿街追打百姓,真是猖狂至极。五城兵马司都是饭桶吗?”
沈云听了则奇道:“青手之前在河南江淮一带活动,现在竟然已经发展到了京城了。”
朱公子放下酒杯解释道:“若是没有朝中权贵撑腰,怎会如此嚣张。”这话一针带血。听到这句话沈云猛然警醒,心道:“对了,这次自己是来见严党之人,那他们二人来与自己搭讪,也就是说严党之人很有可能就在他们两人之中。”
先前自己结识好友不免十分欣悦,以至差点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记得之前楚教头说到了鸿运楼就设法告知众人自己是余松,到时过来与自己接头的就很可能是严党的人。
也就是说眼前两位都有可能是严党的人,所以必须小心对待。
接下来沈云又进入了细细察言观色的活动中了。
细细一想觉得似乎两人都不像,因为青手背后靠山显然就是严党,可这两人明显对青手深恶痛绝。
那既然如此自己就试探一番吧,沈云悠然问道:“那朱公子,认为何人是青手的后台。”
朱公子听了微微迟疑道:“赵文华。”
赵文华是严嵩一党的,此话暗指严嵩,但不挑明。听到这话沈云则想“他提到赵文华是何深意,是受命于严嵩的原因,还是仅仅是慎言慎行?”
“哼哼,赵文华,那还不是严嵩。赵文哈他只是严嵩的小喽啰。”徐辅明忿道。沈云心道:“哦,辅明性子这般直白。”不免为担心地看看邻桌,有没有被人听去,辅明看到沈云这般谨小慎微,不由白了一眼道:“沈兄是怕被东厂番子听去吧。”言下之意,对沈云刚刚的惊疑神色,甚是鄙夷。
其实这也是沈云的试探手法,一看辅明兄这样将,便佯作憨直地摸头笑道:“的确啊,哈哈。”
转眼再看朱公子,目光显得微微失落怅然,似乎沈云先前举止让他微微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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