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废弛。历来已久。锦衣卫不也是缺额很多?”李彦笑着摇了摇头。中枢如此。可见的方上的情势。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微微叹了口气。又道:“圣上冲龄即位。外有建奴构衅。内里积重难返。想要中兴大明。任重而道远。”
“养性兄、俊杰贤弟。你们要看到好的一面。皇上即位。大量起用过去被罢黜的贤人。只要将那些奸党赶走。事情都会好起来的。”汪文言笑着说道。
“说到这件事。俊杰、柱国。我这有些崔文升、李可灼献药的内幕。你们看是不是整理几篇文章。登在报纸上?”
柱国即是石柱子。作为《华夏商报》的主编撰。石柱子也早不是那个落魄秀才。自然也改了名字。叫石柱字柱国。
李彦眉尖一挑。知道汪文言狡计多端。这个时候提出“献药”一事。肯定别有所图。联想到他方才说要撵走奸党。个中情由。便一清二楚。
“这事与谁有关?”李彦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骆养性。随着往日被罢黜的官员大量起复。朝中必然有一番争斗。
“呵呵!”汪文言也停下筷子。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听说。李可灼献红丸。可是走通了首辅大人的路子;御医说不能用。刘大人也说药效不清楚。也只有首辅允可;事后崔文升、李可灼轻罚。也是首辅大人票拟的。”
“好大的手笔!”李彦轻轻叹了一声。揪住崔文升、李可灼。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与此事有关。曾经独掌内阁多年的首辅方从哲。
公允来说。前有崔文升。后有李可灼。二人皆非御医。前者乃内监。后者是鸿胪寺官员。都没有用药的资格。但是很可能因为光宗自己同意。甚至要求。于是就服用了两人的药。
崔文升献药。导致光宗腹泻不止。按理就应该严惩。而后更应慎重。
到了李可灼献红丸。本被阁臣斥退。但李可灼通过内官。让光宗听到了这个消息。在召对时问起。方从哲也说“不宜轻进”。奈何光宗不听。其后有御医会诊。群臣商议。刘一、孙如游都以为非万全药。不可轻投。因为李可灼也说了。他家乡有两人同用此药。一人有效。一人受损。群臣差不多都是这个态度。不可轻投。但也没有激烈反对。于是在光宗的坚持下。还是用了此药。据说第一颗吃下后。效果很好。当天晚些时候。又吃了第二颗。然后便一命呜呼。
前后两次献药。本身与方从哲的关系都不大。作为内阁首辅。方从哲与群臣一般。都是犹豫不决。都认为不可轻投。但也没有坚决反对。
诚然。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群臣不是医生。药理难明。御医也拿不出确切的意思。更何况这些不懂药理大臣?无论作何选择。不过是赌博而已。
用药出了问题。支持则难辞其咎;不用药而病情恶化。反对者事后也难免为人非议。于是一句不可轻投。成为群臣的不二选择。
但不作决定。本身也是决定。也的承担相应的责任。用后世的话说。这便是不作为。用御史王安舜的话来说:医不过三代。不能用其药。为什么不反对呢?
“这事若闹的大了。会不会牵连太多?”李彦想了想说道。虽然就这件事来说。方从哲有过。也够的上引咎辞职。他只担心此事会扩大成为党争。
明非亡于后金。实亡于党争。作为后来人。李彦清楚的记的这个教训。他希望历史不要重演。
“其他人多少会受些影响。却不会伤害根本。”汪文言笑了笑:“报纸上也不用说别的。只要质疑崔文升、李可灼就行了。”
“这倒是简单。”李彦点了点头。这样做至少表面上不涉及派别。而且这件事确实有反省的必要。天子即国家。皇帝的私事也的重视。
也不由感叹汪文言高明。光宗死后宣遗旨。遍赏群臣。甚至连李可灼也赏了五十两。御史郭如楚、王安舜等反对。方才改为罚俸一年。
或许。方从哲也知道。若是给李可灼定罪。那么他的不作为也足以致命。想以此蒙混过关。不料他的对手早已将目标对准了他。
骆养性嫌李彦与汪文言商量害人的事没有意思。便端着酒碗找茅元仪:“茅兄。那个兵战棋弄好没有。听上去很有意思。”
骆养性虽然是武人。以他的位置注定难以走上战场。听过兵战棋的策划。一直跃跃欲试。
“第一版已经就绪。只待俊杰确认后。便可启用。”茅元仪端起酒碗与骆养性碰了碰。笑着说道。
“管他做什么。要不咱们到下面。先玩两把?”骆养性喝了酒。大声说道。
茅元仪看了李彦一眼。李彦也不喜欢琢磨勾心斗角的事情。便也站了起来:“那行。咱们一起去玩两局。”
当天正好是九月初七日。辩论已经结束。但还有些人留在俱乐部。听到会提前展示完整版的兵战棋。都很兴奋。
说是完整版。其实距离李彦心目中的最终形态。还相差很多。充其量只是第一版。
兵战棋的第一版只设战场作战功能。开始的数据可以自由选择。骆养性选了五千长枪兵为基数。以四比一换了一千鸟铳兵。他选择了进攻。
茅元仪也是五千长枪兵。不过他换的兵种比较杂。包括刀盾兵、狼筅兵、镗钯兵、快枪兵、鸟铳兵。共三千余。
一开始双方也没有选什么战役。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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