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房辙老人的房间。
院首张通坐在案间,房辙房辙杜晦两位老人将七天围住,轮番打量着,叫他好不自在。
“不像。”杜晦老人撅着胡须,看了一眼房辙老人。
“怎么像个廋冬瓜似的?”房辙老人微微锁眉,眼睛盯着七天。
“眼神浑浊,胸有晦气。”
“丹田羸弱,四肢乏力。”
“你要吗?”
“要。”
“那你呢?”
“你说呢?”
“眼神浑浊,你还要个屁啊!”
“丹田羸弱,你是吃****了吧!”
两位老人挤眉弄眼,怒目而视,七天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你也要抢?”
“老东西,那就要看谁更有本事了。”
“怎么,想打架吗?”
“怕你不成?”
“哼,我今天不想和你打,只怕坏了我的心情。”杜晦老人一脸坏笑。
“打不过你就让给我,要打就赶快!正愁三个月没和你这老东西干上一场了。”房辙老人脸部的肌肉跳动着,看来他已经提前活动好了筋骨。
案桌上的院首张通,完全不拿眼前的情景当回事,只是事不关己的提起茶壶,揭开茶盏,泡起茶来。七天傻傻地愣在两位老人中间,自从走进房间,三位老人就完全不理会自己,感觉就像是请自己来看戏的。
“我那盆三百年的藏灵花,你拿去,喝茶泡澡,你随便。”
“你以为,我会稀罕你那破东西?我那瓶五十年的莫怀香,你拿去,滚得远远的。”
“巨人剑,藏在无底洞的墙壁上,怎么样?”
“去你娘的,你要找的清心谱,就在天心派大院的清心树里,如何?”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两位老人相视一笑,又瞬间虚着眼睛,猜测彼此的心思。
“杜晦,算盘打得精啊,这无底洞的墙壁,你倒说说怎么找啊?”
“老狐狸,彼此彼此,这清心树九万八千八百八十八个宫格,你倒是说说,如何取呀?”
“哼,你到底要什么!”房辙老人冲到杜晦的面前,欲抓住他衣领,只是杜晦老人瞬间移动,像是直接从七天的身体飘了过去,两人互换位置。
而七天摇摇头,赶紧醒醒眼睛,完全没看懂刚才发生了什么,愣在原地。院首悠然地吹着刚沏的茶,茶温尚高,不宜饮用。
“那你又想要什么。”
“嘿嘿,老子今天想和你打架。”
“我今天不想与你打,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那可由不得你!”
说完,房辙老人再次冲向杜晦,两位老人用着移形换位之术,屏风,桌椅,房梁……把整个房间都给跑了遍。只是,这房辙老人无论如何都抓不住杜晦,杜晦老人无论如何都摆不脱房辙。
七天瞬间就给转晕了。
“先生,你们这是要干什么?你们叫我来,是看你们打架的吗?”
“臭小子,住嘴!!!!”
两位老人齐声怒吼,瞬间停在了七天两边,又是一脸的坏笑。
“看来,你今天是不打算放弃了?”
“还嫌废话说得不够多吗?你不也一样?”
“杜晦老儿!老子一辈子没收过徒儿,你今天,就不能让我一回?”房辙老人突然改变语气,一声重响,窗外大树上的鸟儿,纷纷散去,落叶纷纷,萧萧长鸣。
杜晦老人默不作声,沉默了一会儿,走到房辙面前,自在地说道:“你这脾气,跟头发疯的野猪似的,别生气,啊,生气伤肝。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师弟,我这个当师兄的,能不让着你?你都已经百岁高龄了,还有什么精力收徒?早就叫你别跟着我下山,就在山中好好颐养天年。”
“哼!你这辈子也别想管我叫师弟。这个人,我要定了,你想要,就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谁赢了,人就是谁的。老子今天就算是打烂这天心院,人也是我的。”
听得出来,这房辙老人虽说是年纪一大把,可是这脾气,甚为火爆。
七天总算是听出端倪来了,原来这两位老人,都是来争着要收自己当徒儿的。七天心里,不禁暗暗高兴。这是这两位老人,看着架势,怕是……
“来,两位师伯,先喝杯茶,这件事,咱们喝完茶后,慢慢商量。”院首赶紧将刚刚泡好的茶递到两位老人面前,缓和气氛。两位老人才下山不久,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底,而自己,更是因为老人不懂天心院的诸多规矩,而伤透了脑筋。
如今,民间派别系与名都学院的制度,早就是不可同日而语。可两位百岁老人,哪会吃这一套。从昨天考试结束,两位师伯就一直争吵不休,院首也是焦头烂额,没有办法。堂堂的玄灵大灵修,德高望重的天心院院首,再面临自己的师伯之时,总归是晚辈,可是放眼整个天心院,能调停二老的,也只有自己。
两位老人坐下,七天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原地,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就在杜晦老人准备喝茶的一瞬间,“嗖”的一声,空气中多出一道剑气,一条长长的滞空的气流,房辙老人的杯盏,高速旋转着,似乎周围燃烧着烈火一般,向着杜晦老人的眼睛飞去。
“铮!”
那杯盏忽然在老人一只手的距离处停下,四周有纸碎布裂的声音。老人眼前形成一道薄儿凌厉的气旋,像一张晶白的纸,抵挡住了杯盏的冲击。老人微微一笑,手持茶杯,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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