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道:“事情很清楚了。这两个衙役明显不是你们的人,他们负责引领使者进来,出其不意将使者斩杀,然后偷换使者身上的书信,大将军看了如是书信,自然是气愤不过,也不会怪罪这两个衙役斩杀来使。真正的书信,在我这。”
千岩挥了挥商隐谦的亲笔信,又说:“商元帅前三次派使者进城,均无回音,好在这次派我前来,不然,我们双方都被奸人所误了!”
“你真的是商隐谦派来的?”那大将军此时已经相信了**分。
千岩道:“我随商元帅半个月前由皇城出发,日夜兼程,前天赶到叠城。当其时靳可尚正率大军攻城,若不是商元帅以兵止兵,叠城早在几天前就已经沦陷了!”
“难怪,难怪。”大将军喃喃道,“我就奇怪那天为什么他们突然撤兵。”
千岩一笑,将手中商元谦的劝降书递过去,道:“这是大元帅的亲笔书信,大将军过目。”
这下那大将军脸上也有一了丝笑意,亲自过来接信,旁边的衙役没想到事情一下子峰回路转,看到形势缓和了,纷纷收刀剑回鞘。大将军打开信,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大概是对这劝降书颇为满意及欣慰。千岩心中暗喜,心想看来这次劝降有望了。
大将军将信放入怀中,对千岩拱了拱手,和颜悦色地说:“大使这边请,具体事宜,咱们稍后详谈。”
千岩一笑,打趣地说:“你不怀疑我了?”
大将军一笑,说:“我以前在西府军校读过书,拜读过商元帅的字画,他写的字可谓笔走龙蛇,自成一家,我刚好爱好书画,对他的笔迹崇拜之极,至今记忆犹新啊!”
接着大将军又吩咐衙役下去安排酒席,并且叫人收葬那两个自杀衙役的尸体,彻查两人的底细。
而后千岩在大将军引领下,进了知事府的议事厅。双方坐定,大将军便问千岩尊姓大名,千岩如实告知,那大将军以及他身军的矮胖子都大为震惊,说:“你就是霜丞相之子霜少游?久闻大名啊!”
千岩只是谦恭地笑,那矮胖子此时是一脸的崇拜,对千岩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转弯,道:“霜少爷是去年国子监武状元啊!”
之后那大将军告诉千岩,这矮胖子是这衙门里的知事府的总捕头归开邦,千岩不禁愕然,初时他还以为这些叛军是拾了人家衙役捕快的衣服穿的,万万没想到他们是真的衙役,费解地说:“你们是真的知事府里的衙役?那怎么……”
“怎么会和叛军混在一起,是吧?”大将军一笑,说,“不但他们是衙役,而且我还是知事府的师爷,叫庆良友,人称庆师爷。”
千岩更是愕然了,其实这庆良友本身就一师爷打扮,人也文质彬彬,千岩就奇怪他们为什么叫他“大将军”,现在看来,敢情这人就是真的衙门师爷啊,但这些衙门的人怎么跟叛军混一块了?难道整个叛乱就是衙门兴起的?
庆师爷叹了口气,说:“朝廷听信侯恒温馋言,是以派商元帅前来助侯恒温平叛。霜少爷从侯恒温处来,相必也是不清楚侯恒温的底细吧?你们都被他蒙骗了。万万想不到他的真面目是什么。就好像我们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我们的衙门安排了内奸。若不是今天霜少爷亲自前来,估计我们都要死在侯恒温这狗贼的奸计之中了。”
千岩道:“其实一来到叠城,我们就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好在商元帅深明大义,反对力功,主张劝降。商元帅本是雾月省人,此次前来虽然打着平叛旗号,但是不想以杀止杀。所以师爷有什么苦衷和冤屈,尽管告诉我,我定当转告大元帅,还大家一个公道。”
庆师爷犹豫片刻,道:“这些事的背后牵扯了太多的当朝高官和皇亲国戚,说了你不一定信。事情最早应该追述到三年前。十皇子关憧逸管理国家园林署,我们雾月省的所有山林也在他的管治之内。三年前,关憧逸下了条文,要求雾月省所有的山林实施‘五五猎获税’,大概意思是,所有上山打猎的人,打到的猎物,必须拿出一半上缴官方。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雾月省本来有一半以上的人是猎户,许多人都是以打猎为生的。朝廷方面下这个命令,无疑是给我们脖上扣了一把锁。人们颇有怨言,知事严大人也认为这打猎交税也太不近人情,几次将民意上奏朝廷,但都收不到回音,显然是被人家中途卡住了,根本无法传达给皇上。本来这事只是激起民怨,还不至于激起民愤,两年前原雾月省总兵调离,新上任的总兵靳可尚来了之后,纵容军欺压百姓,私自征税,搞得天怒人怨,知事多次派人弹骇,但是派出去的驿兵都有去无回,全部被截杀。”
“而雾月省的百姓在靳可尚这个狗官的百般欺压下,终于按奈不住,攻入总兵府,靳可尚狼狈而逃。知事严大人出面调停,叛军本来只是气愤不过,并不想什么举旗造反,与朝廷作对,而严大人在百姓中又颇有威望,人们对他们非常信服,所以叛军也听了严大人的话,渐渐平息。但是偏偏总兵靳可尚奏上朝廷,朝廷方面派军前来镇压,而率军前来镇压的候恒温与总兵靳可尚窜通一气,将原本已经降服的叛军悉数斩杀,再次激起民愤,人们又举旗而起,但是这次来的军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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