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岩摇头,道:“现在真的消受不起,改天吧,二哥。”
“浪费啊,浪费啊。”霜流枫坏笑看着那两女子,道,“今晚你们把预备的功夫全发挥在本少爷身上吧!”
那两个女儿嗲声嗲声地嗔道:“枫少爷你好坏啊!”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看我三弟就是最好的例子了。你说他晚上会不会偷偷dǎ_shǒu_qiāng?”
这时门外又有脚步声,霜流枫一下子站起来,道:“糟糕,老爹来了。我得走了。三弟,你自己保重,改天哥再来看你。”
话音刚下,房门开,霜晏和丞相夫人进来了。他们始终是放心不下千岩,准确来说放心不下“霜少游”,好好一个儿子去了一趟天马林回来就什么都忘记了,想来也真让他们夫妇二人心酸的。
看到房里的情形,霜晏眉头紧紧拧到一块,瞪着霜流枫,喝道:“废物,你来做什么?还带了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进来!马上滚出去!”
霜流枫一脸无所谓的笑,道:“老爹,弟弟受伤,我来看一下,理所当然吧。”
霜晏没来好气地说:“有这份心思你就要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丞相夫人拉了拉霜晏的衣袖,劝道:“老爷,又何必动气呢,孩子都长大了。”同时向霜流枫打眼色,示意他快走。
霜晏道:“就因为长大了还是这样子,我才来气!我前生不知造了什么孽,三个儿子两个废物。最好的一个现在又失忆了……”
霜流枫见形势不对,吐吐舌头,道:“我走了。”
“二哥慢走。”千岩心想你快走快好,他很清楚,照自己目前的情况,说得越多可能错得越多,错得越多,破绽就越多。
霜流枫依然是笑,冷不丁把嘴凑到千岩耳边,小声说:“你知道吗?第一,昨天你没和父亲顶嘴;第二,你从来不会叫我‘二哥’。”
千岩心头一凛,脸色有些变了。操!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话有骨头啊?!
好在霜流枫马上又像没事似的,拍拍他肩膀,说:“好了,好好养伤。改天老哥再来看你!”
霜流枫说完,抱着两个女子出去了,一路哼着小调唱着曲儿。
霜晏看了看他离去的背影,咬牙骂了一句:“废物,毫无出息!”
之后霜晏和丞相夫人围着千岩问长问短,虽然千岩很多东西都记不起,但现在起码能认得他们是“爹”和“娘”了,两人都兴奋无比。但是千岩一时难以开心起来,霜流枫临走时那句话还在耳际回响,不知道他那句话是随便出口还是意有所指,他好像在怀疑自己。可是看他那嬉皮笑脸、疯疯颠颠的样子,又不像那么有心计的人。
千岩突然觉得这霜流枫有点可怕。
这时有下人端来了饭菜,摆了满满一桌。全是山珍海味,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有,有些千岩根本没见过,就算喝的汤是也是人参鹿茸汤。千岩看到满满一桌香味扑鼻的食物,惊呆了,平时他做梦吃到肉就会开心几天,现在一下子有那么多肉放于眼前,这在他看来,要比梦境更加虚无飘渺,但是却是真的。真恨不得扑上去把所有东西全塞进肚子里。但是又怕露出马脚,只能看着那堆诱人的食物直流口水。
丞相夫人和蔼地笑笑,说:“游儿,看你也是很饿了吧。别光看了,吃吧。都是自家人,不用顾忌那么多。”
千岩这才上去拿起碗筷,放胆地吃,已经几年没碰过肉腥了,这无异于几年没碰过女人,人都几乎要憋坏了,一吃起来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风卷残云,片刻就把桌上的所有食物吃得盘底朝天,只剩下骨头和皮屑。
吃饭时千岩才想起汗血,不知它现在什么情况,于是问:“那匹我带回来的那匹马呢?在哪里了?”
丞相夫人笑笑,说:“在马厩里呢,你看你,自己的伤都不怎么理,反而牵挂着一头牲畜。”
千岩心想,在我心里汗血不是一头牲畜,但不好反驳,只是说:“那是皇上御赐的嘛,不能不挂心啊!”
安福旁敲侧击,道:“御马有小的照看,少爷尽管放心好了。”
千岩点头,继续埋头吃饭。心想不吃白不吃,有生以来能吃到这么好的饭菜,撑死也值了。
霜晏和丞相夫人看到儿子又龙精虎猛了,不禁对视而笑。只是旁边的安福看了,心里百感交集。这种待遇他平时做牛做马也享受不到,现在千岩这个区区的奴隶居然一跃成了贵族了,不免妒忌,但是看到丞相夫妇对千岩深信不疑,心里又一阵阵窃喜。
吃完饭,霜晏让安福退下。丞相夫人知道他又要和儿子单独聊了。她是一介女流,平时只想是相夫教子,从不想过问朝政是非,所以每当霜晏谈论国事政事,她也会知趣地走开。现在她也叮嘱了千岩几句“小心保重”之类的话就走了。
虽然丞相夫人只是区区几句叮嘱,可是在千岩听来却温暖无比,这些年来做牛做马,被人打被人骂都成家常便饭了,从没试过有人如此关心自己,所以现在只是聊聊数语却让千岩听得感动无比。
安福眼看霜晏要单独问千岩的话了,心里是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放不下心,千岩却很冷静,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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