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衣哭丧着脸,苦笑道:“就我这实力,你觉得我可能吗?”
张依人有些不耐烦了,暗道我色相都出卖了,你居然还不肯就范,遂道:“公孙漪有两个干女儿,叫做蝶舞和心琴,分别继承了她的琴舞双绝。”
钟无衣立刻应道:“是啊,我就是她们的小厮,专门负责两位小姐的起居饮食。”
“啊呸!”张依人面对钟无衣,有点老鼠拉龟,无从下手的感觉,紧逼道:“三月五日,霹雳堂少主死在泉州,两个宗师护卫追杀杀手约十里后失踪。”
钟无衣笑道:“那天晚上我还在瘦西湖捞起一个书生。”
张依人面无表情,又道:“三月二十一日,五湖帮少帮主死在洞庭湖,同样是两个宗师护卫,给人淹死在湖里。”
钟无衣又笑道:“那天晚上我就坐在飘花楼顶上看热闹,我记得赵之武当天来捧场,和中洲大侠比了一场剑,结果两败俱伤。”
张依人纳闷道:“这两个人渣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算你不杀他们,我也想杀他们,何必否认呢?”
钟无衣叹了一口气,“仗剑走江湖,行侠仗义,替天行道,一直都是我的理想,可也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啊!”
“啊呸!”张依人啐了一口,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这两个人死因有什么相同的地方吗?”
钟无衣看到张依人莫名的笑容,莫名觉得心里一寒,忙摇摇头,“我又不在现场,如何知道?”
张依人笑道:“快剑,短剑,最多三招,最后一招命中颈部大动脉,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如此精准的控制力,宗师亦难办到。”
钟无衣耸耸肩笑道:“你都说宗师亦难办到,怎么可能是我?”
张依人补充道:“我知道你腿上绑了两把断剑。”
钟无衣无奈应道:“江湖险恶,常备武器防身,很正常吧!”
张依人看着地下的小厮,又看了看钟无衣,“怎么,还要否认吗?”
钟无衣耸耸肩,苦笑道:“好吧,既然你认定是我,那就是我吧,我能有什么办法?”
张依人叹了一口气,亦苦笑道:“我现在都分不清,你到底是无赖,还是杀手了。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说替身的事,而是说替身死的事。这一脚,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刚好可以让他毙命,却毫无痕迹,我都不能做的更好。”
钟无衣心里一凉,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个小小的习惯,让自己栽在这里。这还是训练营带来的习惯,当年若非坚持在发掘力量的同时,学会控制力量,让他在洗髓境达到入微之境,又怎么可能从天赋最差的丁营脱颖而出呢?
张依人见钟无衣沉默不言,又问道:“我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不明白,训练营出来之后,最差的也进入洗髓境,而你现在竟然还在炼骨境,难道你受伤退步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依人看了看钟无衣,突然笑道:“我知道了,三年前钱塘仙府出世,你是第一个接触大禹鼎的人,莫非是那个时候得了什么好处?”
“哈哈……”张依人笑得异常开心,“本想逮一条小鱼,没想到逮了一条大鱼,今晚有口福了。”
钟无衣闻言嘴角不由抽了一抽,随即恢复冷静,问道:“说吧,赵之武是谁杀的,又是谁要嫁祸给飘花楼,你们又为何会来扬州?”
“我最近研究过最近三年所有关于刺杀的案件。”张依人收起笑容,不过听其语速能看出来他心情不错,见钟无衣点点头,又道:“飘花楼出手主要还是你们两人,看难度大小,调集人员不超过十个,且从未出现灭门之事。坦白讲,此次赵府灭门惨案,手段之利落,难以言表,你们还没这实力。这几天长乐帮一直在调查,毫无线索,我推断是大宗师手笔。”
钟无衣保持沉默,知道这些对张依人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对找不到线索就推断是大宗师所为,却不赞同,世间大宗师,很少行走江湖的,当年汴梁第一高手周侗,十八万禁军总教头,在御拳馆迎战天下武者未尝一败,却在晋升大宗师之后,离开汴梁,不知所踪。
张依人又道:“一旦熟悉你们两人出手习惯,就很容易甄别飘花楼的案件了,虽然嫁祸飘花楼的案件不少,但是六扇门也不是吃素的。”
张依人说的话有些凌乱,但钟无衣听的明白,知道进入第二个问题,果然张依人笑了笑,反问道:“你不觉得东方明珠来的有点奇怪吗?”
钟无衣细思片刻,问道:“你是说,变故来自京城?”
张依人笑道:“自从知道你们飘花楼针对摩尼教余孽之后,我就知道这是武功侯的手笔,才能找出训练营的残余线索,才能找出丁一。”
钟无衣沉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们针对摩尼教,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才是关键,张依人收拾情绪,肃然道:“三个月前,摩尼教最后一个宗师被刺于岭南,有人提醒帮主,飘花楼下一个目标是长乐帮。”
钟无衣正要开门,张依人已提前道:“不要问我是谁提醒的,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帮主让我调查飘花楼。”
钟无衣显得有些无奈,张依人见状,便傲然笑道:“调查结果就是,我长乐帮随时可以抹除飘花楼。”
张依人的骄傲,反而是钟无衣的保命之道,钟无衣心知今晚必然无恙了,苦笑道:“杀手一旦暴露身份,还叫杀手?那叫凶手!”
张依人戏谑道:“摩尼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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