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走进张钺宿舍的时候,他正躺在自己脏兮兮的床上,眼睛却睁得老大,瞪着天花板,怔怔出神。
“来,喝点啤酒?”紫阳扔了一罐啤酒过去:“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怎么突然觉得日子过着过着就一点意思都没了呢?”张钺接过了啤酒,却没有立刻就打开。
“哦,那就要看你怎么定义这个‘意思’了!”紫阳自顾自的打开了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是呀,什么样的日子才是有意思的日子呢?”张钺深深叹了一口气:“如果连什么样的日子有意思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开心呢?”
“其实我一直比你要开心上那么一点点,你知道为什么?”紫阳喝着啤酒,剥着花生,神态逍遥,一点都没了刚才找夏的冲动。
“为什么?”张钺确实很佩服自己这个兄弟,他总是让人有一点点看不透,很多时候都是当你刚刚发觉有一点懂他的时候,他的思想又开始变了!
“因为虽然我和你一样,不知道什么样的日子是有意思的日子,但是我知道什么样的日子是没意思的日子,所以我尽力让这些没意思的日子变得没那么没意思的时候,我就会感觉好一点!”紫阳拉里拉杂的说了一大堆,也不管张钺懂了没,也和衣躺在了张钺的小床上:“往里面去一点,挤死了,你又胖了!”
“靠,我这是单人床!”张钺没奈何,往里面去了点:“床这么小,你还往上面挤?”
“觉得开心点没?”紫阳笑着问。
“好象好一点了!”张钺确实觉得轻松了点,打开了啤酒,喝了一口:“妈的,这酒也真不是个东西,不是辣得要命,就是像猫尿,就不能弄得甜一点、爽口一点?”
“切!牛奶甜,你又不喝!”紫阳在床上翘起了腿,一个劲的晃悠:“有的时候,要的就是这个味儿!”
“也是!”张钺喝着喝着就走了神,抱着个啤酒罐既不喝也不说话,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半天,张钺才捅了捅没了言语的紫阳,轻声问:“你和你那宣师师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哲美人?脚踏两只船,以后有你受的!”
紫阳没回答!
张钺翻过身一看,这位早睡着了,啤酒罐也滚到了地上!
“靠,还说来安慰我?”张钺拉过了被子,给紫阳盖上,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花生、卤菜,越吃越觉得无聊,可是这时候偏又没人好找!
秃、秃、秃!
“谁呀?”居然有人敲门?难道是小鸥?张钺一惊,连忙把垃圾杂物踢到了床下,酒也藏到了角落里。
“是我!”
“哦,是小静呀!”张钺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在这一点上,张钺对小鸥就像紫阳对宣师师一样,都有些由爱生畏!
张钺开了门让胡静进来,又重新把吃的喝的搬到了桌子上,招呼到:“来,别客气,自己动手!”
胡静看到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紫阳,微微一笑:“这位跑这里来补觉来了?”
“恩,他就喜欢跑我这里来玩!”张钺心情又好了点,朋友和美人,居然都齐了:“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哎,我小时候身子就弱,咳,咳!”胡静轻咳了两声:“严重的时候还会咳血,哎,医生说我先天身子弱,不是长寿的命!”
“屁话,来喝酒!”张钺递了一罐啤酒给胡静:“猪身体好,可是到了过年的时候就要挨一刀,那个给你看病的狗屁医生一准死在你前面!”
“死就死吧,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人疼没人爱!”胡静神情还真有些落寞。
“哪能呀?”张钺连连摇头:“以你的条件,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为你抛头颅、洒热血呢!”
“他们还是不看上我的人,想骗我上床?”胡静借酒撒疯:“可你就不一样了!”
“我,我有什么不一样!”张钺被胡静一电,有点口吃。
“你对我好是真好!”胡静声音越来越低,头也垂了下去:“你不像那些人!”
“我,我是你表哥呀!”张钺觉得嘴巴好干:“应,应该的!”
“哥哥是哥哥,可表得很远,按说结婚也是没关系的!”胡静拢了一下头发:“哎,可惜你有了小鸥姐了,小鸥姐又漂亮又聪明,我怎么比得上?我只不过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罢了!”
“谁说你是乡下丫头了?”张钺觉得义愤填膺,简直要拍案而起:“如果你是乡下丫头,那天下女人就都是乡下丫头了!”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胡静仰头看着张钺,那眼睛的波浪几乎将张钺淹没。
“我没说我不喜欢你呀!”张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连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胡静堵住了张钺的话头:“我只知道,我以后的男人,一定要像你这么真实、善良,像你这么笨!”
张钺什么也不敢说了,装喝酒,一小口一小口,偶尔一抬眼,却看见胡静也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酒,正向自己飞着眼儿!
不知不觉,桌上的啤酒已经被喝光了,空酒罐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这里胡静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想走,那里张钺也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要扶,一个踉跄,两个人不知道怎么的就抱到了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张紫阳翻了一个身,似有心似无意的说着梦话:“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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