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随着钱四一起走出宿舍楼的人仰着头痴痴的望着满天的耀眼金光,大声问张紫阳:“紫阳,那是什么?是我眼花了么?”
“张钺,你怎么在这里!”张紫阳迟疑了一下,没有接着说下去。
“晚上高校长禁止我们到学校来,我怀疑有什么问题,就偷偷溜了回来,这个钱四就是在宿舍楼里遇到的。”张钺不以为然,依然死死的盯着那金甲神兵:“他说他是修建这个宿舍楼的民工,至于为什么在这里他又说不出来,虽然他形迹有点可疑,不过我看他老实巴交的,确实不象什么坏人!先别说这个了,这个满滑稽的东西是什么?拍电影么?一定是高校长把场地租给什么剧组拍古装呢!”
金甲神兵并不在乎这个凡人的出现,依然神威凛凛的怒视着钱四,声如巨雷般的问到:“大胆钱四,有背轮回,擅留人间,意欲何为?”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钱四还是那么一付迷迷糊糊的神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在这里,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狂妄!”金甲神兵似乎动了真怒,双掌一合,一股强大的空气波也在同时被他引动,带起依然在空中飞舞的黄金杵突然该向向钱四砸来:“震天杵!”
“哈哈,原来你也是演员呢!”张钺看那金甲人与钱四的一问一答,更是一把抓住了钱四,笑着问:“为什么你们一个古装一个现代装呢?现在的神话戏真是越来越敢乱拍了!”
“张钺!”张紫阳眼见那巨大的黄金杵就向的张钺的背上砸过去,急忙喊到:“那个钱四是个鬼,快退后,危险呀!”
“我是——鬼?”钱四本就被这黄金杵的神光搅和得神魂不宁的,此时更是犹如被点了穴似的呆住了,那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本来自己因为没技术,力气又不怎么大,就一直被分配在工地上当钢筋工,工资相当低,那天是个夏季炎热的午后,因为之前阴雨绵绵导致工期延误的问题,他们工程队不得不顶着烈日赶工,这在施工当中是不多见的,就是那一天,自己因为情绪不好,喝了点酒,忍不住在工地上就和同村的刘跃进吵了起来,说他年纪那么小,工资却被自己高出一倍,完全是走了裙带关系,当然这话也是冲着四爹去的,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他对进子就比对自己好,那进子才多大?就开始当上了正式的瓦工师傅,不但工资高、活也轻松,看四爹的女儿袁梅和进子眉来眼去,就忍不住泛酸,自己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却连门亲事都说不上,他妈的,这个世道究竟是个什么世道?
“鬼?”张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用手搅了搅钱四凌乱的头发:“这就是鬼呀?不象呀?香港鬼片里的鬼都是七窍流血、面目可憎的呀?化装师的水平不行呀!”
钱四依然在迅速的回味着往事:自己酒高了,说话自然没轻没重,四爹是一手把自己从穷乡下带出来的人,虽然工资不算高,但是一个月五百多块钱几乎赶得上自己在乡下伺候一年庄稼的收入了,可是那一天自己硬是揪着进子的衣领,还啐了上来拉架的四爹一脸口水,可是后来呢,后来怎么了?
是呀?鬼怎么会被张钺拉住的呢?张紫阳心里很确定钱四是鬼,他是以他的灵力来干扰人的思维从而显示他的存在,可是张钺怎么能够拉住他、甚至还能搅乱他的头发呢?
“定!”青云子终于出现了,食、中双指相并如戟,喝了声定,那黄金杵应声而停,悬在张钺的头领之上,呼啸的夜风将树木推起了层层的波浪,可那黄金杵却宛如被浇铸在空气中似的,一动不动:“收法!”
说也奇怪,顿时神光一收,那金甲神兵又变回了符纸,在空中轻轻的飘落,当然黄金杵也在同时‘噗’的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清冷的月光洒在校园里,被刚才那一幕惊吓了的虫、鸟这才恢复了生气,重新欢快的吟唱起来。
“袁四海!”张钺如此近距离凝视着钱四脸色,只见他阴晴不定,那质朴的脸上时而欢喜、时而愤怒,最后一刻,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尖声吼叫到:“还我命来!”
那惨叫声久久在城南中学上空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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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月城西,袁四海的临时出租屋内;
袁梅还是和袁四海挤在一张床板上,虽然她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但是袁四海并没有能力去租住套房,所以只好和老父亲将就着先这个凑合着,说实在的,这已经很奢侈了,象刘跃进他们都是四、五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的,对于他们这些民工来说,要是能吃能吃饱、睡能睡了就是一种福气了,钱是能省则省的,毕竟那几百块钱的血汗钱在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红月城里是不怎么背得住乱用的。
“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害你的,我给你娘每个月都寄钱去了!”袁四海在睡梦中猛的大叫起来:“你别来找我呀!”
“爹,你怎么了!”袁梅被惊醒了,撑起胳膊凑了过去,袁四海有些花白胡子的黝黑脸庞上此刻满是汗水,双手在惊恐的胡乱伸摸着,但是依然还在梦魇中苦苦挣扎着。
“谁?别过来!”袁四海猛的睁开了眼睛,浑浊的眼神里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依然还在蔓延中,眼前突然出现的一个蓬头垢面的巨大面孔令他十分惊惧,那挥舞着双手顺势就推了出去,手感却软绵绵的!
“哎呀!”袁梅促不及防,顿时被袁四海推向了墙角,背心狠狠的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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