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窑完成数日之后,英明果敢的赵惠文王同意让赵奢主持加固邯郸城墙的事。同时给了赵奢动用邯郸城中央一级官营手工业的作坊之权,助他完成固城之事。而马克己自然也就被赵奢调去当了“大攻尹”。
马克己套用星爷的话说:“一不小心了,又升了!”
很快,第一窑砖就烧出来了,可是因为是红砖,完全不和古人的审美标准......好在他马克己在上书赵王的公函中学着赵奢的论调说:“我赵氏本是东方的鸟夷之后,而我们鸟夷人是以红为正色,我们的王都自然是要筑成如血般红色。别国用青黑的砖做宫殿,自然是毫无光泽,让宫室黯淡。而我们以‘鸟夷赤砖’为城郭,在气势上就胜过天下诸候一成。”
这样瞎盖,竟然让他小子蒙混过关--“转运了!我转运了!”马克己在一边偷笑道。
在其位,就要谋其职。再说马克己已经是有了点要在战国“打拼”的觉悟的人了,当然也不要以前那么被动了。他很快又想到了让他的“鸟夷赤砖”更加王道的法子--空心砖又来了。
可是要做空心砖就要用到铁范,还有用来压出“空心”来的铁具--这一切,又要他多多操心了。
凭着手中的一点小权,马克己叫来了兵器坊的右校,叫他做出铁范和压“空心”的铁具来。
听马克己一说,这位右校犯难了:“大攻尹大人,这铁范好铸,可是您说的那铁具,在下一下子是做不出来的。”
“怎么会事?怎么会做不出来?”马克己问道。
“这......”右校对这个不稼不稷的公子哥儿无语了,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才能说得清楚。
“你要有铁范,只要用石砌或泥筑的炉中,用木炭在高温加热铁矿石,得到如羹状的金属,然后浇注入先先做好的沙范就能铸成,用这这样的工艺就可以造出形状比较复杂的器物,铸成的器物也比较精美。可是您说的切土砖的铁具......”右校说出了赵国流行的被后来人叫做“高温液体还原法”的冶炼方法。可它终究是铸铁,强度是不够的。
右校又怕马克己怪罪他,马上奉承道:“大人真是了不得,虽然是初次为大攻尹,却如此明白铁范的好处。铁范可以重复使用,而且铸件规整,减少加工余量,降低成本。而且用铁范可使铸件较快地冷却,利于得到白口铁,白口铁再经过“柔化”就能变成可锻铸铁,是用来做制造农具,手工工具的理想材料。这铸铁范之术可只有我们赵国才有啊!”
“我是问你能不能给我做出我想要的东西,你说这么多有何意义啊!”马克己不耐烦了。
“大人,你说的东西要用钢才能做出来,可是我们只能作出钢剑之类的东西,可是做出不你要的这么繁复又坚实的铁具来。而且一把上好的钢剑也将近一年时间才能锻成(当然,他是把磨剑的时间算在了里面)。”右校终于给马克己透了给底,也把马克己的热情之火,浇得只剩下一点点火星。
“对了!你们是怎么锻剑的?那军用的铁剑又是怎么铸出来的。”马克己琢磨着,怎么一把钢剑要用这么长时间才能做出来啊?
听到这年年纪小小的大攻尹,能准确地说出钢剑是锻出来的,铁剑是铸出来的,右校明白这位大人可不是什么一般的纨绔子弟:“天啊,怎么就让我碰上这么一个主儿了啊!”
他只好又解释道:“我们的钢剑是用‘块炼钢’之法得到的,所谓‘块炼钢’就是在‘块炼铁’法的基础上多捶打几次。也就用块炼铁打成片,之后进行在表面渗碳,使两面形成变硬,中间夹着的还是软的熟铁,经过对折锻合,并用若干片迭搭锻,就能打成金相均匀的长剑了。”
看着马克己一脸的疑惑样,右校又解释说:“‘块炼铁’法就是冶炼时铺一层木炭,铺一层铁矿石,再铺一层木炭,这样一层一层地堆积起来,然后将木炭点燃,冶炼后取出全部炉料,经过锻打分离炼渣,或者先行破碎,分选之后烧结锻造成锭。这样得到的铁锭全是上好的熟铁。只是这样太......”
“太慢了,和百炼钢有得一比”马克己无趣得看了看炉火,不精益间说道。
“‘百炼钢’,这是什么,还请大人不吝赐教!”没有想到这位右校除了奉承上司,还是一个技术能手,一听就听出了马克己口中说出的要领。
好在有一次,马克己和网友在某论坛上争论过日本刀好,还是中国片刀利,对百炼钢这个东东还是略知一二的:“‘百炼钢’就是在你的‘块炼钢’的基础上指多次加热。即加热了一百次,同时反复折叠锻打了一百次的钢。不过一个技术平平的工师只能做三十炼钢。因为一般情况下,钢真加热锤打了这一百次,其性能不仅不会提高,反而会下降,最后变成了熟铁。
说白了吧,百炼钢’就是一种改进过的块炼钢技术。它比你的块炼钢技术还要费耗费工时,其制作方法极为繁琐。跟本不能用来大规模生产兵器。”
说完了,马克己叫人送上一杯水,润了一下喉咙。
这回是右校一脸的疑惑样了:“原来是这样啊!大人果然是赵氏之人,少昊金天氏之后啊!还会这样绝妙的锻造之术!在下欧阳铸,自认为是名剑师欧阳冶之后,铸锻之术精湛.....真没有想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今日是真是受教了!”
说完,右校欧阳铸心悦诚服对马克己行以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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