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个时辰,赵奢一人单骑就到了易阳城,一入城中,就直奔向信宫。
在宫阙之前,赵奢下了马,又闯到了宫门。
宫庭侍卫马上拦住了他:“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宫!”
“我是公子奢!”赵奢报上名号。
“什么公子奢!我们赵国就只有个公子胜,那是平原君!对了,还有这宫里边的公子成,安平君!”一个看门的卒长(50人的长官)大不咧咧地说道。
他身后的一名什:“头儿......说多了!”
“对!嗨!和你这人多说什么!你快闪一边去!好在老子今天开心!白捡了那‘成老头子’一杯肉羹吃!咯!说着,还打了一个嗝。
“头儿,你又说多了.......别和他废话了!我们哄了就是!”什长又说到。
“看这个!”赵奢把令牌一亮!
众人定睛一看,马上下跪,为首的卒长心中自骂道:“今儿我是栽了,还不是栽在我这臭嘴上,是他娘的眼神上。我就说这小子,不,就大人虽然是一身素服,可也样式还是贵族和士人才配穿的长袖大袍啊!还有,还有,他的腰间的那柄剑,看来也不是凡物啊(战国时代,士大夫平时才能配剑,剑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老早听就家里的婆娘说这年头,有的贵族就爱搞怪,什么斗鸡斗狗,养鹤养士,还有养男宠、养娈童的......今儿又让老子遇到一个爱穿粗衣的......”
“小人不知大人身付王命啊!请大人放过小的,饶了小的不敬之罪吧!”卒长的头不停的点着地,就像是在扫地一样。
“速速引我去见安平君!”这几天来,赵奢看到有小人还少了吗,他一门心思想要去问赵成:为何不把他将夺李兑帅位之事通知李兑;所以他懒得跟眼前这位仁兄计较了--要是平时闲着没事,以他赵奢的性子,一定是拳头就上来了--可以想像平时马克己和赵鹡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
“是!是!”卒长这下不敢怠慢手中握着令牌的赵奢了;马上站起来作了个辑:“大人请,小的这就为您引路。”
大门一开,赵奢便入了信宫。
信宫所在的易阳城本是赵国一大陪都,而赵国凡接见他国君主、贵宾、节日大朝、国家议事等多在信宫内举行。当日安平君赵成便是在信宫中主持参与伐秦的各国使节的筵会之后,被赵王囚禁在宫内的。
信宫和赵国别的宫殿一样,也是建在高高的夯制土台之上。规模虽然不如邯郸的赵王城宏大,也没有它雄伟,但因为是有着“国宾馆”之使命的宫殿,装璜上自然不能失了赵国的面子。
一树高的土台以被如雪的条石覆盖,看不出它用是泥堆土夯而成。青瓦红墙筑成的宫殿太过寒酸,于是在主殿的楔山顶(宫殿殿顶的一种样式)上被放上了一对镏金的青铜凤凰,舒展着金色的翅膀,大有“不飞则已,一飞冲天”的架势。白玉般的台基四角上,分别有四个配殿,四殿的殿顶上各有欲乘同风云而去的青铜翔龙--可能也只有自视为凤的传人的秦赵之民才会做出这种“凤在上,龙在下”装饰来。
可能是宫殿的使用者认为还不能显出他赵国的威仪来,又在通向主殿的甬道两旁放在张牙舞爪的铜兽数只,用它们向震慑列国的使者。不过此时的走兽和飞龙们更像是在看守宫台之上那两只永远飞不起来的金凤凰--这便是困在宫中的安平君的内心写照吧。
赵奢上得台来,又被引入了西北角的配殿之外。
但见这配殿的两道包铜的木门以用木条封死,唯一的出口却是墙上新开的只可让一只大犬进出的小洞。
卒长对赵指了一指:要见安平君,就只能从此洞入了。
“可恶!”赵奢大骂一句:“一个王公贵族,犯了天大的罪,抵命就是,怎么能像你们这样污辱呢!”
说罢,抢过一名看守安平君的侍卫手中的大钺,便去挥砍木门上的“封条”。
卒长明白阻止不了这位怪异的“大夫”,便去找他的顶头上司,这信宫卫士的最高长馆,信宫尉。
一听说有一壮年大夫手持节令,正在用钺捣毁王上下令封死的门,“遗矢”(大便)刚才“遗”了一半的信宫尉急忙提着裤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就真往声响大作的西北角配殿赶了过来。
当他到时,赵奢已把被后一根横木披来,正欲踹开木门。
“公子奢!执钺的大人可是公子奢?”信宫尉看到这熟悉的背影,他想起了那个当年也是手执着从侍卫手中抢来的钺,要独闯沙丘行宫的莽撞青年公子奢。当时他正是在沙丘的宫阙前阻拦公子奢的小官之一。
“正是在下!”赵奢回过头去,看了信宫尉一眼,又转身抬脚,便要破门而入。
“公子奢不可!”为了威慑一下赵奢,信宫尉有意把腰间配便抽出一半,还让剑发出霍霍之声。
“公子奢可是来为主父复仇?”信宫尉听说过赵奢在阵前斩了李兑的事,便认为他定是来杀当年困死主父的另一原凶,公子成。
赵奢才想和这小小的宫尉多作解释,用力蹬了大门一脚。
嘎吱!
门没有开,但也隙开了一条缝。
“公子奢,你可知为何公子成有轼君之逆,而王上只禁固了他,而不杀他!对王上来说,公子成可是轼其君父啊!”信宫尉一边长揖,一边道:“主父死后,要不是公子成为安平君,与奉阳君李兑周旋,他李兑便有效田氏代齐,代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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