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渐急,马克己跟在众人之后,也看隐约到了沙尘中的情形。
近百游牧民族打扮的骑士正在围攻一队商旅。
显然,商队也是有护卫的,而且还很有经验地把所有的车马围成了一个圈子,形成临时的“城堡”。
可是看样子商队中能打仗的不过十来号人,而被围在圈中的多是妇孺,还有几名被束的壮年男子。
“是贩奴的商队,父亲!”赵鹡大声言道。马克己这才想起来战国时代还是一个封建制和奴隶制并存的时代。(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中国历史,皇皇五千载,从来就没有正真“废”过奴;就是到了民国时期,西藏都还有农奴制。中国的封建社会一直就是兼容奴隶制的,生搬硬套西方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的化分方式是不正确的。)
“你应该说,是匈奴人在袭击我们的商队!”赵奢一面补充道,一面挽弓搭箭。
嗖!一箭中的!一个匈奴人从马背跌落,还没有等围攻商队的匈奴人反应过来,又是一箭,又有一人落地。赵奢到底是当年跟随赵武灵王胡服骑射,练出来一身本事的战将,就在几个匈奴人发现马克己等人,正要调转马头时,又有一人被赵奢射杀。
赵奢等十数骑人又排成了纵队,从距离围困商队的匈奴骑士数十步擦过,当骑行至不到一箭之距时马上发箭,射中数人后,立刻脱离与匈奴骑士的接触;不过一会儿,又调过头来,再次重复那一招。
不过两轮齐射,已有超过十个匈奴人吃了土。
匈奴人也不是吃素的(反过来说,像赵奢这样的中原人才是吃素的长大的),马上做出了反应。从围困商队的众人中闪出一队人来,也用和赵奢一样的战法,向马克己等人放箭。
赵奢这边也有了伤亡,有两人从马上掉了一来,不明生死。
在动对动的互射中,人数较少的赵奢一方吃了亏;再加上他们又是半路出家的农人,骑射之术当然比不是“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的“天之骄子”们。不过又射罢两轮,赵奢便又少了两三名家将,而他本人也只射中一个匈奴人的手臂。
“完了,这样下去,我们会全挂的......”马克己到现在为止,还一箭未发--因为他根本就是忘了带上弓箭。
也许人在危急的时刻,肾上腺素地大量分泌,让他的大脑一下子就灵光吧,反正像马克己这样的光说不练的家伙是这样的;他突然想起为一句“古诗”(当然对这个时代的人来人,这句“古诗”也是千年之后的东西了。),马上随口大叫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杜甫一定要哭了:“我的千古名诗《出塞》啊!就这样完了。”)
众人听后,也似开了壳,马上把目标转向更容易被射中的战马。
嗖!嗖!嗖!数箭过后,前来对阵的匈奴骑士全都人仰马翻--或是马被射倒,或是踏到倒下有人、马,也变成了“马骑人”。
来不急喘息,赵奢单骑冲向已经攻入商队的临时“城堡”,他在距离匈奴人十来步的地方,拉缰驻马,搭箭一瞄!
噗!一箭离弦,一名匈奴甲士,应声倒地;只见那名匈奴甲士眉心中箭,死在了地上。
“百夫长死了!大家快撤!”一名匈奴骑士惊乎道。
顷刻,大队的匈奴骑士开始向北方遁去;赵奢自知无力追击,便又放了两箭,射倒了一名仓惶而逃的匈奴人。
马蹄过后,各种轻车、辎车(箱车)所围成的“城堡”内,还能听砍杀声。
马克己向“城堡”内看去,只见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匈奴人正在和商队的护卫进行步战。
三名匈奴战士正执弯刀围着一名虽身着胡服,却是束发的青年男子(这一点倒是和赵奢一行人的打扮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他们的上衣是轻巧的匈奴皮甲)。男子正手握铁剑与匈奴战士对峙着;而在男子的身后,是一名大腿中箭的中年人--显然,青年正在保护着伤者。
突然,青年人把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他一手握剑鞘,一手握剑柄,将剑置于腰间。“不是吧,传说中日本人的‘拔剑式’,我们中国人早就在玩了?”马克己被这个情景惊住了。
“在下吕剑、吕候轻。”胡服青年继续伏剑,同时自报姓名。
“他们能听懂汉语。”马克己惯性的把汉语这个几百年后的词用上了。
胡服青年又用像是蒙古话一般的“外语”,对三个匈奴人说了什么,虽然听不明白,但还是能猜出他依然是在自报家门。
“不是吧,传说中江湖人事决斗的一套又来了。”马克己又用上了一个现在还没有的词;战国时代,像这位吕剑的人物,最多就叫游侠、剑客。
“还不快帮忙!”赵鹡大声呵斥自己的弟弟,他明白在战场上的片刻犹豫,有时就意味着死亡。
“啊!”马克己大声应了一下,还是无动于衷--他本人是第一次经历血腥,同要的他的新身体也是第一次上战场......
就是这“啊”的一声,让神精紧绷、逃跑无望的匈奴战士发了飙,他们一起冲向了那名胡服青年。
马克己还没有看明白是怎么会事,三个匈奴人就化作大漠边缘的新鬼――只见那胡服男子快剑出鞘,没有任何声息,只是在匈奴人身前“舞“了一下,一切就结束了。
这时,赵奢等人冲入“城堡”,三两下就解决了剩下的三五个匈奴残兵,甚至还生擒了一人。
打扫完战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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