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锋一边给盼盼发“压岁钱”,一边开怀大笑,意味深长对袁梅说:“有我在不要担心,不要伤心,天塌不下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特殊的节日礼物,包你高兴。”
是什么礼物竟然比失子之痛更重要?
说完,他拍了拍手,外面立刻走进来一个保姆,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婴儿――竟是一大早失踪的邹庄子。众人无不又惊又喜,袁梅更是喜极而泣,一扫阴霾,扑过去一手抱住邹庄子,又是亲又是笑。
塔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温情脉脉。
邹庄子一大早不是被“五口会”刺客们在重重保卫之中劫走了吗?这是怎么回事?
纯一方面出于母性由衷感动高兴,一方面心里却沉了下来,邹锋实在太厉害,连百余年来蜚声东部大陆的“五口会”也奈何不了钱庄,丈夫今晚能取胜吗?她实在不敢去想。虽然纯不知道“五口会”袭击钱庄与丈夫之间的联系,但是,这件事情和丈夫的进攻计划发生在同一天,绝不会是一个巧合。
――天下没有这么巧的事。
邹锋完全是一幅胸有成竹、“所有事态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
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邹锋哈哈笑着宣布,在守岁的时候,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给大家。
一个大家绝对意想不到的惊喜。
邹锋示意纯和袁梅、琴、林啸风带着盼盼和邹庄子下塔去,到钱庄的暖室吃吃点心,打打麻将,迎接新年,唯独让小秋留下,说“这个惊喜是专为二庄主邹松准备的,二庄主得到之后再转送给大家,保证不会让大家失望。”又说:“有一些重要的话想对二弟说,请大家理解。”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纯有些迟疑,致远微笑着要她带儿子去玩,不要担心,他会处理好一切,不会有事的。
纯一步一回头,走的非常艰难――此去难道就是永诀?
屋内只剩下了致远和邹锋,还有一直在邹锋身边负责安全的几个面无表情的人。
今夜注定无眠。
夜已经很深了,致远慢慢踱到栏边,倚窗远眺,从塔上望去,夜幕下,四周灯火辉煌,人声鼎沸,鞭炮燃放之声不绝,一枚又一枚的礼花窜上空中,次第开放,整个城市笼罩在大年三十之夜迎春的欢庆之中。
“在看什么?”邹锋走过来问。
“我在看这美丽的夜色,”致远说:“我喜欢热闹,喜欢这些兴高采烈、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人,在默默为他们新年祈祷,为他们祝福感恩。”
“好啊”邹锋也无限感概。
致远说:“我也在想。”
“嗯,在想什么?”
“我在想,生活是这样的美好,”致远触景生情:“就是不知道今夜能不能活着回去,还能不能见到明天早晨初升的太阳。”
致远说的是实话,没有兜圈子――在有些人面前说实话比废话、假话效果好得多。
邹锋大笑:“你怎么会这样想?如此良辰美景,岂不大煞风景?”
致远认真地说:“我是这样想就这样说。”
邹锋大拍了拍致远的肩膀,眨眨眼说:“你放心,谁做了我的朋友,就会活得很长,何况你还是我的兄弟,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但愿如此。”致远说:“我也不是怕死,我只希望你念在手足之情,慈悲为怀,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请放过纯和盼盼。”
邹锋盯着致远看了一会,良久无语。
“我希望你答应我。”致远直视着邹锋,坚定地说:“如果你不答应我,此时此地就将血溅五尺,肝脑涂地。你不要逼我出手,逼我和你摊牌,一旦摊牌,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到时一出手,不论成败,我必当全力格杀你。”
“虽然我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但我会和你拼命,以我的一命换你的一命,在我死前一定可以杀了你,你信不信?”
“我信。”邹锋对这一点毫不怀疑,说:“好,我答应你。”人最怕的就是拼命,命都不要了,还有何畏惧?一个实力再强的人也畏惧一个不怕死的人。
何况致远的实力也是很强的。
“一言为定?!”
“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做到。”邹锋说:“以我的身份,最看重的就是诺言和诚信。”
致远如释重负,他要的就是这句话。
※※※
邹锋说:“你是不是还有很多话想问我?”
“是”
“你就问吧,今夜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邹庄子是怎么回事?”致远问了自己的第一个疑问:“这一切难道是个圈套?都是你安排好的?”
“对,你确实很聪明。”
致远再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邹锋狡诘地说:“我先给你看一个惊喜,看了之后你就明白了。”
致远万万没有想到,真的有一个所谓巨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这个“惊喜”是一个人。
一个致远永远想不到会在目前情况下见到的人。
这个人就是邹松,真正的钱庄二庄主。
※※※
邹松是被两个大汉架进来的,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已是奄奄一息。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肥肥胖胖的费人。
费人笑得很愉快,仿佛全世界都在欠他的钱。
※※
致远每次见到怡大总管就象看到一条吐着毒信的眼镜蛇,背心凉飕飕的,而每次看到费人就象看到一坨生蛆的大粪,异常的恶心。
费人正用一种yin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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