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神医一言不发。
“老先生一定很想知道我的决定。”小秋说:“我就是来给你说我最终的决定。”
林神医仍然一声不吭,脸上还是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
“老先生。”致远很亲切地拍了拍林神医的肩膀:“我最终的决定就是……”
致远没有说下去,因为他拍林神医肩膀的手感到一片冰凉。他忙推林神医,却象推一根死木,一动不动。
空气中迷漫着死亡的气息。
致远的瞳孔突然收缩,右手急探口鼻,竟根本没有一丝气息,再试颈下动脉,早已停止了脉搏跳动。
――林神医已死去多时了。
纯觉得很奇怪。
致远去的时候很愉快,回来的时候却脸色苍白。
苍白得象一张白纸。
眼睛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纯从来没有见到致远这个样子。别人不知道致远的真实身份,她可是一清二楚,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和东部大陆上的传说一样,致远是一个极重情感的年青人。
委身于这样的人,也算是有缘。
人生很多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无奈?缘起,尽于缘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知。有相聚才会有分离,有分离才会有相思,有相思才会有等待,有等待才会有执着。
让我们好好珍藏这份缘份。
当拥有时,请珍惜,不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致远回来的时候已近中午。
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和林神医谈了些什么?他又做了些什么?纯没有问,只是连忙拿了一杯暖茶递给致远,轻声说:“阿松,先喝杯茶暖暖身子,马上就吃午饭了,我给你准备了一壶三十年的泸州老窖,还有三碟下酒的小菜。”
纯的厨艺很好。
一碟凉拌黄瓜清爽可口,一碟红油肚丝不油不腻,一碟家常回锅肉色香俱全。纯还陪致远笑酌了两杯。
等到盼盼吃完了饭,跑出去玩乐去了,致远才停下了酒杯,严肃地说:“出事了。”
纯也预感到不妙:“出什么事了?”
致远犹豫了一下,下了很大的决心,终于决定告诉她:“林神医已经死了。”
纯惊得筷子都掉了。
“我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致远一字一顿地说:“从尸僵、尸斑等情况分析,至少已经死了三个小时了。”
“三个小时?”纯说:“难道……”
“你猜得没错。”自由点点头,说:“从时间上推断,林神医昨晚从我们这里一回屋就死了。”
纯问:“怎么死的?林神医的实力这样高,谁能有本事杀得了他?”
致远的脸色变得异常的凝重,说:“你听说过‘针’吗?”
“针?”纯眼睛里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难道是卞大师铸造的那把充满邪恶、死亡的‘针’?”
“是的,就是它。”
卞大师是当世著名的铸剑大师。卞大师又称卞三剑,晚年历尽苍桑,尝尽人世坎坷,深知鸟尽弓藏的道理。于是将铸幽魂与电所剩下的精铁铸成了最后一把剑。
这把剑其实不能算剑,严格说它只能算一把匕首,与昔日著名的鱼肠剑差不多大小。
这把剑太小,所以取名叫针,而这把针从一出世以来就从没有人见过,据说是因为这把剑太邪恶的缘故。
针一出炉就石沉大海,至今也不知落在谁的手里。东部大陆流传,卞三剑就是死在他亲手铸的这把针手里。
――卞三剑的死因一直是东部大陆上的十大谜之一。
――只要见到这把剑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致远说:“我是检查到第三遍的时候,才在林神医耳朵后面神枢穴处发现一个极小的红点。”
纯问:“难道这就是‘针’留下的伤口?针比我想象的还要小。”
“是的”致远说:“我曾经在暴风城二尘的尸体上看到过这样的伤口。”
“二尘?就是那位十年前从东部大陆上失踪,以跟踪、侦察、化装闻名的二尘?”纯说:“他也死在同一人手上?”
“是的,就是他,他的伤口与林神医完全一样。二尘十年前从东部大陆上失踪,其实是被暴风城胡老板纳入麾下,秘密为胡老板做事。除了胡老板,当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致远回忆当时所见:“死前二尘一定发现了什么,他一定想说什么,‘针’与二尘应该很熟悉,否则,他不会一脸都是惊讶、至死也不信的表情。”
――林神医的脸上却是带着一种神秘的笑容。
林神医死前见到了什么?
看着六神无主的纯,外面嬉笑玩耍的盼盼,致远感到肩上沉重的责任。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他还要保护纯和盼儿。他一个人用萧四离开松庄的方法出去并不太难,可纯和盼儿怎么办?
保护弱小本就是“风”的宗旨,更何况致远内心深处早已把她们看作自己的亲人。
“对方已经开始出手了,先是林神医,下一个很可能就是我们,”致远说:“而我们连对方是谁都还没有见到。”
“敌人能够在松庄从容动手,说明松庄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下一战就将是决战。”
纯声音有些打颤:“盼儿怎么办?”
致远轻轻地拥了她一下,柔声说:“别担忧,有我在。”
等到纯情绪稳定下来,他才继续说:“幸好,有一件武器是
喜欢随风飘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