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饭也别吃了!我用力往嘴里划了几口饭,“姐,孙威丫的又有事了,我得过去看看!”
林茉放下筷子:“那好!我跟宝宝先回去了!”
师姐辛苦这么长时间帮我忙,连饭都没吃就要带孩子回去,这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急忙说:“别回啊,咱们一块去孙威那里,如果没什么事,大家一起去外面吃饭,然后我再送姐跟宝宝回家。”
林茉微一犹豫,便答应了。
于是我们换上外套,我抱上宝宝一起下楼。宝宝极讨厌我,在我怀里不住挣扎,我深切怀疑它想咬我一口。
孙威的女朋友叫洛蓝,是他在医科大学时追到手的,从事私人营养保健师职业,是一个温柔秀美的江南女孩,目前两人正在积极赚钱,准备在北京买一套差不多的房子然后结婚。
我从前老骂孙威财迷,那只不过是兄弟之间不损不快。实际上,孙威是个很自强自立的人,按说他家就老爸一人住在拆迁分来的九十多平房子里,他结婚后可以和老爸住在一起,可孙威却说什么也不愿意沾老人的光,宁肯辛苦工作也要自己张罗一个小窝。
前阵子燕山之行贺正国给的那五百万,我连问都没问,全部交给孙威打理,其实他完全可以拿一部分去买房——即使全部拿去我也无所谓——但他却以我们两人的名义存进银行,一分也没动用,号称准备用这五百万当钱母子,生钱闺女钱儿子玩。
我对孙威这种固执的骄傲和自尊非常不理解,明示暗示几次让他先把房子买下。他却根本没答拢,于是也懒得管他,随他便爱咋地咋地。
孙威电话里只简单的说,洛蓝中邪了。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事情远比中邪复杂一万倍。
想起我们出京去湘西之前,孙威就说洛蓝生病了,总是做噩梦,一身一身出虚汗,身体也越来越弱,但当时我们被秀娣喝和罗根水的事牵扯了全部精力,孙威也没有机会陪洛蓝去检查。在我的建议下,孙威出京前把洛蓝交给他老姐孙萌照顾。
才出京没几天,洛蓝的病情就发生出人意料的变化,这变化有多么恐怖离奇,我是亲眼见到洛蓝之后才了解的。
当下开车来到孙威租的公寓,正准备乘电梯上去,就听到楼梯上有人悄声喊我。我一抬头,孙威正在安全楼梯里猫着。看清楚他之后,简直吓了一跳。
这家伙还是孙威吗?头发被扯得乱七八糟,脸上全是被挠的血道子,还有一个巴掌印。大冷天的只穿着一见衬衣缩在楼道里,冻得直吸溜鼻涕,光脚只穿一只拖鞋——这家伙不是遭抢了就是给洛蓝打出来了!看来是怕丢人,所以藏楼梯里了。
为了给他留点面子,我咳了一声:“威子,你家的猫得好好管管了,挠人可不形!”孙威家里还真养着一只黑色的长毛波斯猫,紫铜色眼睛,很聪明乖巧,是洛蓝拾回来的流浪猫。
孙威摸摸脸。跟林茉打招呼:“林姐,你也来了!”上来就扒我衣服:“靠!冻死我了!”
我急忙脱下外衣扔给他:“怎么搞的你?出什么事了?”
“靠!真是一言难尽!”孙威骂道:“我那死老婆。不打不行了!”
我故意做出吃惊的样子:“你是说......你这模样是洛蓝......”
孙威也不怕丢脸,蹲楼梯上把事情给我讲了:“老俞,刚才你不是把我放在门口了吗?我回到家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
“洛蓝,我回来了!”孙威乘电梯上楼,按响门铃。他也不知道打哪什么垃圾电视剧里学来的臭毛病,回家从来都按门铃让洛蓝来开门,尽管兜里装着钥匙。
“叮咚、叮咚、叮咚!”连着按响好几次,屋子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奇怪!洛蓝不在家吗?”孙威只得拿出钥匙自己开门。门一开,眼前光线一片昏暗,屋子里所有的窗子都被厚厚的帘子挡住了,然后扑鼻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气。
孙威吃了一惊,后退一步,发现客厅正中有一个人影,背对着他盘膝而坐。
这个人影长长的头发,穿着真丝的睡袍,看身形和衣着,分明就是洛蓝,但不知怎么的,却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仿佛又熟悉又陌生的样子。
“洛蓝?”他试探着叫了一声,那个人坐在毯子上一动未动。
“咪呜!”一声衰弱而凄厉的猫叫响起。
声音是在角落里发出来的,分明是自己家养的波斯猫‘阿呸’的声音。孙威吓了一跳,阿呸的声音怎么这样沉闷怪异?他目光在角落里找了半天,发现一个白色布包在不住蛹动,急忙奔过去一看,是用床单缝制的一个布口袋,针脚密密麻麻,封的严严的。阿呸在布袋里不住哀哀的叫,声音凄凉而痛苦。
孙威顾不得别的,费了半天事,才弄开口袋,旋即又发现波斯猫阿呸被一根绳子捆得象个粽子,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急忙解开绳子,阿呸挣扎着把头扎进他的怀里,不住恐惧的呜咽,好象在哭泣诉委屈,孙威突然有种莫名奇妙的心疼,他忍了忍,问:“洛蓝,你在练瑜珈吗?为什么把阿呸捆起来还关在包里?差点要它的命!”
洛蓝垂着头坐在地板上,一言不发。
孙威大步过去把窗帘拉开,一缕光线透窗而入,室内亮了起来。他突然发现,在洛蓝身前,摆着几样古怪的东西,九枝香、七面画着符纹的三角形小旗、五个纸人、三小杯液体,分别是深红、墨绿很纯黑,和一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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