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完这番话之后,曹操和**同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两个人都静静的看着对方,终于,曹操的嘴角微微翘起,**的眼睛也慢慢眯起,终于,曹操先笑了起来,而**也几乎在同时露出了笑容,接下来,两人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两个人在马上疯狂的大笑起来,这一笑,如同天昏地暗一般,好像他们都见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样。终于,两人气竭,笑声也逐渐的停了下来,而将脸上残存的笑容消去之后,两人的眼中都出满了森冷的杀机。
陶谦一直在**的身边,刚才的那阵狂笑,把他给笑了个心惊胆战,当两人笑到的时候,陶谦甚至以为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压力太大疯掉了。当然这只是个玩笑一般的想法,陶谦如今奇怪的是,这两个人到底是在笑什么在战场之上,乃是血肉相搏,死伤遍地的所在,这样的地方如果被称作是地狱还比较合适,但地狱又怎么会有笑点存在呢而更让陶谦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的,是在笑过之后,这两个人态度的转变这个转变不但快,而且也太过于两极化了刚刚还彼此称兄道弟,好像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的两人,如今眼中的杀机之盛,就仿佛要将对方吃掉一般“唉,看来我真的是老了”陶谦在**的身边感到全身一阵阵冷,也曾经金戈铁马的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了**那种已经透体而出的杀气。“这个时代,真的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像我这种行将就木的老人,已经无法生存”被**的杀气逼得不得不退却了很远距离的陶谦忽然有了这种大彻大悟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更是让他坚定了最一开始所产生的那个退位让贤的念头。说到底,拱手让出自己打拼多年的基业,陶谦不甘心,可这种感觉在今天终于不复存在,因为陶谦明白,江山代有人才出,如今的年轻人就如当年意气风的自己,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主角,这是大势,不可逆转。
不管陶谦在心里转过这许多的念头,曹操和**此刻已经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境界,作为同样的战争天才,作为手握十数万人马的将军,两个人身上所环绕的那种气机,正在空气中无声的碰撞,两人的气势也在不断的攀升,并且也在对峙,谁也奈何不了谁终于,曹操先说话了,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却给人刺骨寒冷的感觉,仿佛是数九寒天提前到来。
“云封贤弟,愚兄多承你的美意。愚兄今天很高兴,因为能够认识真正的你,这比打败徐州的那些酒囊饭袋要痛快很多我知道贤弟是聪明人,所以我也就不说什么糊涂的话,贤弟刚才的话,不管是抓张闿,还是献陶谦,愚兄都不在乎,你就是现在将陶谦还有张闿的人头送上来,我还是要攻陷郯城进而夺取整个徐州这就是我所想要的,谁也无法阻拦”说完这句话,曹操的气势猛然间提升了很多,在气势中所蕴含的杀机,也如惊涛骇浪一般,向**推涌而来。
可不论曹操的气势如何壮大,他对面的**却好比在大海中的礁石,任凭海浪滔天,他都问问矗立,不动丝毫。眯起眼睛看着曹操,**的嘴角泛起森冷的笑意,摇摇头说道:“孟德兄,平日里,我家主公经常夸赞,说你乃是他平生最看重的敌手,当初我还不明白他为何对你如此重视,但今天,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既然孟德兄愿意用聪明人的方式和我谈话,那我也不放将掏心窝的话说与你听,这徐州有我无论如何也要守护的存在,我此来,固然是奉有主命,但最终的目的,却是要守卫我最珍视的东西只要有我在,不论是谁,都不能将徐州怎么样,如果不相信,便尽管来试一试”
**的气势随着他的话音不断提升,逐渐的再度和曹操并驾齐驱起来,进攻的野心,和守护的决心在两人之间不断碰撞,空气中的温度也似乎因此而升高,蓬勃的战意,让两人背后,双方的士兵都被感染,一股股热流在两方兵马的心中来回游荡,所有的兵士似乎都有些克制不足,渐渐红的眼睛说明他们需要一个能够泄胸中漏*点的缺口
**的回答让曹操稍稍的有些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战斗的原因,斗志的源泉,竟然会是要守护他最重要的人略一沉默,曹操沉声问道:“不知云封有哪一位至亲在徐州?”**的语气也同样平稳:“未过门之妻。”曹操一怔:“敢问云封,弟媳的名讳是?”**也不隐瞒:“徐州从事糜竺之妹,糜环”此言一出,曹操有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曹操才又说道:“若愚兄送贤弟与弟妹离开徐州,贤弟则不再管徐州之事,何如?”言语间,颇为诚恳。
在**身后的陶谦此时却沉不住气了,连忙在后面道:“贤侄毋要被曹操之言迷惑,此人最无信誉,他现在说是不加害你与糜家,若徐州失陷,他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你们”曹操并没有看陶谦,而是直视着**,一字一顿的说道:“贤弟若真能离开徐州这个混战之地,我曹孟德对天誓,必然将你和糜家大人等全部平平安安的送出徐州境,若你们有一丝一毫的损伤,我曹孟德便被天打雷劈,死于乱箭雨下,亡于刀剑丛中,我的后世子孙,世世代代不得好死”
在汉末那个迷信思想盛行的年代,人们的对于前世今生的存在深信不疑,同时,对于神灵佛祖的存在,也并不怀疑,所以很少有人会立下牵扯到自己切身权益的毒誓,更不要说将自己的子孙后辈都牵扯进来的誓言了,而曹操却丝毫不在意这些,不但用自己的性命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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