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能够令石花盛开!”
这几乎是整片空间中每个人此刻唯一的想法,就连吴忧也是大梦初醒一般,原来这石花竟然需要用血的喂养方才能够盛开。
从看到这朵石花的那一瞬,吴忧便是有种感觉,这石花与鲸眠之地最大的秘密息息相关,只不过这么重要的东西裸露在这等苍白之地,总归令人有几分心悬忌惮。
眼下的这一幕似乎正说明了些什么,吴忧连忙朝着不远处的飞龙看了过去,正好与飞龙那有些惊诧的目光对视了一眼,都从双方眼中看到些许不可思议。
自打那江胜出现在这地坛附近后,飞龙便是明显的有些沉默,就连与吴忧的念力传音交流都是迟滞了许多,此刻,因为江胜的威胁之语加上威海一刀的霸刀之威,众人皆是在寻求一个安全地带,飞龙和吴忧也是不得不挪动位置,灵活应对。
“如果事不可取,尽早做好撤的打算!”飞龙提醒道。
吴忧微微咬牙,在他心底是不愿意退的,但是现下的局面,明显以飘渺洞府、极光仙海和万恶谷这三大拥有阴阳圆满修士的势力为首,他们想要将他们这些人清扫出局,而后来决定这影响鲸眠之地秘密关键的所属,也就是说,相当程度上三大势力在这一刻是站在同一阵线的。
不管是曾经与他们有渊源的巨鲨门、南天战宗,还是亦在破碎之地齐名的雄图魔窟、妖袭骨地,以及千里迢迢赶过来的一始山众人,这一刻的底气都弱了许多。
纷纷有人想着要不要先抽身而退,再寻觅良机,但是任谁都知道,这样的机会可能并不存在了,放眼鲸眠之地,除了这众多鲸骨百态所指的地坛中心,又有何处像是真正有秘密的地方?
飞龙见吴忧还是有些不甘的模样,不由加重了几分语气,“人生在世,不死总能够有希望,你究竟是不是真的明白?”
吴忧朝着飞龙笑了笑,只是这个笑究竟是什么意味也就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飞龙说的这个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只是每次用来劝服别人的时候他能够说得极为坚定,但是回想起来,在他自己身上,这个道理还真是一点都未曾真正践行过,不管是在孤注一掷斩杀唐燃的时候,还是在不顾一切重归一始山的时候,他终究还是一个鲁莽少年一般,难怪乎念阙会为他担心,为他筹谋。
从凡界一路走来,吴忧走得便是钢丝,行的便是危桥,以他的人脉和背景,若非没有每一次危机中的拼命一搏,又何曾会走到现在,说到底,吴忧终归是个矛盾的结合体。
他既想要为了爱他的人保证安全,有想要为他爱的人奋力一搏,只争朝夕,因为他明白时间永远不等人,那些能够等待千年万年之久去修炼的人,到最后最好的也不过是修为成了,却孤独终老了一辈子。
以念阙的天赋,她怎么可能原地踏步只为等待那一步步脚踏实地修炼的他,若不付出一些,他怕她等不及。
“见机行事!”
到了最后,飞龙只是得到了吴忧这个明确肯定的回答,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是在那宽大的黑袍中却是让人无法看到他的半分神色。
当那名疯狂修士的鲜血被石花吸噬完,最后的一丝不剩渗入地坛土地之下时,整个地坛周围似乎有着片刻的鸦雀无声,片刻后,却是被一道极为猖狂的笑声瞬间回魂。
“难怪我第一眼看到这石花便是喜欢得紧,原来跟我是一样的性子,万恶谷的还在等什么,给我杀,用他们的血打开海鲸石花!”万向天几乎肆无忌惮地对着身侧之人吼道。
而他所指之人,自然便是那地坛周围众多先前他们想要驱散之人了,只不过,这驱散却是要换个方式了,毕竟这石花的开启竟然要以人血为祭,那在场之人多半便是要沦为血祭之物了。
万向天未动,万老仆亦是未动,但是一同跟随着他们进入鲸眠之地而后汇聚在一起的万恶谷十数名修士却是化为了一道道流光朝着地坛中人群密集所在攻击而去。
一时间,念力流光四溢,轰杀之声不绝于耳。
万向天直接将云依扔给了身侧的老仆而后便是走入了地坛场中,有老仆这个阴阳圆满的大修士亲自看守,即便是京极都只能干瞪眼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地坛不过千丈方圆,此刻却是在四周几乎每一片地方都是充斥着强烈的念力波动,有的是为了生,有的则只是纯粹为了杀!
万向天极为淡定地游走着,时不时还放出一道囊括着阴阳之力的念力攻击,许多无门无派没有抱团相依的修士猝不及防之下便是丧失了大半的战力,一部分人血染石花,一部分人则是祭染大地,当真是壮烈以及。
“一刀兄,江管事,你们还在等什么,莫非想要好人做到底,所有的坏事就统统让我万某人一次性做完了?”
万向天此言倒是透露着几分讽刺意味,任谁都知道在这个卡界之中,是没有绝对的仁慈存在的,在破碎之地这等亡命天涯,更是不会存在什么心慈手软的可能,一旦心慈手软了,那么或许就意味着走到了尽头。
不管是极光仙海还是飘渺洞府,不管名字听起来多么正道,都终归是在破碎之地经历了血与火的冲刷成长起来的,面对这种利益之争,又怎会顾念什么虚伪做派。
“极光仙海,给我杀,直到海鲸花开!”威海一刀大刀一挥,面目上带了几分狂热之意,这对于向来冷漠倨傲不乏理智的威海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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