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一汗,心说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恩师了啊?
但是当着皇帝的面,韦宝也没法辩解,而且这也不算啥大事。
朱由校闻言,点头笑道:“韦爱卿,我看此人最少比你大十多岁吧?他是你的弟子?”
韦宝笑道:“也不算弟子吧,微臣并未与他有什么拜师礼。”
朱由校感兴趣了,笑问曹文诏:“你说韦爱卿是你的恩师,可没有拜师啊?”
“回陛下的话,是末将自己这么认为的,末将是什么身份的人,哪里敢攀附公爷,但末将身平除了敬仰陛下,便是敬仰韦公爷,别说待韦公爷如恩师,其实末将心里,是将韦公爷当父亲相待的。”曹文诏衷心的道。
韦宝不由大汗,暗忖你这越说越夸张,把老子当恩师已经很夸张了,你怎么还把我当爹啊?你多大年纪了啊,少说三十多了,我才十六岁的人啊,怎么给你当爹啊?
朱由校也觉得好笑,笑问韦宝:“韦爱卿,你认过弟子和儿子了?”
“陛下,微臣除了认过一个义兄,一个义姐,一个义妹,此外,再没有认过旁的,没有弟子,也没有认干儿子,微臣不喜欢搞这些事情。”韦宝道。
朱由检旁边的魏忠贤、冯铨和丁绍轼等人听着刺耳。
魏忠贤干儿子,干侄子,干孙子,少说几百上千,冯铨年纪轻轻的,也已经有不少门人弟子了,他年轻,又刚入内阁,自然要大力发展门人势力。
丁绍轼为官多年,又是东林党大佬,门人弟子也是极多的。
所以,他们听韦宝说完全没有弟子和干儿子,会觉得刺耳,好像在讽刺他们。
你看,人家韦宝都那么厉害了,还没有弟子和干儿子,自己凭什么搞那么多弟子和干儿子,干侄子,干孙子?
大家都觉得,要是某日韦宝用这一点在陛下面前告状,真的能告倒很多人。
其实,认韦宝为座主的人,就是韦宝的门人。
韦宝在文字清查的时候弄死了几十万人,提拔了上万官员和官差,这些,都算是他的门人。
并且,吴三辅除了帮助韦宝执掌海防总督衙门事务,另外一件重要差事就是负责联络这些辅国公党的人,所以不能说韦宝没有门人。
只是韦宝从来没有承认过谁是他的门人,更没有认过干儿子这种。
朱由校笑道:“朕觉得此将很不错,这大冷天的,居然能亲自带人给你修水库,这点,大明军队中,恐怕没有一个将领能做到!”
这一点,韦宝也承认,别说大明军队,恐怕就是宝军那种有强大的政治信仰控制的军队,在这种大冷天,冰天雪地的让人修水库,也得政治动员一番才行。
让人上阵杀敌,不畏生死,其实没有那么难。
不怕死的人很多,尤其是过的不好的人,想到了死了还能造福家里人,死了也就死了。
但要是让人不怕冷,这种天出来挖水库,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韦宝看许多兵士身上都有伤痕,显然是皮鞭子抽的,又见曹文诏腰上插着一根马鞭,便知道,肯定是曹文诏威逼大家这么做的了,暗忖,这曹文诏不光是对老百姓狠,对手下人也这么狠!
大明第一狠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韦爱卿,你不必紧张,依着朕看,此将如此得力,又如此敬仰你,你大可以收他为儿子,也算是美谈。”朱由校笑道。
韦宝一汗,你朱由校随口这么一说,老子就是大明第一狠人的爹了啊。
曹文诏是机灵人,听皇帝这么说,赶忙道:“末将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对韦宝磕头道:“爹!”然后又砰砰砰在雪地里磕响头,磕头磕的满脑门的雪。
韦宝对于曹文诏虽然看不上眼,因为宝军随便拉出一个排,吊打曹文诏的一千人都绰绰有余!
但韦宝对于收曹文诏当儿子,也无所谓,笑道:“好了。”
曹文诏跪着对手下人道:“还不快拿酒碗来,我要敬爹的酒!”
手下人赶忙爬起来去拿酒喝酒碗来,似乎十分惧怕曹文诏。
朱由校倒是看的很高兴,点头道:“此将御下有方,很能制约部下,的确是一个将才,韦爱卿,上回参加宁远之战,有他的人马吗?”
韦宝道:“没有。”
“哦?他这么敬仰你,又如此御下有方,都没有出战的机会吗?”朱由校奇怪道。
“回陛下的话,上回出战,是从山海关大营五万兵士中挑选的人,蓟州边军和辽东边军虽然厉害,但与山海关大营的兵士比起来,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韦宝道。
韦宝的话,虽然让跪着的建昌营兵士和曹文诏很不舒服,但没有人否认这一点。
曹文诏是和建奴交战过的,知道他的兵马拉出去与建奴打,同等兵力的情况下,很难从建奴身上捞到便宜,而韦公爷的兵马能以少胜多,大破建奴,显然军力在所有蓟辽边军之上!
朱由校问曹文诏:“你觉得韦爱卿说的对吗?”
“对!所有蓟辽边军都知道山海关大营是九边最最精锐的兵马!末将一定好好训练兵士,争取有朝一日能被陛下,朝廷和韦公爷征召,为朝廷出征,这是我们至高无上的荣耀!”曹文诏大声道。
朱由校闻言,听着非常舒服,连连点头,对韦宝道:“爱卿,难怪朕听京城都在传都说你带兵有方,你带兵的确厉害,难怪此将所带出来的这样的兵马都捞不到打仗。朕以往也检阅过边军,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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