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脚生满脓包,仅仅过去一年,这种疾病就已经扩散到了中欧,可见其传染性之高,也从侧面反映了军队内的行为。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立安一世在1495年感慨,这种前所未有的疾病一定是上帝对渎神行为的天谴。
国境不能阻挡瘟疫,疾病也不能逃过进化。
只经过了半个世纪的流传,到了1546年,就演变出了三期发病的特点:初次性接触感染后的3天到3个月为一期,接触部位出现底部坚硬、边缘清晰,不痛不痒但愈合缓慢的溃疡,经过一段时间后会自愈,再经过4到10周发展为二期。
症状多样,但通常会在躯干和四肢出现对称而不瘙痒的粉红色皮疹,随后演变成斑丘疹以及溃疡。
其中有一类独有的斑疹,中央愈合而周围扩散,形成梅花状,故中文称呼此病为。
而口腔和咽喉黏膜上也会形成泛白的疣状病灶,接触传染性极强。
患者还会伴随虚弱、消瘦、脱发及浑身疼痛等症状。
不过全部症状会在两个月内消失,之后进入3到15年,最长可达46年的潜伏期。
潜伏期过后就是毁灭性的三期,有三种类型:全身皮肤和脏器上的树胶样肿瘤而毁容;神经性毒患者会癫痫、瘫痪乃至痴呆;心血管毒则会患上主动脉炎、动脉瘤、动脉瓣关闭不全,直至心力衰竭而死亡。
对于流行病学来说,这样的演化对传染病非常有利。
迅速致命的传染病会在短时间内损失大量宿主,失去传播机会;而潜伏期长或者症状温和的传染病才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传播给下一个宿主。
毒更胜一筹的是在病程中多次出现的皮肤溃疡和粘膜扁平疣,都因没有痛感,而使宿主继续发生接触,大幅提高了传染率。
同时,毒的传播身份让它在发病缓慢之外获得了另外的庇护,即人们除了大都不愿暴露患病部位,甚至羞于启齿,这让疾病更加隐蔽。
而因为当时的观念影响,人们会倾向认为得毒的人都是活该遭报应,根本就不该为他们治疗。
也没什么像样的治疗方法。
疯狂与天才的疾病在缺乏疾病控制的中世纪晚期社会里,传染性很强的毒很快蔓延。
当人们意识到毒是传播疾病后,人们重新在性的问题上变得保守。
药用俞创树虽然很多欧洲人都期盼得到俞创木治好毒,然而俞创木生长缓慢且效果并不出众。
欧洲人并未找到更好的草药治疗,中国的《本草纲目》虽然记载了毒流行情况,同样也没能找到治疗方案。
但中国人和欧洲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炼金术的常用药物:水银和砒霜。
配合高温蒸汽浴,用水银清洗毒患者溃烂的伤口,并且取一定量的水银制剂让患者口服,效果真有,病痛确实得到了缓解。
然而是引虎驱狼,即便没有死在毒上,也要死在水银对神经系统的毒害上。
唯一落实的好处就是生前千疮百孔的ròu_tǐ在死后不易腐烂,因为水银有很强的防腐效用。
19世纪人们发现碘化钾也有不错的治疗效果,然而副作用并不比水银少多少,碘中毒同样能毁掉全身代谢。
另外,除了缓解病痛,毒造成的大面积毁容也不可小觑。
多数毒患者经过数年的潜伏期后,终将发展为毒瘤性毒,这意味着头面部也会出现许多大小不一的树胶样肿瘤,之后又会形成骨骼塌陷而导致面部变形。
这些外形变化让“天谴”的效果一目了然,也让患者遭到社会抛弃。
历史进程,拿英国来说,从赫赫有名的羊吃人、济贫法,到工业革命时期的女工和童工,确实都有不少平民阶层的苦难在里面。
历史本来就是在多维中发展的,一般人看来恶的事,不是没有可能反而推动了历史的发展。
传统上以英国内战或光荣革命为转折点,看重的是议会统治或君主立宪制的建立。
这在史学界一直争论不休,原因也很简单,新政体对于英国富强到底起了多少作用,还真不好量化和建立直接因果关系。
例如英国的财力爆棚,直接因素是英格兰银行建立,以和平稳定为自变量就好研究多了。
特别是写到莫卧儿帝国的意外乱局,对于英国的重大影响的时候。
在大明崩溃之后,莫卧儿帝国一度成为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直到1700年,与印度相比英国或许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国家。
英国人有手工工场,莫卧儿也有,而且莫卧儿手工业在某些方面比当时的英国还领先。
光荣革命之前英国手工业主要由以下几部分组成,居于首位的是羊毛纺织业,其次是采矿业,包括煤、铅、锡等,再次是炼铁业。
当时并不包括棉纺织业,显而易见的原因是英国本土,及世界大部分地区缺乏棉花。
而在此同时,莫卧儿帝国已经凭借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发展出了相当规模的棉纺织手工业,尤其集中在孟加拉最大城市达卡一带,此外炼铁和造船业也在发展中。
显然莫卧儿的棉花制纺织品具有相当的竞争力,在当时不仅垄断了印度洋贸易,而且远销大西洋和非洲,仅孟加拉纺织品就占据了荷兰商人在亚洲进口纺织品的五成以上。
这种情况显然对英国纺织业和东印度公司的利益相当不利,因此英国人很早就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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