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明明看见韦宝对杜山岭说话了,虽然时间不长,可一定说了什么,谁都不信杜山岭的话。
杜山岭也是有口难言,他觉得自己如果把韦宝要让自己当他的人的原话说出来,恐怕没人相信,而且对他自己也没有好处,既得罪了韦宝,又得罪了大理寺的官员。
但要是不说,就像现在这样。
可惜的是,本来很容易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的事情,比如说韦宝刚才问自己叫什么名字,来大理寺几年了,随便几句废话就可以了,杜山岭却没有这样的急智。
杜山岭越是不说,众人便也开始跟胡大民一样,一起来威逼杜山岭。
当官的本来就瞧不起人,此时又是人多逼一个人,说是威逼,其实就是纷纷谩骂。
在韦宝面前,一个个像缩头乌龟一样,对杜山岭这种小小的差头,没有人在客气。
杜山岭呆立在原地,大理寺的一众差役们站在不远处的大门边上,大家都很气愤,差役不是人吗?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人?
底层归底层,底层的人被压迫惯了,也许没有自尊了。
但不代表他们没有怒火!
大理寺这边骂的厉害,引得旁边都察院的人,六科廊言官那边的人也都来看热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官员们还好,弄清楚了是什么事情之后,都知道这帮大理寺的官员不敢对韦宝发作,把脾气都发作在一个小小的差头身上。
而都察院的差役们是有同理心的,骂的是大理寺的差头,他们同样很生气,感觉也在骂他们,在侮辱他们!
韦宝在都察院的自己的官厅当中听见了动静,折返回来,好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暗暗好笑。
韦宝暗忖你们这帮大理寺的官员也太怂了吧?不敢对我怎么样,一起欺负一个保安队长干什么啊?
不管是都察院的差役,还是大理寺的差役,比起东厂和锦衣卫,在职能权限上肯定要差一些,不能算军队序列,也就是保安队加狱卒等级的。
“我刚才就问他大理寺有多少人?有没有一百人,他答不出来,仅此而已,你们就为了这点事情,这么多人围着人家差役骂人?差役不是人啊?”韦宝朗声替杜山岭说话道。
原来只是这么一点事情?
很合理。
至少大理寺的所有官员都觉得很合理,因为韦宝总共与杜山岭说话的功夫,不过几息,也就是一瞬间,况且韦宝是官,杜山岭又不是官,两个人身份地位悬殊巨大,又不认识,有什么好说的?
杜山岭感激的看了韦宝一眼,感激韦宝为他解围。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所有差役看向韦宝的目光也都差不多,还真没有人这么为底下人说话的。
“那我们问半天,你不说干什么?”胡大民厌恶的瞥向杜山岭。胡大民在人多的时候,尤其是在大家聚拢一堆的时候是不怕韦宝的。
“你想让他说什么?”韦宝瞪向胡大民“你在我面前吓的像孙子一样,冲人家差役发什么火?”
胡大民被韦宝一瞪,心虚了起来,被韦宝骂了也不敢反击,反而后退两步,生怕韦宝打他,居然不敢说话。
“都散了吧!一个个闲得慌,你们都没事做啊?朝廷给你们开俸禄,都是让你们在衙门享清福,闲扯淡的吗?”韦宝打官腔道。也不完全是打官腔,韦宝本来就很看不惯拿着高收入,一天到晚无事可做的官。
就韦宝目前的了解,官场九成九的人都是昏官,庸官,贪官。
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员们居然都很听话,随着韦宝的话音落地,居然立刻散的干干净净。
这让躲在暗中观察的周应秋、栾汝平等大理寺和都察院的阉党大员们很是奇怪。
要想做到这份威信,说话有人听从,这在衙门中是很难做到的。
别说官阶高的,就是平级的,或者官阶低的,又何必听你的话?
可韦宝只是一个七品观政啊,不管是在都察院还是在大理寺,都处于官场最底层人物,却能教人都听他的话,这很不容易做到。
中午的时候,杜山岭来找老孙头,将老孙头叫到了一处偏僻小酒馆低声说话。
“老哥。”杜山岭道。
老孙头点了点头,“对了,今天到底啥事,为什么那些大理寺的人都骂你?还一个个骂的那么狠?”
“能为了啥?就为韦大人找我说了一句话!”杜山岭叹口气道。
“说了什么话?”
“没说什么,就说让我找你,问一问你们都察院差役现在都是怎么搞的,然后让我在今日散衙之前拿定主意,看看以后是不是要做韦大人的人,谁说的话都不要听,只能听他韦大人一个人的。”杜山岭照实说道。
老孙头嗯了一声,跟韦宝对他说的差不多,老孙头反正已经表态过,以后都听韦宝一个人的,虽然不是很真心,是被韦宝胁迫的,但是他已经表过态了,而且,他表不表态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都察院的差役,现在实际上已经被韦宝完全控制了。
今天上午,林文彪就将五十名天地会统计署总署的特工带过来,然后将都察院所有的差役了解了一番,把有人介绍来的差役都赶走了,同世袭的差役也一个个的谈了话,只留下了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都是世袭的差役,而且都是老实人。
最让老孙头诧异的是,一次性赶走了三十多个差役,那些差役都是有一定来头的,不但有官场的背景,还有江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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