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理解是一回事,顶多说内心知道这么做是可行的,是可以作为依据的。
但认知和习惯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比如在现代,dna技术比指纹又高了一个层面,当法庭逐步接受dna技术,也得要一个过程。
“别再顽抗了,手印,明白吗?手印是每个人唯一的,否则不会在千年前便作为凭证,用于文书,契约中。”韦宝冷静道:“现在在赵老四家的床上发现了你的手印,你还狡辩?有意义吗?你现在要是能把为什么去赵老四家,为什么上他家的床说清楚,我就算你本事大!”
侯力行不说话了,目光闪烁不定之外,整个人的情绪居然能算是镇定,与平时的反差并不大。
这给韦宝带来了一定的挫败感,在韦宝看来,能拿到指纹这种‘铁证’,嫌疑人应该不会再顽抗了才对。
“你说话啊,哑巴了?”韦宝拍了一下桌子。
“我什么也不会说,除非是去卫指挥使司大堂,你这里不是公堂!你别以为将附近的四个里都围上了,弄出个原本没有的韦家庄来,你就能做土皇帝。朝廷并没有承认有什么韦家庄,在山海卫的黄册上也没有韦家庄这么个东西!你没有权力私下审问。”侯力行比韦宝更加冷静,毕竟是四十多岁的里正,正是年富力强,老谋深算的巅峰期。平时对韦宝服帖,那是欣赏韦宝的商业才能,欣赏韦宝的聪明,指望韦宝带他赚钱,但是一旦发现韦宝要害他,他是不怕的。
韦宝眯了眯眼睛:“我现在就是在代表卫指挥使司进行的初审,之前传召你们,都是吴襄吴大人亲自派来的人,你们没有看见吗?而且,吴襄吴大人现在就在我们韦家庄,你不知道吗、”
“那你就把我交给吴大人吧!我只对吴大人说!”侯力行立刻道。
“侯力行,韦家庄警察局是维系当地治安的,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警察局随便乱抓人?现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把你交到哪儿去,把你交给谁,都一样!我一样会呈上手中的证据!你是我韦家庄的老百姓,你在我这里交代,我还可以想法为你减轻罪责。”韦宝静下心来,尽量不让自己动气,他知道,对付这种心理素质过硬的老狐狸,自己应该更加过硬,这还是乡里土财主,要是换成吴襄那种对手,换成真正的朝廷大员作为对手,自己配和别人对战吗?“早交代早主动,都撂了吧,别绷着了,没啥意思。”
这回侯力行干脆闭嘴,垂下眼睛,一言不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韦宝倒是也显得不急躁了,笑道:“你要不要抽口烟?我这种烟,你没有见过吧?味道很好,要不要来一壶好茶?若是你一直这种态度,我想,你只怕十年八年都要在这里枯坐下去了,以后想抽烟喝茶,怕是没有机会了。”
侯力行咽了口口水,抬头愤怒的看着韦宝:“你要软禁我?”
“唉,你别胡说啊,我手里有你犯罪的确凿证据,你又什么都不肯说,我怎么算是软禁你呢?我身为本地最大的地主,自然有责任维系本地治安,你杀了赵老四父子二人,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就凭我现在手里的证据,烧死你都不过分!”韦宝的声音逐渐冷酷,权力让韦宝興奋,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仿佛来自地府的大判官,明断是非的感觉,真的很好,想曾经,在现代身为一个屁民,哪里有机会直面侯力行这种身份和身家的人物?自己被他们这种人踩在脚下才是正理,别说直面,就连抬头仰望,都见不着别人的正脸。
“韦公子,我不认识赵老四,更不认识哪个是赵老四家的婆娘,真的,我说的都是实话,一定是有人诬陷我。至于你那个手印是哪儿来的,我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到哪儿我都是这句话。”侯力行咬死道:“韦公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让那个告发我的人来,我敢与其当面对质。”
韦宝皱了皱眉头,就没有见过嘴巴这么硬的,“请谁来?指纹是我亲自发现的,我现在就在这里,若是说有人告发你,那便是我,你要对质什么?我现在就问你,你一个堂堂大里正,又是后马坊里的里正,家住后马坊里,你为什么会到金山里一个贫民的家里去?为什么还上了别人家的床,我就让你把这一条说清楚,否则你就是凶手,还怎么狡辩?”
侯力行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居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既像是自嘲,又像是苦笑,又像是冷笑,还像是为了掩饰的一种不自然的尬笑,这个笑,很复杂。
“韦公子,我说了,我不知道你那个手印是哪儿来的,我大明从未听说过靠手印断案的,我想,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如果这手印是你韦公子弄出来的,那就是你韦公子要陷害我侯某人。”侯力行道:“你韦公子的手段我是佩服的,若是你想谋夺我的家产,我可以交出一部分,只求韦公子让我举家迁往外地,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只求韦公子不要赶尽杀绝,给我家中妻儿留一条活路就好。”
韦宝大怒,气的牙根都隐隐作痛了,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家伙,这个时候,居然还能倒打一耙:“告诉你,赵老四家可不止你一个手印,你在人家床上搞的够激烈的!不管曾经有没有利用指纹断案的事,但我可以告诉你,你既然能明白指纹有什么用,其他人也同样能明白,可不是我按着你的手,在赵老四家留下的手印!你再这么顽抗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韦公子,你就不要再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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