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再一直这么说下去,我也没有必要在这里了!”韦宝说完,也不管众人听不听,往回走。
一帮人一看见韦宝要走,都激动了,吵的声音更大,并且不停的向前推搡。
五六千的群体形成的合力,非同小可。
韦宝对罗三愣子等人道:“敢踏入本甲一步,格杀勿论!”
“是!总裁!”韦宝手下众人闻言,齐声答应一声:“格杀勿论!”
这声特别整齐,因此特别洪亮,立时将五六千乡民的声音压了下去。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见乡民们的声势被压了下去,心知道这般吵下去也不是办法,韦宝能出来露面,总好过韦宝连出都不出来。
于是,纷纷帮着叫乡民们住口,听听韦宝有什么话说。
现场终于逐渐安静了下来。
韦宝站在一个大石墩上,大声道:“乡亲们!现在土地在我手里,但我并没有剥夺你们种地的机会!你们原来种什么地,以后还是可以到我手里种地!酬劳同以前一样。”
韦宝先抛出了一步棋,这是中规中矩的一步棋,他知道里正、甲长和富户们肯定不肯。他付出雇工种地的酬劳,要是按照他们原先那个标准,他们的收入将大大减少,因为他们只是压低佃农们的酬劳,主要收入是靠卖粮食得来的,现在地都没有了,粮食肯定轮不到他们卖。
众乡民听韦宝这么说,都纷纷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原来种什么地,以后还种什么地,只是换了一个东家而已呗。我们为什么要被里正、甲长和富户们鼓动来吵闹?等下惹恼了韦公子,连地都种不成了,不是更加麻烦吗?
“韦公子,这恐怕不行吧?”赵元化道。
韦宝笑道:“有话就直说,我最不喜欢别人说话半截半截的说,跟老娘们一样。”
众人一阵笑,乡里人笑点低,有一个人笑,一帮人便会跟着一起笑,也不管好不好笑。
赵元化冷然道:“我们没有地,只有乡人的欠据,要是按照以前的工钱,那我们的这些欠据就永远收不回来了!而且时间长了,有的人跑了,我们找谁去?毕竟地不在我们手里了,他们不用听我们的了!”
随着赵元化的话,里正、甲长和富户们纷纷点头称是。
韦宝笑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来问你们,我有没有跟你们签过什么欠据?是我欠了你们的银子?”
众人一阵无语,赵元化愤然对众乡民道:“韦宝他要是这么说话的话,那我们只好催大家尽快还账了!韦宝这是要将咱们所有人都逼的走投无路!”
“对!他这是要逼死大家,索性今天跟他把账算清楚!”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纷纷附和赵元化的话。
韦宝淡然道:“算什么账?我买你们的土地,都是按照高出两倍的市价,是不是?再者,是你们要将地卖给我,还是我逼迫你们将地卖给我?”
“那我们手里的欠据呢?韦公子你不能不管啊!”东白塔里里正白鹏赋道。
“是啊,韦公子,我们每个人手里的欠据都不是小数目,占到财产的一多半,你要是一多半财产收不回来,你急不急?若不是你把我们的地都收走,这些乡人只要不外出当流民,慢慢收这些账,也不是不可以。”后马坊里里正侯力行也跟着道。
“说的好笑,就算地还在你们手里,他们要出去当流民,你们拦得住啊?难道你们还派人每天盯着他们?”韦宝道。
一帮里正、甲长和富户们有口难言,其实事情很清楚,从道理上,是很难说倒韦宝的,因为韦宝拿着土地,谁拿到了土地,谁就占着理,这就是乡里的规矩!可他们若每年只收取一点利息的话,收入将锐减八成!这是无论如何没法接受的。
只是这话,不方便当众说出来。
韦宝自然能看出他们不方便的潜台词,所以心态很平静,等着对方出招。
“乡邻们,大家都看见韦宝是什么样的人了吧?他这是要逼死我们!我们这些有点家底的,哪一家不是十几口人,几十口人?家大,开销就大!现在我们没有了地,若是还按照原先每年收佃租的数量收租,那肯定没法过日子了!所以,韦宝逼我们,我们只能逼你们!你们现在就把欠据都还上,否则,我们就到衙门去告官!”赵元化大声道。
老百姓们一听说要告官,又都吓得鬼吼鬼叫,哭爹喊娘,寻死觅活起来。这些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连温饱都无着,哪里还得起欠下的银子?这些银子都是好几辈人欠下的,少说也超过二十两,多的家庭,甚至有欠到了近百两的!可绝大部分人,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韦公子不让我们活,我们也不如他好过,以后地都别种了!谁种地,我们就去地里抢!”
有人起哄道。
于是众人群情激奋,纷纷道:“对,我们活不了,你们也别活,我们连饭都吃不上,你们还在这里听大戏!大家一起死了干净!”
赵元化冷冷的看着韦宝,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见乡民的愤怒被自己煽动起来了,好不得意,暗忖现在韦宝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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