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高八尺的汉子,脸颊茂密铁刺怒髯,体壮如山,头戴黑色巾帻,身穿箭袖窄身褚布袍,穿著牛皮靴,其疾行生风,举止顾盼自雄,双目炯炯有神,从客厅外龙骧虎步行来。
客厅济济一堂的高冠宽袍之士,见此相貌堂堂的怒髯汉子,不约而同心下暗赞:此汉子真真端得上一位当世豪杰。
弹指间,这怒髯汉子己行进厅上,至厅中央时怒髯汉子瞬停,站如松般立在地上,锋芒毕露的眸子环视左右,忽然间,怒髯汉子眼中一亮似有所得,黑黝络腮胡须的脸上欣喜若狂,怒髯汉子不自觉的咧嘴大笑,豪爽的“哈哈……哈哈……。”笑声响彻客厅。
随既怒髯汉子从厅中央几步便来到左首上座,朝交椅后的那俊俏书僮唱诺。
“洒家见过小……。”
怒髯汉子方张口,那俊俏书僮杏眼一瞪,怒髯汉子身体猛打一哆嗦,突兀若无哑然失声,刹那之间,似有所悟,憨憨一笑,却又急切开口说道。
“洒家见过三少爷,三少爷随洒家回去吧,老太爷想你想得茶饭不思,家里都乱成一团了。”
闻声后,俊俏书僮脸色一黯,却只是低垂下头,紧咬嘴唇,闭上双目,只是不发一言。
怒髯汉子手足无措站立,脸上已是焦急万状,却不知如何开口,心急如焚之下,怒髯汉子情不自禁用力顿了下足,一声巨响,那客厅几块青砖“喀嚓”一声四下裂开,此情此景真真算得上望之惊心,观者动容。
客厅济济一堂的高冠宽袍之士,众士子面面相觑,均惊骇异常,心下大生恐惧之感,有胆小的士子,脸色煞白,呆若木鸡,却是被怒髯汉子脚裂青砖之举吓傻了,更有甚的士子已是满身无力,软塌塌倚在椅子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竟然颤抖不止。
听到“喀嚓”一声,俊俏书僮被巨响惊扰,方有所触动,抬头睁开双眼,朝巨响处望去,只见得身前怒髯汉子神情窘然,其脚下裂了几块青砖,环视厅上众士子均惊恐之及,俊俏书僮白晳的脸上嗔怒起来,春山含翠的柳叶眉一扬,流盼生辉的杏眼一瞪,俊俏书僮这一瞪怒髯汉子,怒髯汉子亦自感有些欠妥,大生羞愧之心,脸上虽泛有惭色,可依然气概昂昂,只是向俊俏书僮长揖不起。
“呵呵……。”
客厅大门处传来一阵朗笑之声。
孔琛赵琰陪伴着一头戴丝竹兜笼,蒙着黑色薄翼轻纱面罩,身穿淡绿色的直领对襟长裙,衣领边镶绣鲜艳艳的百合花,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大襟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垂地长裙下似隐似现的锦绣彩帛花鞋,纤纤玉足迈着优雅的步子,仪态万方翩然而入。
长揖不起的怒髯汉子,忽听到客厅大门传来朗笑之声,怒髯汉子身为练家子,耳听八方练就的听声辨人,从微不可闻轻盈脚步中,辨认出自家中人,原本焦急万状黑黝的脸上,竟是如释重负轻松起来。
“张护卫,起来,不要作揖了。”慵懒的女声从黑色薄翼轻纱面罩下悠闲地飘出,这黑纱女子甜美圆润悦耳动听的雅音官话声音,让客厅众人有一种被神秘奇异魅力包围的感觉,心里竟然想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只为和这黑纱女子说上一句话。
怒髯汉子闻声而起,却将身来到左首下座几士子面前,圆鼓鼓如牛眼的双目死死盯着这几人,黑黝络腮胡须的脸上似笑非笑,嘴上只道。
“洒家看这交椅家什甚是精致,是个稀罕物,不晓得是哪个手巧做的,洒家眼馋的紧,摸上这交椅一遭,洒家方得甘心。”
左首下座端坐的几士子,个个聪明绝顶,闻其音知其雅意,几士子心中有数,此等气概不凡人物,不是自家可招惹的,既然人家看上这座位,吾等读书斯文人,与之争执徒让同好取笑。
某高明如斯士子,急起身忙抚腹,高道腹中不适,但曰小解,便作溺遁往大门而去,其余诸子见状恍然大悟,则效法之亦化尿遁,须臾之间,几士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怒髯汉子黑黝的脸上愕然,口中喃喃自语道。
“我的乖乖!这是哪门哪派身法,怎施得如此巧妙,更赶得上洒家的草上飞了都!”
怒髯汉子自说自话,还不解其心下钦佩之情,如斗的大头兀自摇头不迭,口中“嗞嗞”作响。
孔琛与赵琰远远望见,不禁面面相觑,彼此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方露便收敛起来,身为东道的赵琰自是不便厚此薄彼,口中打着“哈哈”圆场,一边引婀娜多姿绿裙黑纱女子往左座处行走,一边急向大厅角落静候的赵三递一眼色,那机灵识趣的外院主事赵三,心领神会自去寻觅合适交椅,送上厅来以待那几个士子归来端坐不提。
黑纱女子盈盈来到左首上座处,先用白皙纤手招向俊俏书僮,看到黑纱女子招手,那俊俏书僮撅着樱桃小嘴,在黑纱女子连声催促下,十分不情不愿一步三顿的挪着过来,随那黑纱女子坐在左首上座处,却只是以鼻观心,双目紧闭,双唇紧锁,只口不言。
丝竹兜笼黑色薄翼轻纱面罩下,面纱朦朦胧胧中,一双淡雅如水一样纯净的双眸,没好气的望了俊俏书僮一眼,见其闭目撅嘴不语,黑纱女子嫣然一笑,便不理会这正在使小性子的俊俏书僮,却悄无声息环视四下起来。
而这时那县城马商大户钱胖,身旁伴着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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