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听得正阳道人这番话,心中不啻于翻江倒海,须知人与人之间本就不同,脾气秉性乃至心中所想,更是天差地别,这移神转魄说来轻巧,不过要想将两个截然不同之人的元神融合,除非有大机缘、大智慧、大毅力,否则绝难做到!那独孤白明知此功凶险,还毅然决然的修炼,更能一举功成,尤其是一句福泽深厚能够解说的?个中凶险艰辛,想必也只有那独孤白自己清楚了。
想到此处,钟万仇对这独孤白更是好奇,问道:“这独孤白既然能修成此功,怎地又会走火入魔?莫非他修习有误,又或者受过什么重伤不成?”正阳道人闻言点了点头,道:“说起这独孤白,确实也是苦命之人,他自幼拜入天门,本是天门上代门主的嫡传弟子,后来因为与上代门主的女儿生出私情,这才为天门所逐。那天门上代门主的女儿珠胎暗结,产下一子后,便早早去世,偏偏此子天生不足,难以存活,上代天门门主本想将此子抛弃,后来独孤白跪求十日,并答应修习薪火神功,当时天门护法的薪火长老死在圣门的万劫圣尊前辈手上,天门式微,捉襟见肘,独孤白肯自愿修习,这才保住此子性命。”
钟万仇闻言一愣,想起扫地僧提及“薪火神功”非童子之身不能修炼,心中大为不解,问道:“本王听说这‘薪火神功’非童子之身不能修习,那独孤白已有子嗣,又岂能再修习此功?更何况那天门护法的薪火长老已死,独孤白又是如何得到传功的?”正阳道人闻言一笑,道:“‘薪火神功’非童子之身不能修习,却是属实,历代薪火长老无不是童子之身修习,且终身不娶,偏偏这独孤白竟能练成,莫说圣王不解,只怕天门中人也无人能说得明白,其中奥妙的怕是只有那独孤白知晓了!”
微微一顿,又道:“至于传功之人倒不奇怪,上代的薪火长老共有两人,为圣门万劫圣尊所杀的不过是其中之一,另一位一直在天门闭关,圣王不知道,也不奇怪!”看了钟万仇一眼,见他正自听得入神,笑了笑又道:“至于他为何会这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据先师所言,只怕与他非童子之身修习此功有关!”钟万仇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这独孤白倒也是个人物,能与他一战,倒也颇让本王期待!”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又道:“天门乃是武林正道,独孤白虽是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毕竟仍是天门中人,道兄是有道真修,又是如何和此人结怨?”
正阳道人瞥了钟万仇一眼,微微一笑,道:“圣王莫不是在试探贫道?”顿了一下,不等钟万仇回答,便肃容道:“先师九宫真人便死在独孤白手上,贫道虽是不肖,这等大仇还是要报的!”钟万仇见他目泛寒光,杀意凛然,一字一句皆重逾千钧,分明对那独孤白恨之入骨,心中登时一动,略一沉吟,道:“莫非道兄的恩师便是那一百多为高手之一?”
正阳道人眉头微蹙,随即恢复正常,道:“先师虽不敢说是有道真修,却也不是那贪图虚名之人,当年我那不成器的师弟艺成下山,有心将道门发扬光大,便与赵宋皇室搅在一起……”说道此处,正阳道人脸上一阵黯然,沉声道:“赵宋皇室有心利用他,偏偏他又利欲熏心,便和天门起了冲突!我那师弟虽说不成器,倒也有几分修为,接连打伤了几位天门弟子,终于将独孤白那厮惹了出来……”
想起当年的旧事,正阳道人忍不住喟然长叹一声,道:“贫道当年与大雪山的密宗有些纠葛,被大雪山的长老困住,否则死在独孤白手上的,只怕便是贫道了!”沉默了片刻,复又沉声道:“我师弟为独孤白所伤,侥幸逃得性命,那独孤白放下话来,说是要将道门一脉斩尽杀绝,我那师弟回到山门,便将此事禀告先师!先师虽是恼他无事生非,却也看不惯独孤白如此狂妄,一怒之下,便出山寻那独孤白一较高下……”
说到此处,正阳道人大为激动,语气中竟隐隐透出几分凄凉之意:“先师的先天无极功虽然只修炼到八重,未能臻至大圆满的境界,可是要胜那独孤白,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先师一时动了爱才之念,不忍心如此奇才死于自己手上,是以处处留手……”说到此处,正阳道人已是语带哽咽,难以为续,沉默了片刻,方才接着道:“先师毕竟年事已高,此番争斗足足耗去近一日的光景,先师终于油尽灯枯,支撑不住,被那独孤白一掌打中胸口……”
微微一顿,正阳道人双目圆睁,怒意勃发,沉声道:“如此大仇,贫道岂能不报,我知圣王此番出世必要与他一战,圣王武功高绝,若是一战而胜,将其击毙,贫道师门大仇又要如何报偿,岂不是要抱憾终身么?”钟万仇听得他如此说,心中一动,正容道:“道兄意下如何?”正阳道人双眸如电,直视钟万仇,道:“天门圣门之争,由来已久,细说起来无非就是争那华夏道统,逐本溯源,我道门其实也与天门和圣门脱不开干系,今日贫道有个不请之请,还请圣王看在道门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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