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子撒手而去,钟万仇心中悲苦,也顾不得自身的伤势,就这么在无崖子的灵前不眠不休的守了三日。他本就身子虚弱,此番苦熬,身子哪里还支撑的住,苏星河见他神情恍惚,身子摇晃,知道他定是疲累之极,连忙上前劝慰。钟万仇摆了摆手道:“大师兄,些许疲累,不当事的,倒是师傅的后事,还需大师兄做主。”
苏星河满脸凄苦,点了点头道:“我也正要与师弟商议,师傅一直心系圣门,我想将师傅运回圣门的圣地星宿海去安葬,你看如何?”钟万仇闻言略一思量,道:“师傅一生最快活的时光,便是在那无量山洞渡过,此时他已仙去,圣门之事再也不能羁绊于他,还是将他安葬在那无量山洞吧。那里青山绿水,倒也不算委屈了师傅。”苏星河想起和无崖子在一起时的日子,心中一阵难过,想到他大半生都不曾开心快活,颇觉钟万仇所言极是,当即点头道:“师弟说得极是,便依师弟所说,将师傅安葬在那无量山洞吧。”
钟万仇看着脸带戚容的苏星河道:“不知大师兄今后有何打算,若是没甚么去处,不如和我去我那曼陀山庄同住如何?”苏星河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师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为兄大半生都守在师傅跟前,如今师傅去了,为兄便如同没了主心骨一般。想到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当年他们被我逐出门墙,也定是和我一样,为兄想去看看他们几个,然后便去无量山洞隐居,好好陪陪师傅。”
钟万仇知道他秉性醇厚,这江湖中的诸般争斗算计,不合他的性子,虽是有心让他为自己调教一些手下,却也不好此时提出。苏星河虽是敦厚老实,却也不是那愚顽之辈,见钟万仇神色有憾,哪里还不知道他的心思,当下道:“师弟如果有甚么吩咐,但说无妨,且不说你是我逍遥派的掌门,便是师弟你有事求到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兄,师兄还能推诿不成。”
钟万仇闻言连连点头,道:“倒是我想得多了,即是如此,师弟也不合师兄客气了,我想让师兄为我圣门调教一些弟子,他日我若能让圣门光大,也不至于势单力薄,没个帮手。”苏星河不等他说完,便道:“这是自然,为兄虽然武功不成,但是光大圣门这等大事,还是要略尽绵薄之力的。”钟万仇闻言道:“如此大好,师兄可选一些资质上乘,心性纯朴的童子,好生调教,待得基础打牢,便送到我的曼陀山庄来,我再好生传授他们武功。”说道此处,忽地想起苏星河的几个弟子,连忙道:“师兄那几个弟子不如便收回门墙,也好让他们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苏星河点头道:“也好,便依师弟所言。只是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武功浅薄,恐怕帮不上甚么大忙。”钟万仇摇头道:“师兄此言差矣,那诸般杂学若当真是无用,也不会流传千年了,别的不说,且说那医、毒、机关阵法之学,将来俱有大用,只要不因此而误了武学修为,师兄可依照各人的喜好,悉心传授就是了。”
苏星河自是点头应下,当即,二人又约定了一些日后的琐事,便将无崖子的遗体火化。次日,钟万仇换上火云袍,背着盛有无崖子骨灰的木盒,辞别了苏星河,便下山而去,刚到了半山的竹亭,忽听得远远传来一人的声音:“师弟慢走!”钟万仇当即停步,回头望去,山道上一个人影疾驰而下,正是那苏星河。苏星河的武功虽不如钟万仇,但也是江湖上少有的高手,几个呼吸之后,便来到钟万仇身前。钟万仇正自心中猜测苏星河的来意,却见苏星河从怀中去处一本卷册来,伸手递给钟万仇,口中道:“为兄险些忘了师傅的交待,这是师傅吩咐为兄交给你的,上面全是一些圣门的典故和师傅的武学心得,最重要的便是里面还有一副地图,记载了圣门禁地的所在,师弟可要保管好了。”
钟万仇听罢,心中一动,圣门典故也就罢了,那无崖子的武学心得,可是世间少有的宝物。钟万仇在棋盘谷这几年,得无崖子的指点,无论见识修为,都大有长进。他此时内力深厚,当世能胜过他的,不过两三人而已,所差者便是这眼光见识和必斗的经验而已,若是再得了这无崖子的武学心得,武功大进,指日可待。钟万仇探手结果,按下心中激动,也不翻阅,当即装入自己身上的皮囊之中。
苏星河见他收好,拱手道:“师弟此去,不知何时你我兄弟再见,还望多多保重。”言辞恳切,略带悲声。钟万仇闻言想起苏星河对自己的悉心教导和诸般维护,心中也是颇为感慨,点了点头道:“师兄何必做那女儿姿态,他日我若有空,定会去无量山洞见你,你若是想我,也可来曼陀山庄小住。”苏星河闻言失笑道:“倒是为兄看不开了,也罢,师弟这便下山去吧,好好安葬了师傅,待为兄将这山中之事安排一番,召回几个弟子,不日便与你在那无量山洞相聚。”也好!”钟万仇正容道:“只是那丁春秋若是得知师兄下山,定会来找师兄的麻烦,师兄一路上倒要小心提防,切不可大意。”
当下,钟万仇辞了苏星河,下的山来,径直往那萧山镇而去,在镇子上好生修息了一晚,第二日晌午,才收拾妥当,买了一匹劣马,直奔那大理而去。钟万仇在那擂鼓山棋盘谷住了近五年,虽然事前早就吩咐了聋哑门的弟子,将消息分别送至万劫谷和曼陀山庄,不过五年时光,定会发生不少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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